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月去種莊稼了?”——刷到這條熱搜時,不少人以為她犯了什么錯,被“下放”到農村頻道。點進去才發現,人家是主動遞了請調報告,把《等著我》里擦眼淚的手帕換成了田埂上的泥巴手套。那一刻,彈幕里飄過一句“姐去陪袁隆平聊天了”,點贊瞬間破萬。
央視農業農村頻道成立那天,內部名單其實圈了七八個“有觀眾緣”的面孔,最后卻落在她頭上。理由聽著像hr的套話:能跑、懂行、不招人煩。翻譯過來就是——《遠方的家》那幾年,她跑過874個縣,高鐵票攢了厚厚一摞;中國農大的碩士文憑不是鍍金,是實打實寫了三年論文,答辯老師都記得這個“電視臉”;至于觀眾緣,98.6%的滿意度,在央視系統里屬于“爸媽不換臺”的硬指標。臺里領導拍板:就她了,至少農民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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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同事服氣的是她“啃書”的架勢。為了《大地講堂》,她干脆把行李拖到農科院實驗田旁,租了個沒有電梯的老小區,白天跟著育種團隊插秧,晚上把147種作物的生長周期拆成大白話。三個月下來,532頁術語表被她貼滿彩色便簽,誰家的稻葉有白化病、誰家的玉米缺鋅,她一眼能瞄出來。錄節目時,她把“孕穗期”說成“莊稼的青春期”,大爺大媽立馬樂了:這閨女懂咱。數據不會撒謊——那季節目復看率飆了45%,央視影音的后臺都卡了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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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說不練假把式。2022年農民豐收節直播,她張口就報“黑龍江水稻畝產586.7公斤”,與兩天后統計局公報的587.3公斤只差0.3%。導播在耳機里直呼“穩”,她卻咧嘴一笑:“昨晚被稻農拉著喝了半斤米酒,數字全在酒桌上。”彈幕刷屏:這姐姐把飯碗端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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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貨這事兒,她最初是“被迫營業”。領導一句“節目不能光唱贊歌,得幫農民真賣東西”,她就把直播間搭在贛南的臍橙樹下。第一場風雨飄搖——三腳架被牛撞翻、信號靠村頭WiFi、狗叫得比她還大聲。結果四個小時賣出1.4萬噸臍橙,庫存直接清空。后來海南芒果滯銷,她連夜飛過去,襯衫被汁水染成“迷彩”,創下3.2億元的總銷售額。五常大米最夸張,品牌溢價抬升30%,農民拉著橫幅“謝謝七月姐”,她擺擺手:“別謝我,謝自己種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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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上,她的“七月說農事”賬號860萬粉絲,其中67%是18—35歲。年輕人不是去圍觀美女,是去學“怎么挑一顆貨真價實的五常大米”。那條2.3億播放的視頻里,她抓起一把米,對著陽光晃:“真五常,腹白小、香味沖,淘米水混而不濁,像咱打工人的早八咖啡。”評論區瞬間變成“稻米文學”現場——有人寫十四行詩,有人畫漫畫,農業話題第一次擁有了“飯圈”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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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里表彰大會,康輝把她的主持風格總結為“褲腿沾泥的平視感”。龍洋眼紅得快滴血:財經頻道三次想借人,農業農村頻道直接回復“檔期排到后年”。中國播音主持協會的年度報告顯示,全國20家省級衛視拷貝了她的“沉浸式三農”模板,涉農節目預算整體上漲175%。有同行吐槽:“以前做農業節目,廣告只有化肥和種子,現在連潮牌都來找,說是要‘鄉土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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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后,她沒按慣例“退居二線”,反而把育兒變成了選題。哄娃間隙,她做了套“寶寶認知卡”——左邊是稻穗,右邊是麥穗,娃一哭,她舉著卡片哼兒歌。丈夫笑她走火入魔:書房堆滿農業年鑒,女兒學會的第一句長話是“媽媽去田里”。北師大心理學博士論文,她干脆寫“親子農業體驗對城市兒童自然缺失癥的干預”,答辯時把娃也帶去,小家伙在講臺上追著雞跑,導師一邊笑一邊給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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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過去,她曬黑了兩個色號,上鏡得靠粉底救場,卻換來實打實的成績單:節目、銷量、論文、粉絲、口碑,一樣沒落下。社科院報告里,她的名字和“價值回歸”四個字寫在一起。有人問她圖啥,她甩出一句土味雞湯:“舞臺再大,聚光燈也會熄滅;田再小,種子會自己發光。”說完扛著麥穗包往村口走,背影和五年前《等著我》里那個擦淚的姑娘重疊,只是這回,她不再需要眼淚,需要的是好天氣和一場及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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