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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7月,中南海。
一份關于香港查良鏞的訪問報告被緊急送了上來。
鄧小平的辦公室里,工作人員正匯報著一個棘手的情況。
這位全球知名的“金庸”先生,點名要見鄧小平。
可保衛部門在例行審查時,卻挖出了兩條“不妥”的猛料。
這事兒,見還是不見?
01
咱們得先把時間掰回到1981年。
那是個什么年份啊?中國剛剛推行改革開放沒多久,整個社會都在一種摸索和興奮中往前走。就在那年6月,十一屆六中全會剛開完,通過了一個極其重要的文件,算是對過去幾十年的事情做了個總結,也給未來定了調子。
全國的工作重心,正式轉到了經濟建設上來。
這種時候,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就成了頭等大事。尤其是那些在海外有巨大影響力的華人華僑,更是重點邀請的對象。
這份邀請名單里,查良鏞,也就是金庸,那絕對是排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之一。
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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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那會兒,金庸可不只是個寫武俠小說的。他是香港《明報》的創辦人,是當之無愧的香港文化界“幫主”。他每天在《明報》上寫的社評,那在整個華人圈子里,影響力簡直是現象級的。
很多人早上起來,不看金庸的社評,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人聊天。
所以說,大陸這邊邀請他,那目的性是很明確的。
金庸本人收到邀請后,也挺痛快,立馬就答應了,表示很愿意回大陸訪問。但他提了個要求,或者說,是他這次行程的唯一愿望–他想見一見鄧小平。
這可不是臨時起意,也不是說客套一下。
金庸對鄧小平,那股子佩服勁兒,是藏都藏不住的。
這事兒吧,說來話長。早在鄧小平還在江西農村下放,政治上最艱難的那幾年,很多人都覺得這人這輩子估計就這樣了。
可金庸就不這么看。他反而在《明報》上,頂著巨大的壓力,公開撰文力挺。他從鄧小平早年的經歷和行事風格分析,認為這個人是打不垮的,是有大魄力、大智慧的。
到了1975年,鄧小平不是短暫恢復工作了嘛。金庸立馬跟進,在報紙上大加贊揚,說他”有魄力、有遠見”,是能解決大問題的人。
結果沒過多久,1976年春天,鄧小平再次被打壓,政治前途又是一片灰暗。
就在這個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不知道風向要往哪吹的節骨眼上,金庸又干了件大事。他大膽地在社評里預測:鄧小平一定會東山再起。
這在當時,簡直是石破天驚。
因為這事,金庸沒少被那些極左的勢力圍攻,直接給他扣了個香港“反動文人”的帽子。
但他壓根兒不在乎。他打心底里覺得,鄧小平這人,就是他武俠小說里寫的那種頂天立地的英雄,是真正懂什么叫”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
你想想,一個文人,用自己最寶貴的筆桿子,在一個政治人物最落魄的時候,連續押了這么多次寶,而且全押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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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知遇之恩”,或者說,這種隔空的神交,分量是很重的。
所以,當1981年,他有機會踏上大陸的土地時,他最想見的,就是這位他”神交”已久的”郭靖”。
02
金庸想見鄧小平,那鄧小平想不想見金庸呢?
答案是,非常想見。
這里頭,也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是個人層面的。
鄧小平確實是金庸的”書迷”。早在70年代,他從江西返回北京的時候,就曾經托人,費了不少勁兒,從香港給他帶了一整套金庸武俠全集。
在那段政治上還比較壓抑的日子里,他每天晚上睡覺前,別的娛樂活動也不多,就喜歡翻上幾頁。什么郭靖、黃蓉、楊過、小龍女,他都熟得很。
所以,聽說金庸要來,從”書迷”見”偶像”的角度,他也是高興的。
但這只是表層。
第二層,也是最關鍵的一層,是政治和戰略層面的考量。
鄧小平同意會面,壓根兒不是因為自己愛看武俠小說,那格局就太小了。他是站在一個國家掌舵人的高度,在下一盤大棋。
剛才咱說了,1981年,那是改革開放的起步階段。
鄧小平需要一個”擴音器”,一個超級”喇叭”,把他最新的思想,他要帶中國走的這條新路,清清楚楚地傳遞到海內外。
尤其是要讓港澳臺同胞,讓全世界的華人,都聽到,都理解,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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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就是那個最合適的”擴音器”,沒有之一。
當時有句話,叫”有井水處有金庸”。他的《明報》社論,在海外華人那里,那簡直是”圣經”級別的。他說一句話,比官方發10個文件都管用。
更關鍵的,是兩個迫在眉睫的大問題:香港,和臺灣。
1981年,香港的前途問題,已經開始冒頭了。英國那邊啥心思,大家也都在猜。
臺灣那邊呢,還是蔣經國當政,兩岸依舊是隔絕狀態。
鄧小平的手里,正捏著一個即將震驚世界的構想,那就是”一國兩制”。
這個構想,在當時聽起來,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一個國家里,怎么可能同時存在兩種完全不同的制度?
