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一場復仇中。
想要報仇的不僅僅只有謝淮安,還有以言鳳山為首的一眾虎賁暗衛。
二十五年前,陳家谷戰役,言鳳山奉劉子溫的命令帶領虎賁暗衛深入敵后。
但是,卻因為鐵秣王的陰謀陷入到谷倉困局中,在這里他親眼目睹了昔日同僚自相殘殺。
那場戰役之后,那場戰役中的所有人,背著劉子溫走上了另一條路。
棋局
二十五年前,陳家谷口戰役,讓鐵秣王看清了帝朝內部并不是鐵桶一塊,虎賁,皇族、節度使各懷異心,缺乏統一的抗敵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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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以吳仲衡這個名字,進入帝朝內部,成為太學的一名老師。
他以太學老師的身份,結交言鳳山,劉子溫,國師岑偉宗等帝朝核心權貴。
言鳳山和劉子溫之間的矛盾,就是吳仲衡挑起的。
他向言鳳山透露,劉子溫想要清洗虎賁內部,因為經歷過陳家谷口戰役后的虎賁暗衛,見識到自己人的自相殘殺后紛紛性情大變。
比如,劉子言經歷過一家貧苦百姓的出賣后,做事便再也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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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的母親只是一個縫衣匠,因為將做好的衣服送到劉子言家中,卻被劉子言誤認為探子。不僅殺了她,還將她的膝蓋都剜去了。
手段十分的殘忍。
劉子溫不滿弟弟的行為,直接將他趕出了虎賁。
所以,言鳳山并沒有懷疑,劉子溫想要清洗清洗虎賁內部。
與此同時,吳仲衡告訴劉子溫,言鳳山有反心,激發兩人的矛盾。
最終,這個帝朝最強暗衛首領劉子溫,被言鳳山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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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鳳山徹底的掌握了虎賁,而那個時候老皇帝性命垂危,所以對于掌握了虎賁的言鳳山無可奈何。
老皇帝死后,言鳳山扶持了怯懦的小皇子蕭文敬登上皇位。
劉子溫死后,吳仲衡通過暗衛,向言鳳山提供,打壓皇族,制衡節度使的策略。
言鳳山以為自己在排除異己,他清洗忠臣,架空皇帝,其實卻是在消耗帝朝的實力。
因為打壓藩王,手段太過于激烈,所以蕭武陽以勤王的名義,打進了長安。
棋子
言鳳山是吳仲衡的棋子,謝淮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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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仲衡因為太學老師的身份,成為了謝淮安的啟蒙老師。劉家遭遇了滅頂之災后,吳仲衡將言鳳山害死他父親的罪證,透露給謝淮安。
謝淮安在太學的時候,就是學生中的佼佼者,他相信謝淮安能夠解決掉言鳳山。
更何況,就算謝淮安殺不了言鳳山,他也能很大程度的消耗言鳳山的實力。
與此同時,暗中支持四鎮節度使的 “割據野心”,讓他們對長安危機 “袖手旁觀”。
最終,顧玉的白吻虎軍團在北方與鐵秣大軍對峙時,得不到任何援軍。
所以,當言鳳山的死訊傳出來后。
他擄走了蕭文敬,以蕭武陽要挾他,以 “帝朝皇帝” 之名,逐步將中原土地、百姓 “合法” 移交鐵秣。
謝淮安帶走蕭文敬后,就讓人將蕭文敬的臉換成了書童阿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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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謝淮安做夢都沒有想到,給蕭文敬換臉的燭之龍,其實是鐵秣的暗衛。
先以 “保護長安” 為名讓鐵秣大軍入城,再以 “平定節度使叛亂” 為由擴張控制范圍,最終徹底廢除帝朝,建立鐵秣對中原的統治。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蕭文敬,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怯懦的傀儡皇帝。
他故意將刀捅向蕭武陽,他這樣做并不是屈服,而是想要給謝淮安爭取時間。
他也低估了謝淮安心中的大義,謝淮安在知道了陳家谷戰役后,就放過了言鳳山。
言鳳山假死,就是為了逼吳仲衡暴露自己的陰謀。
吳仲衡清楚謝淮安有多聰明,但是不懂他心中的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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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謝淮安以自己的性命為誘餌,假裝投靠吳仲衡,讓吳仲衡放松對糧倉的戒備。
最終,謝淮安用自己的身軀擋住糧倉的大門,好讓言鳳山能夠和他同歸于盡。
與此同時,謝淮安早已聯合了四鎮節度使以及白吻虎殘余勢力,讓鐵秣大軍腹背被包圍。
瓦解了鐵秣大軍侵吞中原的野心。
鐵秣
為了侵吞中原,吳仲衡做了很多很多。
吳仲衡是奴隸出身,鐵秣國土地貧瘠,生存困難,他的親人因為嚴寒,饑餓而死亡。
他親眼目睹過鐵秣貴族用“奴隸誘殺狼群”,他見識過人性的黑暗。
他想要占領中原富庶土地,終結鐵秣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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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打進長安并不容易,于是他讓這個國家,從內部亂起來。
他讓三千鐵秣暗衛偽裝成普通百姓,隱藏在長安。
綢緞莊裁縫、餛飩鋪掌柜、制傘匠人甚至丐幫乞丐都是鐵秣。
幫廢帝換臉的燭之龍也是鐵秣的暗衛。
甚至,幫謝淮安白菀傳遞信件的沈小青,謝淮安最信任的葉崢其實都是鐵秣的暗衛。
吳仲衡的計謀其實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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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溫就是被他算計死的。
但是,他也低估了很多人,他低估了謝淮安,謝淮安將國家放在家仇的前面。
他也低估了小皇帝。
最終,言鳳山和吳仲衡同歸于盡。
長安之困解決后,蕭武陽讓弟弟重新登上皇位,但是蕭文敬拒絕了。
蕭文敬用張默的身份,成為了蘭臺令,比起高高在上的帝王,他更想做一個輔助者。
謝淮安最終和妹妹白菀葬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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