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胡子,真是赫赫有名。他幾乎記錄了青島整整三代畫家,甚至于四代畫家的成長,用相機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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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的鏡頭金、木、水、火、土,行行對準,從大眾喜聞樂見的瑣事,到只有敏感的藝術家才能切身入內的新銳,都有令人驚艷的記錄。照我的思維角度和評判標準,他可謂地地道道的的藝術家,真正的。
寫胡子千頭萬緒,總得有一個落筆點,就從他拍攝的蓮荷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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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老師攝影作品
我曾經和一位幼兒園的教師約好,我們把胡子拍攝的蓮荷選一選,按圖寫一些詩歌。我倒是寫了些,悲傷的是這位教師沒有寫下去。我想,恐怕嫌我文字不文不白,有礙其文思天馬行空吧。
雖然,我還是敝帚自珍,把我開始寫的幾首短詩留了下來。我覺得胡子的蓮荷拍攝,就是詩歌,只是我力不所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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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
魚眼照片凝固顆顆荷露,熔錫一樣擊起旋渦的瓊漿,
魚眼泣出一圈一圈水波,十里荷花水晶塑形于池塘。
炎帝早在這里細心照料,中國龍五千年不絕的希望。
白蓮又搖影在紅藕香殘,人人厭膩花色的單一不變。
蓮花池里世襲孽龍蔫軟,難道神農的側重必是大款?
知了能夠應時通知伏天,幸好J J G 懂得改變觀念!(入伏歌)
詩又曰:
后綻的總高于以前
陽光照在花的項端
投影卻是一團黑暗
粲然在天空不必向污泥示炫。(詠荷花)
……這類詩寫了不少,這里順序錄幾篇,可以證明我對胡子蓮荷攝影的酷愛。忽然記起胡子教我蓮花和荷花的科學學知識:葉子和花朵是最容易辨別二者的不同;荷花的葉子立挺,葉柄高出水面,葉子邊緣很完整,沒有任何缺口,葉面有蠟質,水像珍珠一樣在葉面上滾動。睡蓮的葉子則躺平在水面,葉子邊緣大多有V形小缺口。然而在古代,人們分類并不嚴格,甚至連佛教里的蓮荷也分別的不太嚴格。久而久之,兩者的混淆就成了理所當然。我為了折中,所以就用了“蓮荷”一詞,并不是有意違逆胡子的教誨。當然胡子教我的蓮荷知識還很多,這里恕我就不一一搬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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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胡子拍攝的精華心點遠不止蓮荷。如白山黑水的肅穆、安徽建筑的典雅,夕陽沉海的宏麗,黃河歸宗的激濁揚清,閩南美女的緊衣坦腹,上海姑娘的委婉清純,青島小伙的熱情英俊,陜甘老者的粗獷剛強,法桐樹干的斑駁如畫,和田玉石的熠熠生輝,寒蟬戀秋的凄切,蜻蜓點水的揮霍……總之,只有常人想不到的,沒有胡子鏡頭拍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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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歡胡子在額濟納旗拍攝的胡楊林。我常常想,如果把胡子拍攝的胡楊林的任何一幀從中線剪開,反向復制下來,再從中線對接上原先的半幀。隨便地用幾塊原色涂一涂枝干間的空隙,參加雙年展什么的,豈不是一幅特立獨行的大作?胡子不肯,因為他把內蒙古的胡楊樹宗教化了。就像已經去世的大畫家李晶心,他畫的駱駝一匹可以換一只真駱駝,原因正如胡子拍攝的胡楊樹已經移情自己進入了當中。這里邊的哲學意義,我們目前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其實胡楊樹的百死不懼,完全可以作為中華民族的一種圖騰。胡子對蓮荷的喜愛,也是因為蓮荷在中國和龍可以互相替代——傳說夏朝之前,炎帝曾經養過龍。一日炎帝盛德所致,陸地忽然坍陷一隅,變為湖泊,湖泊里生出紅蓮,炎帝整要樹立一種全民圖騰,以讓老百姓的思想不要天馬行空,不利統治,于是在蓮花池中養龍。于是整個中土皆認定蓮荷是神圣的花,自己就是這種花呵護的人,并在認定自己是龍的傳人時,同時也認定炎帝是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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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和蓮荷在漢代遇上了佛祖,這就是胡子的蓮荷照片給人“荷花世界夢具香”原因。
胡子的胡楊樹可惜“生不逢時”,宣傳人少了孔子、釋迦、耶穌的位置。但我希望胡子今后努力,也有一個被大家認可的位置。
作者簡介:
王曉強(1946年-),山東濰縣人,著名美術家、文化評論家、古文化學者,1948年舉家遷居青島。主要從事古代圖像、文字、詩歌、服飾、藝術理論及繪畫和雕塑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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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成就:曾任中央工藝美術學院教師、中國工藝美術學會雕塑專業委員會秘書長、江南大學設計學院研究員、中國老教授協會科技與藝術主管、文化部一級美術師等職。1979年被借調到中國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古代服飾研究所,師從沈從文,協助編寫《古代服飾研究》索引。1976年與杜大愷合作設計制作的貝雕畫《文成公主入藏圖》獲首屆中國工藝美術"百花獎"金獎,1977年參與首都國際機場壁畫創作繪制工作。
主要著作:著有《易經大侃》《李賀詩解謎》《古玉里隱藏的秘密》《文身的秘密》《易經里的秘密》等學術著作,其中《李賀詩解謎》達80萬字,獲政府獎。主編《科技與藝術》《美術大鑒》等學術期刊。(小撲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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