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書演義里頭,總愛把秦瓊跟尉遲恭的碰面,說成是火星撞地球,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可你要是翻翻那些正經史書,會發現這事兒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真實的歷史,比編出來的故事帶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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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倆后來成了宮門口的“門神”,他們命運的第一次交集,壓根不是什么單挑,而是一場勝負分明的仗,真正厲害的,是背后那個運籌帷幄的秦王李世民,他看人、用人的本事,那才叫絕。
這事得從武德二年說起,在美良川那個地方,劉武周手下的大將尉遲恭,正帶著兵往南打,氣勢洶洶,給剛建立的唐朝壓力特別大,李世民親自帶兵去迎戰,他一眼就看出了機會,決定設個埋伏,好好敲打一下這個尉遲恭。
根據史書記載,去執行這個關鍵任務的,就是兵部尚書殷開山和總管秦瓊,在美良川,唐軍的伏兵一下子全冒了出來,把尉遲恭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一仗,唐軍贏得很漂亮,斬首兩千多,秦瓊在里頭的表現尤其亮眼,史書上寫他**“功最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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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回長安,唐高祖李淵高興壞了,專門派人送了個金瓶過去,還帶話說,你為了我,連老婆孩子都不顧了,跑這么遠來投奔,還立了這么大的功勞,我的肉都能割下來給你吃,別說那些子女玉帛了,這話的分量,可見秦瓊的功勞有多大。
那打輸了的尉遲恭呢,后來有個出土的墓志銘,是秦瓊兒子秦懷道的,上頭刻著**“擒尉遲敬德于美良川”**這幾個字,好像是說,尉遲恭在美良川被秦瓊給活捉了,但這事兒跟正史對不上,邏輯上有個大問題,尉遲恭是四個月后才歸順李唐的,要是他真被抓了,這四個月的俘虜生活,幾本重要的史書里怎么可能一個字都不提,這不合理。
更靠譜的說法是,尉遲恭在美良川輸了之后,還跟著主帥宋金剛繼續跟唐軍打,一直到宋金剛徹底完蛋,劉武周的勢力土崩瓦解,走投無路的尉遲恭,最后是**“舉城來降”**,他不是被捆著送到李世民跟前的俘虜,是帶著自己的人馬和城池,主動過來投靠的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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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尉遲恭站在李世民面前時,考驗的就不是繩子結不結實,而是人心有多寬廣了,唐軍的將領們,之前被尉遲恭打得挺慘,都恨他恨得牙癢癢,紛紛要求把他給殺了,可李世民的決定,讓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力排眾議,不但沒殺尉遲恭,還**“引入臥內,賜以金寶”**,當場就給了個右一府統軍的官職,“臥內”是主帥睡覺的地方,把一個剛投降的敵將帶到這么私密的地方,這是一種沒法用言語形容的信任。
李世民這場“豪賭”很快就見分曉,沒過多久,尉遲恭手下的好多舊部都叛逃了,軍營里又響起了要殺尉遲恭的聲音,有些將領甚至自作主張把他給關了起來,就等李世民下令,李世民知道后,不但沒同意,反而對大家說,你們怎么疑心這么重,他親自去看被關著的尉遲恭,說出了那段流傳千古的話,“丈夫以意氣相期,勿以小嫌介意”,意思是我拿你當國士看待,你別因為這點小事放在心上,你要真想走,我絕不攔你,還送你路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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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坦蕩和信任,一下子就擊穿了尉遲恭心里最后那道防線,他磕頭感謝,從此死心塌地,把自己的命和忠誠,全都交給了這個真正懂他的主公,這份忠誠,在后來決定大唐命運的玄武門之變里,體現得淋漓盡致,當時李世民雖然射殺了太子李建成,但在追李元吉的時候,馬受驚把他摔了下來,李元吉立馬回頭,騎在李世民身上,搶過弓弦就往他脖子上勒。
就在這要命的關頭,尉遲恭帶著幾十騎飛奔而至,他一聲大喝,李元吉嚇得魂都飛了,趕緊爬起來就往樹林里跑,尉遲恭一箭就把他射殺了,然后他提著建成、元吉血淋淋的腦袋,給還在圍攻玄武門的那些敵軍看,那幫人一看頭頭都死了,瞬間就崩潰了,尉遲恭用他的果斷和勇猛,在最關鍵的時刻,救了李世民的命,也鎖定了這場政變的勝局。
回過頭看這段歷史,美良川的伏擊,是秦瓊武力的證明,宋金剛兵敗后的歸降,是尉遲恭命運的轉折,但真正讓這段歷史發光的,是李世民那種超凡的格局和胸懷,他能在一場勝利里看到秦瓊的功勞,更能從一個降將身上,看到未來的頂梁柱,他用不計前嫌的信任,把昔日的強敵,變成了守護帝國的盾牌,這才是超越了刀光劍影,更值得我們思考的帝王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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