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月 16 日清晨 7 點半,廣西柳城警方的一則通報,讓龍田村村民懸了 5 天的心徹底落地 —— 涉嫌在甘蔗地殺害兩名女工的 54 歲嫌犯李某,終于被抓獲了。微信群里炸開了鍋,有人敲著字說 “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有人翻出之前的懸賞通告,慶幸這場提心吊膽的日子熬到了頭。12 月 16 日清晨 7 點半,涉嫌殺害兩名女工的 54 歲嫌犯李某被警方成功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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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某在村里算不上 “陌生人”,靠著自家養豬場的營生,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家里妻小齊全,平時碰面還會笑著打招呼遞根煙,誰也沒把 “極端”“兇狠” 這類詞和他聯系起來。可養豬場就是個 “吞水獸”,清洗豬舍的污水、給幾十頭生豬喝的水,每天都得耗掉幾大桶,李某盯上了隔壁甘蔗地主人家的水源 —— 那口壓水井挨著蔗地,出水又快又甜。靠著養豬場營生的李某,平日里待人親和,沒人料到他會犯下驚天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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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甘蔗地主人看在鄉里鄉親的情分上沒多說,可甘蔗到了灌漿期,每一滴水都關乎年底的收成,主人家實在沒法再忍,又抹不開面子直接翻臉,便讓雇來砍蔗的黃某某、陳某某捎句話,讓李某別再借著用水了。兩名女工也是實在人,照著主家的意思直愣愣說了,語氣或許急了點,但沒帶一個臟字,誰能想到這幾句尋常的話,竟成了催命符。甘蔗地主人抹不開面子,讓兩名女工傳話制止李某借水,卻意外點燃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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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的太陽曬得蔗葉發亮,李某騎著電動車突然沖進蔗地,車轱轆碾過干枯的蔗葉,發出 “咔嚓” 的脆響。他徑直找到正在彎腰砍蔗的兩名女工,沒人聽清開頭的對話,只聽見幾聲拔高的爭執后,李某突然從車筐里拽出一把刀 —— 那把平時用來切豬食的尖刀,此刻泛著冷光。兩名女工根本來不及躲閃,倒在還帶著甘蔗甜味的蔗葉上,鮮血滲進干裂的泥土里。等村民們拿著鋤頭、扁擔趕過來,李某的電動車已經消失在蔗地盡頭的小路拐角。李某突然持刀行兇,兩名女工當場殞命,他隨即騎車逃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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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連夜拉起了搜捕網,特警穿著防刺服鉆進密不透風的蔗林,褲腿被蔗葉劃出道道口子;警犬的鼻子貼在地面嗅著氣味,時不時對著草叢低吼;熱成像儀掃過山林里每一處陰影,可李某像 “人間蒸發” 了一樣。為了發動群眾,警方把 10 萬元懸賞通告貼滿了村口的電線桿、小賣部的水泥墻,李某的照片、身高體型,連他騎的那輛掉了漆的黑色愛瑪電動車都標得清清楚楚。警方動用特警、警犬及熱成像設備搜捕,懸賞 10 萬元征集李某的蹤跡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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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機出現在 16 日凌晨,寒氣還凝在草葉上結著霜,村里的張奶奶(化名)背著竹水桶去蔗地淋菜 —— 她種的幾畦青菜就挨著廢石場。路過石場那處荒僻的石洞時,耳朵尖的她聽見洞里傳來一聲悶咳,那咳嗽聲抖得厲害,不像是山里的野物。張奶奶把水桶往路邊一放,扶著石壁慢慢湊過去,借著蒙蒙亮的天光,看見洞里縮著一個人:黑外套沾著泥塊,領口敞著露出凍得發紫的脖子,雙手死死抱著膝蓋,牙齒咬得咯咯響,渾身抖得像篩糠。早起淋菜的張奶奶,在廢棄石場的石洞里發現了形跡可疑的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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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奶奶活了七十多年,見過不少世面,她沒慌也沒喊,悄悄退到能看見大路的地方,掏出老年機摁下報警電話,“喂,警察同志,寨隆洞巖村的廢石場老石洞,有個男人縮在里面,看著凍得不輕,長得像通告上的那個人……” 她連洞口那棵歪脖子桉樹都提了,生怕警方找錯地方。十分鐘后,警車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特警隊員貼著石壁圍成圈,喊話器里傳來 “出來吧,已經包圍了” 的聲音,洞里的李某磨蹭了幾秒,低著頭挪了出來 —— 臉白得像紙,嘴唇紫得發黑,連站都站不穩,被民警扶著才沒摔倒。張奶奶冷靜報警提供精準線索,警方迅速包圍石洞將李某抓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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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圍在路邊看,有人認出那就是李某,忍不住嘆氣:“這幾天夜里他就躲在這兒?” 柳城夜里的氣溫跌到個位數,四面透風的石洞連擋風的門板都沒有,李某能撐 5 天,全靠硬扛著凍餓。張奶奶站在人群后面,手里還攥著淋菜的瓢,小聲跟鄰居說:“就是看著不對勁,縮成那樣,不像是正經躲雨的人。” 如今李某被戴上手銬帶走,可甘蔗地里的那兩道身影,再也回不來了。李某落網時狼狽不堪,而兩名女工的離世,成了兩個家庭永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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