這個”炸彈”怎么扔出去,才能讓人信服,而不是被人當成”統戰”的笑話?
鄧小平選了金庸。
因為他知道,金庸這個人,骨子里是個愛國者。
就在金庸來大陸之前沒多久,他還去了一趟臺灣。那次去,他專門跑到了金門。
站在金門島上,他親眼看到了那些當年炮戰留下的彈坑和壕溝。對面,就是福建。
金庸當時心里特別不是滋味。他感慨了一句,這不就是”兄弟鬩于墻,相煎何太急”嗎?
他不止一次公開說,他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親眼看到一個統一的中國政府。
這種骨子里的家國情懷,和希望兩岸和平的愿望,讓鄧小平認定,金庸是溝通兩岸三地的最佳傳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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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金庸提出想拜見的報告送上去后,鄧小平幾乎是秒批:我也愿意見一見查先生。
03
事情到這兒,本來是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可問題,就出在了會面之前的最后一道關口–例行審查。
保衛部門的工作人員,那可不管你是不是”大俠”,也不管你是不是”幫主”,他們領的”軍令狀”,就是確保萬無一失。
在那個年代,“政治審查”這4個字,分量是極重的。
這一查,還真就查出了兩個要命的”不妥”之處。
第一個問題,是金庸的個人問題,或者說,是”作風問題”。
這事兒吧,我得給您詳細嘮嘮。
金庸這次回大陸訪問,陪著他一起來的,是他的第三任妻子,林樂怡。
問題就出在這兒了。
在1981年的大陸,“離婚”這兩個字,那還是個非常扎眼、非常稀罕的詞兒。你要是在單位里聽說誰誰誰離婚了,那背地里得被人戳脊梁骨戳好幾年。
這不叫”感情不合”,這叫”資產階級腐朽思想”,叫”生活作風不檢點”。
金庸的第一任妻子杜冶芳,是金庸去香港前結的婚,后來到了香港,倆人感情淡了,分開了。這倒還好,畢竟年代久遠。
關鍵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朱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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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枚是記者出身,是個不折不扣的才女。在金庸創辦《明報》最艱難,最發不出工資的時候,是朱枚把自己陪嫁的首飾當了,才撐過去的。
可以說,沒有朱枚,就沒有《明報》的。這是金庸的”糟糠之妻”。
但《明報》事業穩定之后,倆人的矛盾卻越來越深。
就在這個當口,金庸在一家餐廳里,遇到了年輕的女服務員,林樂怡。
后來的故事,在香港傳得沸沸揚揚。金庸在林樂怡那里,找到了被關懷和崇拜的感覺。
于是,他就跟朱枚鬧離婚,轉而迎娶了林樂怡。
這事兒,在80年代初的大陸看來,那性質可就嚴重了。
這是什么?這是”拋棄糟糠”,這是”婚內出軌”(雖然在香港法律上未必如此,但在大陸的道德觀念里就是這樣)。
保衛部門的顧慮是實實在在的:
咱們用這么高的規格,邀請一個”拋棄”妻子的”公眾人物”,來和咱們的最高領導人會面,這傳出去,社會影響太不好了。
那些老干部、老百姓會怎么想?他們會覺得,我們怎么能推崇這樣一個”道德有瑕疵”的人呢?
這是第一個”雷”。
如果說第一個”雷”還只是”作風問題”,那第二個”雷”,在當時看來,簡直就是”政治立場”的大問題了。
保衛部門查到的第二個顧慮,就是金庸的政治傾向。
金庸這個人,你很難用”左”或者”右”來簡單定義他。他在《明報》上,確實是天天夸鄧小平,但他筆桿子太利,也批評過不少大陸的具體政策,在華人圈子里造成過不小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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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還好。
最要命的是,工作人員查到,金庸在這次來大陸之前,他剛剛訪問過臺灣。
在臺灣,他見了誰呢?
