一張照片里,郭晶晶站在霍震霆半步之后,肩背挺得筆直,像跳臺邊那道熟悉的弧線。沒人再提“豪門太太”四個字,鏡頭里只剩基金會第二把交椅的篤定。南沙風大,她把西裝外套裹緊,順手幫77歲的老爺子遞上話筒,動作輕得像當年在跳板前端抹掉水珠,臺下奧運冠軍們秒懂:這是自己人。
霍震霆開口就報數字:41年、10億港元、2000多名運動員。語氣像在念家族賬本,卻沒人覺得枯燥,數字背后全是活人——有人拿了第一筆贊助費才買得起跑鞋,有人湊夠路費終于能去莫斯科比賽。老爺子說完把話筒遞給郭晶晶,她沒客套,直接宣布“青少年跳水人才培養計劃”明年再加五城,聲音不高,卻像跳板回彈的咔噠聲,清脆、算數。
全場唯一被拉來“合影加班”的是全紅嬋,小姑娘手里還拎著組委會發的帆布袋,里面裝著大會手冊和兩只布娃娃。郭晶晶把她往身邊一攬,媒體區快門噼里啪啦,像極了當年伏明霞摟著她拍的那張老照片。有人調侃“跳水隊祖傳站位”,其實更像交接——一代人把金牌塞進下一代口袋,順便遞上一句“別怕,水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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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三兄弟各自忙活:啟剛負責粵港澳大灣區體育產業園,張口就是“賽事IP+電競衍生”;啟山扎進足球青訓,把梅州山區的孩子拉到南沙試訓,包吃包住;久未露面的啟仁這回負責“對外”,聽說下一步要把體育科技基金往東南亞撒網。老爺子退后一步,把舞臺燈讓給仨兒子,像極了教練把戰術板遞給助理,自己轉身去擰瓶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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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趣的是紀念館里的VR體驗區,戴上眼鏡能“重看”2001年世界杯預選賽國足出線,屏幕里的球迷淚奔,身邊的老廣卻把粵語罵聲學得惟妙惟肖。霍英東銅像前,郭晶晶站C位,左邊高敏右邊鄧亞萍,三位跳水“女皇”跨項目同框,有人小聲說“這分明是女子跳臺天花板團建”。鄧亞萍發朋友圈只寫一句:“后排男孩別踮腳,金牌已經夠亮。”配圖里霍家三兄弟西裝筆挺,被調侃“像保安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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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后,郭晶晶沒坐主辦方安排的埃爾法,自己開了輛七座,先把陜西來的小隊員送回酒店,再繞路去買牛奶。便利店的店員激動得手抖,結巴半天問:“能合張影嗎?”她笑:“拍吧,記得開美顏,今天沒化妝。”照片里她眼角有細紋,但誰在乎?那道弧線早就寫進中國體育的年表,改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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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項目、合影、熱搜,都會過去。可只要還有孩子因為這筆贊助費敢去體校報名,只要全紅嬋們能在跳臺上再翻一個嶄新的“向內翻騰三周半”,霍家的晚宴就不是豪門秀,而是把體育的火種往風里揚,讓它自己找下一根干柴。郭晶晶站在南沙的夜色里,外套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像一面低調的旗——不喊口號,只負責把火攏住,讓火苗別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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