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的東北,工廠食堂里熱鬧得很,崔國明剛拿了市里的唱歌比賽第一名,工友們圍著他鼓掌歡呼,可沒過幾分鐘,新廠長把他叫進(jìn)包間,說他干活不積極,還拿手表走時不準(zhǔn)來比喻他這人靠不住,廠長讓崔國明唱歌,唱完了還得寫份檢查,崔國明沒著急,直接開口唱起《鐵窗淚》,一句“滾”把想攔他的人全給鎮(zhèn)住,這一幕看著像苦情戲,其實(shí)是整部劇的風(fēng)格基調(diào)——再難的日子,也能用這種有點(diǎn)荒唐的方式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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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參加卡拉OK大賽,就為了拿那三萬塊獎金去修車,不講什么技巧,全憑一股子感情和東北人的表演方式,臺下觀眾紛紛鼓掌叫好,連老板楊姐都看得入神,結(jié)果他贏了獎,騎自行車上街時,還有人追著要他簽名,他轉(zhuǎn)頭一笑,那種氣勢不是靠豪車撐起來的,而是他自己活出來的樣子,后來因?yàn)榕e報廠長、寫了上萬字的建議書,被扣上“消極怠工”的帽子,他自嘲地說自己到底是技術(shù)突出的典型,還是仗義執(zhí)言的典型,最后干脆辭了職,開始折騰創(chuàng)業(y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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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考律師證沒成,就去倒郵票,做外貿(mào)也賠了錢,后來開起眼鏡店,每回失敗都換個路子,從來不肯認(rèn)命,也不愿意躺平,劇里那些細(xì)節(jié)很真,像翻領(lǐng)大衣、美瞳假發(fā)、夜場的霓虹燈、市井KTV比賽,還有夏利車跟自行車并排跑的場面,全是那個年代東北人過日子的樣子,說話也實(shí)在,東北話里頭夾著幾句廣東話逗樂,比如“廣東話只限東北人自己說著玩兒”,聽著挺逗的,音樂選得也有意思,《鐵窗淚》《彎彎的月亮》這些老歌,不光是讓人懷念過去,更像是普通人借唱歌說出心里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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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代劇習(xí)慣講述苦難故事,比如《人世間》和《漫長的季節(jié)》,看完讓人心情沉重,《老舅》卻不一樣,它不哭訴也不埋怨,專門講“折騰”,郭京飛演的老舅不是那種悲情英雄,倒像東北版的周星馳,用搞笑對抗打壓,用表演緩解壓力,陳明昊扮演的霍東風(fēng)是個出獄大哥,戴著墨鏡一出現(xiàn),在歌舞廳和老舅碰面,兩人互相看一眼,不用多說啥,都明白對方是被時代甩下的人,這種默契比煽情更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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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夏利車買沒買,菜市場兄弟卷進(jìn)命案里,老舅的律師夢能不能救他,李小珍的婚姻和創(chuàng)業(yè)攪在一起,楊姐和霍東風(fēng)會不會再遇到老舅,這些事還沒結(jié)果,但看得出老舅不會停下來,日子再難他也得笑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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