見了蔣經國。
這可不是一般人啊!
在1981年,大陸和臺灣那還是”漢賊不兩立”的狀態,隔著海峽天天用大喇叭對罵呢。
結果金庸倒好,在臺灣,被蔣氏父子奉為”座上賓”,他和蔣經國的會談,時間還特別長,聊得還特別”深入”。
這下,保衛部門的人可就坐不住了。
這個金庸,到底是什么路數?
他前腳剛跟蔣經國聊得火熱,后腳就跑到北京來,點名要見鄧小平。
他到底是哪頭的?
他是不是想學蘇秦張儀,搞”合縱連橫”啊?
他是不是帶著蔣經國的什么密信來的?還是想來刺探我們這邊的口風?
更可怕的擔憂是:萬一他是個”兩面派”怎么辦?
你想想,如果鄧小平同志跟他見了面,他拿到了第一手資料,一轉身回到香港,在《明報》上發一篇社評,標題是《我見了兩位先生,大陸那邊還是不行啊》…
那這個”不良影響”,可就不是”作風問題”那么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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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剛剛起步的改革開放,對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對外形象,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04
帶著這兩個一個比一個”要命”的顧慮,保衛部門的工作人員心里直打鼓,把這份報告原原本本地匯報給了鄧小平,并且”委婉”地提出了他們的建議:
是不是,這個會面…再慎重考慮一下?或者,先推遲一下?
鄧小平的辦公室里,氣氛估計是有點緊張的。
鄧小平聽完了匯報,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他沒立刻表態,而是略微思索了一下。
他接下來的反應,就是金庸最佩服的那種”魄力”和”風骨”。
對于工作人員提出的那兩個”雷”,鄧小平的指示很明確,就4個字:不用管它。
這4個字,在1981年,那真是擲地有聲。
咱們來拆解一下,這4個字背后,是一個國家領導人什么樣的胸襟和智慧。
第一,關于那個”作風問題”。
鄧小平的”不用管”,是直接把”私事”和”公事”給分開了。
這在當時,簡直是革命性的。
在那個年代,一個人的”私德”是和他”公德”、“政治前途”死死綁定的。
但鄧小平的意思很明白:金庸的個人感情問題,那是他自己的私事,那是香港社會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也不用拿我們這邊的道德標準去硬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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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看的,是這個人的才華,是他的影響力,是他在”愛國”這個大問題上的立場。
這一下,就等于是在思想上松了綁。信號很明確:我們看重的是真才實干,不是那些虛頭巴腦的道德文章。
第二,關于那個更要命的”政治立場”問題。
鄧小平的”不用管”,那就更是藝高人膽大了。
這背后,藏著兩個字:自信。
他知道金庸剛見過蔣經國嗎?他太知道了。
他怕金庸拿來做比較嗎?他不但不怕,他就希望金庸去做比較。
鄧小平的潛臺詞是:
你剛見過蔣先生,很好。那你再來見見我。你用你那支全華人世界最厲害的筆,去比一比,看一看到底是誰的路線,能真正給中國帶來希望。
他怕金庸回去亂寫嗎?他更不怕。
鄧小平的意思是,我們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我們推行的改革開放,是真心實意要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的。我們不搞陰謀,不搞虛的。
你金庸來看,你隨便看。你看完了,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這種”開天窗說亮話”的坦誠和自信,在那個年代,是碾壓一切”政治手腕”的。
這根本不是一次”冒險”的接見。
這是一次精心布局的”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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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看,讓他比,讓他寫。”
在鄧小平的親自拍板下,所有”不妥”的顧慮全被排除了。
會面時間,火速確定:1981年7月18日。
05
1981年7月18日,北京的夏天,熱浪滾滾。
金庸為了這次會面,一大早就爬起來了。他特意穿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打了領帶。在那個天氣里,這身打扮有多受罪,可想而知。
因為車子路上耽擱了10分鐘,等他帶著妻子林樂怡和一雙兒女趕到人民大會堂時,他心里還有點忐忑。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一下車,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鄧小平同志,已經等在了福建廳的門口。
鄧小平穿著一身短袖,完全沒有”大人物”的架子,就那么站在門口,像等一個老朋友。
看見金庸一行人,他主動上前,握住了金庸的手,熱情地歡迎他回來看看。
鄧小平的第一句話,就讓金庸所有的緊張都煙消云散了。
