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年輕有為,卻英年早逝,留給后人太多的遺憾和遐想。如果霍去病沒有這么早離世,他的功績到底會來到一個什么樣的高度?難以估計。
有人認為霍去病的厲害之處在于封狼居胥,做到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程度,而且他還是那么年輕的冠軍侯,這是“飛將軍”李廣打了一輩子匈奴也沒做到的事情。但太多人都誤解了霍去病,他最厲害的地方不是封侯,也不是封狼居胥,而是抓住了匈奴人的“命門”,這一點李廣做不到。
霍去病確實厲害,小小年紀就打敗了匈奴,而且不是抵御,而是主動出擊,深入大漠,直搗黃龍!其實,漢朝抗擊匈奴的歷史有數百年,抗擊匈奴的著名將領層出不窮,但不管多么厲害的將軍,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戰功都是“抗擊匈奴”中獲得,沒有追擊匈奴獲得的戰功。
漢武帝在抗擊匈奴方面的成就,算得上歷史所有皇帝中的頂級帝王了吧?即便如此,漢武帝一手策劃的馬邑之圍,雖然是一個歷史上少有的大手筆,調集30萬兵馬,誘殲匈奴十萬大軍。且不論這一戰的成敗,單從這一計策中可以看出,漢武帝打匈奴不甘于防御。
即便是英明神武的漢武帝,在打擊匈奴這件事上積極尋求主動,也只能謀劃出一個誘敵深入的作戰方案來。要知道,漢武帝的文治武功不得了,他可以調動全國的資源來打這一戰。即便實力如此雄厚,也還是只想出了個馬邑之圍,而沒打讓30萬軍主動出擊,為什么?原因主要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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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匈奴是游牧民族,擁有大量的戰馬,為騎兵部隊提供了豐富的土壤。所以,匈奴的騎兵部隊龐大,戰斗力強,機動性強。漢人雖然也有騎兵,但限于沒有養馬、馴馬等基礎,騎兵的規模始終發展不起來。
步兵打騎兵,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時候打不到騎兵,兵力處于劣勢的時候又打不過騎兵。在一望無際的草原和沙漠(此后統稱草原)上,步兵想要戰勝騎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也是霍去病厲害的地方。
第二,草原的面積實在是太廣袤了,數十萬步兵若深入草原,首先要面臨的就是補給問題。草原一望無際,但地勢平坦,一覽無遺。補給隊伍在草原行進,根本沒有隱蔽的地方,遭遇匈奴騎兵小隊,無異于給對面送糧食。
那么,派重兵守護運輸糧草的車隊行不行?行,但人多意味著嘴多,護送的糧食大部分都要在運送和返程途中消耗掉,哪怕是強盛時期的東漢,也吃不消這么個吃法。
既然補給困難,那么只能速戰速決,但匈奴人不傻,深知漢軍打匈奴的痛點所在,漢軍根本找不到匈奴主力,卻消耗了大量的國力。等集結的漢軍四散以后,匈奴主力就又開始寇邊,導致邊陲軍民不勝其煩,即便是飛將軍李廣這個級別的將領,也沒什么好辦法。
所以,想要主動出擊打擊匈奴,一個是解決補給問題,若這個問題不解決,就進不去草原深處,也打不了匈奴。另一個是解決找不到匈奴主力的問題,匈奴人居無定所,哪怕是最熟悉草原的向導,也不可能隨時定位匈奴部落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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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令人頭疼的還不是這兩點,漢軍在草原作戰,最大的敵人不是匈奴騎兵,而是廣袤草原的方向感缺失,大軍進入草原容易,找到方向卻不容易。可能匈奴主力還沒找到,漢軍隊伍先迷路了,補給車隊也迷路了,彼此失去了聯系,不用打仗就敗了。
是的,漢軍打匈奴最大的難點就是迷路,這不是開玩笑。衛青的好兄弟公孫敖,憑借救了衛青一命獲得漢武帝的好感,從此青云直上,在軍中擔任騎將軍。
元光六年,公孫敖跟著衛青、公孫賀和李廣出征匈奴,各自領兵一萬。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公孫敖當時在軍中的地位不低,這一仗若是打好了,加官進爵不是問題。結果,公孫敖沒借住這波富貴,慘敗給匈奴,原因是領兵出征期間迷路了,遭遇匈奴埋伏,折損七千騎兵。
前文已經提到,騎兵對于漢軍而言彌足珍貴,結果一戰被公孫敖葬送七千,直接讓漢武帝博然大怒,給判了死刑。公孫敖出錢贖罪,這才保住一命,但也因此被貶為民了。
元狩二年,公孫敖跟著驃騎將軍霍去病出征,再次攻打匈奴。可見,公孫敖的機會是真好,之前被貶的事情顯然已經過去了,而且又獲得了跟著霍去病出征匈奴的機會。先是衛青、李廣,又是霍去病,跟著這幾個人打匈奴,想不名垂青史都難。
結果,公孫敖又沒接住這波富貴,跟著霍去病出征期間再次迷路,貽誤了戰機,霍去病殲敵數萬的功勞,他是一點邊都沒沾上,事后再次被判處死刑,還是拿錢贖罪才保住命,又被貶成民了。
看到此處,可能有讀者朋友認為公孫敖太菜了。實際上真不是,古時候深入大漠確實難以辨別方向,李廣也難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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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少年開始就抗擊匈奴,一生與匈奴作戰七十余次,卻在著名的漠北之戰中迷路了,讓這位老將軍無法接受現實,更不愿意事后遭到刀筆吏的侮辱,竟然憤而自盡!可見,“迷路”是打匈奴的一道難以逾越的障礙,哪怕是“飛將軍”李廣也難逃迷路的命運。
那么,霍去病為何不迷路,因為他有一項成就,堪稱是打匈奴的“利器”。既不是鋒利的兵刃,也不是龐大的兵力,而是在指揮作戰中對細節的觀察入微,這才是霍去病能打贏匈奴、不迷路的關鍵所在。
曾有人問過霍去病,為何你打匈奴不迷路?你是怎么找到匈奴主力的?霍去病當時的回答很簡單,“聽到犬吠,便是胡溪近了”。
人們只知道霍去病勇冠三軍,敢率領數百輕騎直搗黃龍。但鮮為人知的是,霍去病打仗憑的可不僅是一腔孤勇。
輕裝上陣的好處是,避免補給負擔,每次出征的隊伍自給自足,完全可以滿足作戰需求,沒有補給線的困擾。霍去病對匈奴人研究很深,知道匈奴喜歡追逐水草遷徙,每次駐扎必定會選擇溪水旁,供人和牲畜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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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休息時,喜歡以犬警戒,遷徙時必然會帶著幾條犬。霍去病每次派出斥候,拿到匈奴人的情報后,立刻觀察是否有狗的腳印,或者是否聽到犬吠。若發現了犬吠和狗的腳印,立刻動身追趕,仿佛給匈奴人裝了定位。
而且,霍去病用兵不急功近利,每隔三天就會再派斥候獲取最新情報,避免因為情報過時而貽誤戰機,或者失去匈奴人的蹤跡,亦或者迷路。正因為如此,霍去病才能在大漠追著匈奴人打,而且立下不世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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