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國秘書長這句話什么意思？二戰起點不是1939年？

2025年夏天，聯合國秘書長古特雷斯于天津接受采訪時，隨口提及“二戰真正開端為日本對中國之侵略”。此情形仿若在糾正歷史課本腳注一般，但是西方史學界卻因此炸開了鍋，因為八十多年來所有教科書皆明明白白記載著“1939年9月1日德國閃擊波蘭”為二戰起點。

翻檢1931年9月18日沈陽的檔案，可見更為刺眼之事。當日深夜日本關東軍自行炸毀南滿鐵路，隨后占據沈陽城，四個月后東三省全部被侵占，哪里是什么“局部沖突”，分明是法西斯在全球燃起的第一把火。可惜彼時國際聯盟派遣一個調查團，其報告書里輕飄忽地稱“滿洲得自治”，將侵略說成自家之事了。

我認為西方秉持1939年那一套背后存在學術話語權的傲慢，牛津大學的拉納·米特教授便吐槽歐美學者撰寫二戰史如同拍攝只拍攝半邊的集體照，諾曼底登陸處于C位，中國戰場被擠到相框邊緣，這種偏見還影響了好幾代人的認知，好萊塢電影中將珍珠港事件當作太平洋戰爭的開幕，卻沒人提及早在1937年，七十萬中國軍隊在淞滬會戰中用血肉之軀拖住日軍三個月，為上海工廠內遷爭取了黃金時間。

抗戰時數據不會騙人，中國軍民傷亡超過3500萬，平均每天犧牲近萬人。日本陸軍七成兵力被牽制在中國戰場，連斯大林都講要是中國沒拖住關東軍，蘇聯早被德日夾擊了。最諷刺的是歐洲戰場還在用“閃電戰”顯擺機械化優勢時，中國農民用土炸藥扒鐵路、用鳥銃打飛機，把侵略者硬拖進人民戰爭的泥潭，這韌性哪能用“次要戰場”來概括。

古特雷斯的表態因其捅破史學界窗戶紙而重要，他在采訪里著重強調“我不是為了取悅誰，事實本來就是這樣”，這話聽著平淡卻似手術刀劃開歷史包裝紙，原來二戰敘事權不只是純學術方面的問題還是國際政治話語權較量的問題，比如2015年法國出版的兩卷本二戰史破天荒將起點定在1937年中國全面抗戰，主編弗蘭克教授直言這是在歐洲打破“歐洲中心論”的嘗試。

那再說說，起點的爭議其實就是對正義性的正名。1939年有人企圖將中國抗戰史砍掉八年，仿佛沈陽城墻上的彈孔、楊靖宇胃里的棉絮都不算是反法西斯斗爭一般，與否認南京大屠殺那類行徑沒有差別。美國學者安德魯·布坎南在新書中表述得清晰，從1931年到1945年，戰爭如同病毒一樣從東亞蔓延至全球，這才是完整的二戰全貌。

古特雷斯重新確定起點似乎給歷史的天平增添了砝碼。當年輕人通過刷短視頻學習歷史的時候，需要明白：敦刻爾克大撤退之前九年，東北抗聯就在高寒地帶游擊了六年；諾曼底登陸前十三年，上海市民目睹過外灘銀行大樓被日軍炸彈炸出骷髏模樣鋼筋的景象。這些記憶的碎片最終會拼接成更為真實的戰爭全景。

現在聯合國總部走廊還掛著1945年舊金山會議的合影，要是按新起點重畫二戰時間軸，中國代表第一個簽署《聯合國憲章》的畫面可能得加注釋，即之前十四年的孤軍奮戰是憲章里“主權平等”條款的血色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