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把幾百年的帝制收了尾——不是皇帝,不是軍閥,是一個太后
清朝是怎么結(jié)束的?不是打仗,不是兵變,不是外敵攻破城門,而是一個女人,坐在紫禁城里,提筆寫了封詔書,把皇位給退了。
這女人是誰呢?隆裕太后。
她不是皇帝,卻簽下了皇帝最后的命令。
她不是軍人,卻讓幾百年的帝制就這么收了場。
她不是權(quán)臣,但那一刻,所有人都得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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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慈禧太后的親侄女,名叫靜芬,葉赫那拉氏。
她從小沒得選,被送進宮,成了光緒皇帝的老婆。
光緒不喜歡她,心里惦記的是珍妃。
隆裕知道,但她不說。
她知道自己是被安排來穩(wěn)定局勢的,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她做了皇后,后來慈禧死了,她就成了太后,還要照顧三歲的溥儀,成了名義上的“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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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推幾年,天下已經(jīng)亂了。
義和團折騰過,八國聯(lián)軍進過北京,清朝的臉面早掉光了。
慈禧死前勉強撐著,死后沒人能扛得住。
南邊革命黨鬧得兇,北洋的袁世凱看著也不安分。
這個時候,隆裕太后成了所有人的焦點。
她每天都得在紫禁城里聽消息,今天是哪兒又起義了,明天是哪位大臣又跑去和革命黨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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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這皇位坐不穩(wěn)了。
她不傻,她明白再拖下去,不是退位就能解決的事,可能就是血流成河。
袁世凱那邊天天派人來傳話,一會兒讓她考慮“共和”,一會兒又說“可以保留皇室的待遇”。
她看得明白,袁世凱不是為皇室好,是想借“退位”成就自己。
可問題是,不退,這國家就要裂了。
她拿起筆,簽了那封退位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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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北京下雪,宮里的地磚凍得硌腳。
她穿著厚厚的太后朝服,手沒抖,筆很穩(wěn)。
詔書的內(nèi)容,是內(nèi)閣代筆的,但最后一句她親自添了幾個字:“以天下為重”。
這句話誰都看得懂,她把皇位讓了,是為了不打內(nèi)戰(zhàn),是為了不讓百姓再遭一次罪。
退了位,她沒搬出紫禁城。
清室優(yōu)待條件里說得清楚,皇帝雖然退了,但皇宮暫時還歸他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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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和溥儀一起,住在故宮那一角。
日子清淡,沒了太后的威風,也沒了儀仗隊。
她早上依舊起得早,教溥儀讀書識字,也不再染指政務。
她身邊的宮女說,她其實從那天開始就不愛說話了。
以前再怎么沉默,慈禧還在的時候,她也會笑一笑。
慈禧走后,她笑得少,說得少,也不愛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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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清朝沒了,自己這個太后也是個擺設。
她在宮里住到第二年,生了病。
太醫(yī)院還在,但藥不靈了,氣也不順了。
她死的時候沒有大典,沒有全國哀悼,只有幾個老宮人給她穿衣入殮。
她走的時候才四十多歲,沒人知道她心里最后在想什么。
有人說她后悔,有人說她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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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誰都不敢說準。
但事情還沒完。
溥儀長大后,被趕出紫禁城,后來又成了偽滿洲國的皇帝。
再后來,他被俘,又改寫自傳,又當園丁。
人們問他對隆裕太后怎么看,他說:“她是個好人。”就這六個字,沒多解釋。
她的親侄子、親戚,有的流落民間,有的改姓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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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陣子,很多人都說自己是“慈禧的后代”,說自己家是“皇族”。
可真要翻家譜,能對得上的沒幾個。
就算對得上,也沒人敢公開承認。
那時候,新政府剛剛成立,誰還敢拿“皇族”當名號?就是禍不是福。
后來史書寫她,說她是“軟弱的太后”,說她“順應潮流”。
可當時的情況,不是她一個人能左右的,也不是她一個退位詔書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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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做了那個最難的決定,把鍋背了,把攤子收了。
宮里還有人記得她愛安靜,早上喜歡喝一點清茶,不加糖不加奶。
她寫字很規(guī)整,不快,但穩(wěn)。
她說話從來不高聲,哪怕是訓人,也只是輕聲一句:“注意些。”
退位那年她的生活費縮得厲害,宮里只剩五六個人伺候她。
她自己把首飾拿出來賣了幾件,說是“不用了,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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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首飾很多是慈禧賞的,拿出去賣也沒人敢買,都是找信得過的商人悄悄處理。
她的墓在清西陵,沒太大排場,也沒什么神道碑文。
墓前的石獅子小了一圈,風一吹就積灰。
有時候香都沒人點,只有偶爾有老宮人偷偷來燒幾張紙,說是“謝太后當年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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