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邀請毛主席，參加元旦晚宴，江青提議：借此為主席慶祝60大壽

1953年12月28日傍晚，西子湖畔細雨乍停，寒意透人。劉莊客房的燈剛亮，毛主席伏案批閱憲法草案譯本，案頭煙缸里已堆起半截煙蒂。窗外傳來江青與王芳壓低的交談聲，兩人守在廊下，正為即將到來的元旦晚宴暗暗操持。

簡單的壽飯在北京已經吃過：四個家常小菜，一壺燒酒，連賀詞都被主席一句“別耽誤大家時間”匆匆截斷。可工作人員還是惦記著“花甲”兩字——這個念頭，被江青捕捉到了。她悄聲對王芳說：“名義上慶元旦，實際上圖個心意，琢磨好別讓主席察覺排場就行。”一句話點醒夢中人，王芳心里有了主意。

12月30日晚上，浙江省委小禮堂燈火通明，菜式全是地道杭幫風味：宋嫂魚羹、龍井蝦仁、小籠冬筍，外加紅棗花生和一盤長壽面。毛主席到場時神情輕松，脫下呢大衣后揮手示意“都坐都坐”。平日滴酒不沾的他，這回舉杯頻頻，連警衛都暗自吃驚。

席間笑聲不斷。羅瑞卿瞄著王芳，故作嚴肅：“山東大漢，偏起個女名，可否把‘芳’字草頭刮掉？”眾人哄笑。王芳順勢向毛主席“請示”，主席瞇眼一笑：“山東荒山還沒綠化好，你頭上好容易長棵草，先留著吧。”一句幽默，把推杯換盞的氣氛推到頂點。

四杯茅臺剩在主席面前，他忽然叼煙吩咐：“王芳，別浪費，收了。”王芳一口悶下，臉漲得通紅。江青心里暗喜——祝壽的“伏筆”既完成，又沒觸到主席忌諱。

進入新年，杭州晨霧繚繞，主席的作息卻依舊“夜貓子”模式。王芳建議：“多爬山，累了就睡得著。”這句看似隨口的話，直接促成了幾次即興登高。莫干山、塔山、五云山，一周之內連走三處。主席興致盎然，揮筆寫下《七絕·莫干山》。

1月中旬的一個午后，主席審閱文件到四點，忽然站起身：“出去走走。”說罷拉著王芳就出門。天色尚早，眾人以為例行散步，并未通報。結果隊伍從錢江果園一路沖到五云山頂，轉身已是華燈初上。

此刻劉莊里亂成一團。羅瑞卿、楊尚昆滿頭大汗，派出四路搜山。山里卻是另一番景象，主席邊走邊抽煙，偶爾停下眺望錢塘江潮頭，大有興之所至的瀟灑。王芳看時間越來越緊，勸道：“主席，天黑路滑。”主席只回一句：“魯迅說過‘路是人走出來的’。”

夜九時，上天竺公安干校的電話終于打通。羅瑞卿趕來接應，見主席精神抖擻，自己卻心驚肉跳。回到住處，他把王芳與葉子龍拉進值班室，拍桌低吼：“無組織無紀律，以后誰也別擅自帶主席亂跑！”

杭州兩個月，毛主席除憲法草稿外，先后考察了德清、紹興、松溪鄉，了解基層生產合作社的試點情況。隨行人員統計，他共外出活動二十一次，最長一次步行往返近二十公里。警衛說：“主席這份體力，年輕人都未必跟得上。”

忙碌、山行、憲法討論穿插進行，直到3月14日，專列始發北京。誰也沒想到，此后多年，王芳的人生命運會急轉直下。特殊年代來臨，他被指“問題人物”，關押審查七年。

1974年10月28日，他在昏暗的房間接過一份批示： “王芳、呂劍光二同志，我看無問題，似應解放。——毛澤東” 寥寥數行，字體蒼勁。工作人員遞上一杯淡茶，小聲說：“王芳同志，您自由了。”

那一刻，王芳想起晚宴上那四杯茅臺，想起五云山頂的那句“路是人走出來的”。世事跌宕，言猶在耳，肩頭似仍留有當年那只沉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