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2日下午4點,烏克蘭敖德薩州切爾諾莫斯克港突然響起爆炸聲,一艘藍白相間的土耳其貨船剛靠岸不久,就被俄羅斯導彈擊中。
港口的消防部門和拖船迅速趕到現場,火勢被及時控制住,可沒人能想到,這場襲擊發生前幾個小時,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剛和俄羅斯總統普京開完會,還提出了讓俄烏雙方停火的建議。
這劇情反轉得太快,連圍觀的網友都看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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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多安這次去土庫曼斯坦參加國際論壇,特意和普京安排了一場40分鐘的會晤。
會上他說得很誠懇,建議俄烏雙方針對對方的能源和港口設施搞“有限停火”,還主動表示土耳其愿意主持和談,幫雙方找個臺階下。
克里姆林宮會后發了通稿,說這次會晤“很積極”,雙方還聊了Akkuyu核電站的合作項目。
那座核電站是俄土合作的重點,已經投入商業運營,給土耳其提供了不少電力。
誰都以為這是黑海局勢緩和的信號,畢竟埃爾多安在俄烏之間一直扮演著調停者的角色,之前也促成過不少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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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實給了埃爾多安一記響亮的耳光,會晤結束沒幾個小時,土耳其貨船“CENKT”號就在烏克蘭港口遇襲了。
這艘船隸屬于土耳其一家海運公司,常年往返于土耳其卡拉蘇港和烏克蘭敖德薩之間,這次裝的全是新鮮水果、蔬菜這些民生物資。
土耳其海運公司事后發了聲明,還原了當時的場景,貨船剛完成靠泊流程,還沒開始卸貨,空襲就來了。
爆炸導致船體受損,港內另外三艘待泊的船只能緊急疏散,當天的航運作業全停了。
土耳其外交部氣得不行,很快發表聲明,呼吁雙方趕緊停火,還特意提到要保護民用設施和航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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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多安的調停本來就不容易,他想當中間人,可俄烏雙方各有各的訴求,誰都不肯先讓步,這次會晤前,黑海局勢已經夠緊張了。
烏克蘭近半個月一直在用無人機炸俄羅斯的“影子艦隊”油輪,11月28日炸了兩艘,12月2日和10日又各炸了一艘,其中一艘還被重創擱淺了。
俄羅斯的“影子艦隊”是專門用來規避西方制裁的,由一百艘左右的老舊油輪組成,承擔了俄羅斯八成受制裁原油的運輸任務。
這些船的運營模式很隱蔽,經常換船名、換注冊地,有的甚至會淪為“無國籍”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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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打這些油輪,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切斷俄羅斯的戰爭資金來源,埃爾多安早就警告過烏克蘭,這么干會讓局勢“危險升級”,可烏克蘭根本沒聽,反而把襲擊地點選在靠近土耳其的海域。
12月10日被重創的俄油輪“薩拉托夫”號,就擱淺在土耳其西北海域,害得土耳其海岸警衛隊還得去清理油污。
這也是埃爾多安急著找普京談的直接原因,他怕局勢再失控,自家海域要遭殃,結果調停的話剛說完,自家的船就被俄羅斯炸了。
這明擺著是“敲山震虎”,既報復了烏克蘭炸油輪的行為,也給了調停者土耳其一個警告,俄羅斯國防部后來發戰報,只說“打擊了烏克蘭港口的軍事目標”,壓根沒提誤擊土耳其貨船的事,潛臺詞就是“我就是故意的”。
土耳其貨船遇襲后,最慌的是黑海的航運公司,黑海本來就是俄烏貿易和糧食外運的重要通道,切爾諾莫斯克港更是“大敖德薩港群”的核心,就算在沖突期間,也承擔著烏克蘭三成左右的農產品外運任務。
可現在,這里成了戰場,烏克蘭炸俄羅斯的油輪,俄羅斯就炸烏克蘭港口的民用船只,雙方你來我往,根本沒把民用航運放在眼里。
船運公司的風險一下子飆升,保險公司也跟著坐地起價,土耳其海運公司的人透露,他們的船早就買了戰爭風險保險,可遇襲后保險公司已經通知要調整保費了。
之前去烏克蘭港口的保費大概是船舶價值的0.4%,現在直接漲到了0.5%;去俄羅斯航線的保費漲得更狠,從0.6%漲到了0.65%到0.8%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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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公司根本扛不住這個成本,已經開始暫停黑海航線的業務了。
要知道,土耳其海峽每年要過四萬八千艘船,其中五分之一都和俄烏貿易有關,航運業直接貢獻了土耳其GDP的2.3%。
這么折騰下去,最先受影響的就是土耳其的經濟,埃爾多安現在是騎虎難下,作為調停者,他得保持中立,不能偏幫任何一方,可自家的船被炸了,不表態又沒法給國內民眾交代。
土耳其外交部的聲明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硬,第一次明確要求雙方“暫停針對能源和港口設施的襲擊”,駐敖德薩總領館也緊急啟動了應急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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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麻煩的是,土耳其和俄羅斯的利益綁定得太深,土耳其是俄羅斯原油的第二大進口國,Akkuyu核電站還得靠俄羅斯技術支持,真要是和俄羅斯鬧僵了,土耳其的能源安全都成問題。
有智庫分析,埃爾多安可能會聯合希臘、羅馬尼亞這些黑海國家,提出搞一個“航運安全區”,把民用船只和軍事目標分開。
可這個方案已經遭到俄羅斯的初步反對,畢竟俄羅斯要靠打擊烏克蘭港口來削弱對方的后勤補給,不可能輕易同意劃出安全區,現在的黑海局勢,已經陷入了惡性循環。
烏克蘭覺得炸俄油輪能切斷對方的資金,俄羅斯覺得炸烏港口能削弱對方的補給,雙方都覺得自己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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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爾多安想當和事佬,卻忘了在戰爭面前,所謂的調停有時候根本不值一提。
從目前的情況看,俄羅斯大概率不會繼續炸土耳其的船,畢竟還要靠土耳其維持貿易和能源出口。
烏克蘭也可能會暫時停手,避免把土耳其徹底推到俄羅斯那邊。
可這只是暫時的平靜,只要俄烏沖突沒結束,黑海的航運安全就沒法得到真正保障。
那些靠黑海吃飯的船運公司,要么咬牙承擔高額保費,要么就只能放棄這條航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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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普通民眾最關心的糧食和民生物資運輸,也會因為航運受阻變得更加困難,畢竟黑海是全球糧食外運的重要通道,這里一亂,國際糧價都可能跟著波動。
埃爾多安的調停雖然翻了車,但也不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至少讓雙方看到了繼續沖突的代價,也讓國際社會更關注黑海的航運安全。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會有更多國家介入,一起推動建立一個真正有效的安全機制,說到底,戰爭沒有贏家。
烏克蘭炸油輪,俄羅斯炸貨船,最后受苦的還是普通民眾和那些靠航運吃飯的從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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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雙方能早日回到談判桌前,別再讓這種“以牙還牙”的戲碼繼續演下去了。
畢竟和平從來不是靠炸船能換來的,只有坐下來談,才能真正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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