他告訴金庸,你的小說我可都讀過了,我們算是老朋友了。
他還用金庸書里的人物打了個比方,說自己這已經是第三次”重出江湖”了,書里的主角,不都得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才能成大事嘛。這也是人生的規律。
這幾句話,一下子就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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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非常激動,他微微躬身,表達了自己長久以來的仰慕之情。
進入福建廳,鄧小平看見金庸熱得滿頭大汗,就讓他趕緊把西裝外套脫了,不要拘禮,怎么舒服怎么來。
為了緩解金庸的緊張,鄧小平還做了一個特別私人的舉動:他拿出一根”熊貓牌”香煙,遞給了金庸。
在那個場合,這個動作的分量,遠超香煙本身。
臨走的時候,鄧小平還專門送了他一整包。
在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里,會談的氣氛,與其說是”接見”,不如說是”聊天”。
鄧小平把他最關心的幾個大問題,都掰開了、揉碎了,講給金庸聽。
他談到了剛剛結束的十一屆六中全會,解釋了為什么要給過去的事情做一個了斷。不把這些包袱甩掉,中國就沒法往前走。
他第一次向外界詳細解釋了,什么叫”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
最后,他談到了香港。
他讓金庸回去,一定要告訴他在香港的朋友們,不要擔心,不要害怕。
大陸的政策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方式,“馬照跑、股照炒、舞照跳”。
這其實就是”一國兩制”構想的雛形,鄧小平選擇金庸,作為第一個傳遞這個”定心丸”的非官方人士。
這個信任,給得足足的。
會談持續了一個多鐘頭,金庸起身告辭。鄧小平也站起來送他,兩人邊走邊談,出了福建廳的大門,還意猶未盡地站著聊了一會兒。
這次會面,是鄧小平在人民大會堂正式接見的第一位香港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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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格之高,信號之強,瞬間引爆了海內外的輿論。
當天晚上,中央電視臺的新聞聯播,就播報了這個消息。
這在當時,是不可思議的。一個”寫武俠小說的”,登上了最高規格的新聞。
港澳臺的新聞機構,更是把這當成了頭版頭條,全都”炸”了。
金庸回到香港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明報》月刊的9月號上,原原本本地發表了這次和鄧小平的談話記錄。
他還專門寫了一篇《中國之旅:查良鏞先生訪問記》。
這兩篇文章一發出來,那一期的《明報》月刊,當即售罄。
加印了3次,還是被搶光。
所有人都迫切地想從金庸的筆下,知道大陸到底發生了什么。
金庸沒有辜負鄧小平的信任。
他用自己的親眼所見,告訴全世界,大陸這次是來真的。他對中國的未來,非常樂觀。
鄧小平那盤”陽謀”大棋,走活了。
這次會談,成功地將”和平統一、一國兩制”的政策,通過金庸這個”超級擴音器”,精準地傳播給了臺灣和香港。
后來的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臺灣那邊,據說對金庸這次”北京之行”很不高興,一度還下架了他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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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那邊,也注意到了金庸的分量。
1982年,撒切爾夫人訪問中國,談香港問題。她回程路過香港時,點名要約見金庸。
這位”鐵娘子”,也想拉攏一下金庸這支筆,想讓他幫英國的立場說說話。
結果,金庸一口回絕,壓根兒沒見。
這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到了1985年7月,金庸再次來到北京。
這一次,他的身份,是香港基本法的起草委員會委員。
他從一個”客人”,變成了一個”參與者”。
他利用《明報》這個輿論陣地,開始不遺余力地向香港民眾,宣傳”一國兩制”的方針。
1997年,香港回歸。
鄧小平同志沒有親眼看到那個場面。
但金庸,這個當年被保衛部門打上”污點”和”立場不穩”標簽的作家,卻親眼目睹了五星紅旗和紫荊花旗在香港升起。
這事兒吧,得從1981年那個夏天的拍板說起。
有些人的眼光,就是能穿透那些所謂的”污點”和”風險”,看到幾十年后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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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叫不叫”俠之大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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