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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張“圓桌”之上,承載過時代的激變與個體的迷惘,見識過觀點的交鋒與沉默的理解,但它從未試圖給出終極答案,畢竟生活沒有標準解法,唯有持續地追問與交談,獲得前行的力量。
作者 | 陽光
編輯 | 丁宇
經過三個月的時間,《圓桌派》第八季收官了。
第十二集的主題是《昆侖》,在天文考古學家馮時眼中,“昆侖”代表著中國先民的宇宙觀,在考古的蛛絲馬跡中,“何為中國”的文明密碼被寫在其中。很多觀眾還記得,本季《圓桌派》第一集的主題是《短視》,老朋友們坐在一起,探討“短時代”下成長起來的人類如何構建起新世界的生存邏輯。
這樣看來,《圓桌派》第八季由短開始,由更廣闊的空間觀念而結束,似乎更呼應了本季的主題“圓桌之上,生活萬象”。一方圓桌承載著“聊愈力”的獨特價值,帶來思想的碰撞和精神的共鳴,既包含著現實生活的切片,又延伸至古人的生存哲學,中華文明從多元起源到延續不斷,其中的精神核心從未變過。
《圓桌派》第八季豆瓣評分9.3分,創造了連續八季節目均分始終守在9分以上的紀錄。2016年10月28日,《圓桌派》第一季在優酷開播,過去的十年間,《圓桌派》用八季節目、近百個話題、數百場深度對話,成為綜藝市場上一個罕見的慢流量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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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截圖
也是這十年間,綜藝市場從明星競技卷到職場、喜劇、戀綜,短視頻把大眾注意力切割成以秒計數的碎片。而一檔幾個人圍坐聊天、允許跑題、偶爾沉默的節目,卻穿越了數個內容周期,這是如何做到的?為什么我們仍然需要一檔聊天節目?
帶著這樣的問題,《博客天下》作者對話優酷人文總經理、《圓桌派》總制片人王曉楠和優酷人文制片人、《圓桌派》制片人鄭雁飛,來尋找其中的答案。
在王曉楠看來,整個“圓桌”宇宙其實構建了當代人的精神世界,“從探討的話題、嘉賓范圍等方面,是足夠豐富、足夠立體的”。鄭雁飛認為,《圓桌派》具有“顯性的價值”,即可以超越淺表的泛娛樂感受,觀眾在獲得觀看滿足的同時,還能對精神世界產生更多的正向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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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昆侖》劇照
在一切追求更快、更短、更刺激的當下,《圓桌派》的存在本身,就像一種溫和的抵抗。它相信緩慢的力量,相信語言的重量,相信坐在同一張桌子前,看著彼此眼睛認真聊天這件事,依然有無可替代的價值。
這張“圓桌”之上,承載過時代的激變與個體的迷惘,見識過觀點的交鋒與沉默的理解,但它從未試圖給出終極答案,畢竟生活沒有標準解法,唯有持續地追問與交談,獲得前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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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派》第八季籌備前,主創團隊想的最多的問題是,走到第十年,《圓桌派》如何持續為觀眾提供真實的“滋養”?這個問題的答案,最終落在了兩個支點上,一是向內深挖具有持久共鳴的公共母題,二是向外尋找那些承載著時代印記的鮮活個體。
實際上,《圓桌派》每一季開播前,制作團隊都會進行長達數月的策劃討論,從當下的社會情緒中提煉出核心主題,以它為錨點,輻射到不同領域,進行選題的提報和遴選。
“我們不會刻意地去聊某一個備受熱議的社會話題。”鄭雁飛強調。如果說《鏘鏘三人行》還有時事評論的色彩,那么《圓桌派》則更偏向類紀實態的聊天節目。這個定位讓《圓桌派》避開了追逐熱點的浮躁,轉而深入那些具有持久共鳴的“母題式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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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送別》劇照
第八季第七集的主題《送別》就尤為典型。當老齡化成為全社會關注的焦點,《圓桌派》沒有停留在政策討論或道德呼吁層面,而是邀請了清華大學社會學系教授景軍,和竇文濤、許子東、馬家輝一起,從大量實證研究出發,探討臨終關懷、家庭責任與社會支持系統的復雜關系。
盡管這一期談論的是死亡如此沉重的話題,卻在播出后引發觀眾共鳴。有一條評論令鄭雁飛印象深刻:“這期回到了《圓桌派》最好的狀態,聊到我們往往會回避的課題,關于養老、告別、照護、社會責任與支持系統,永遠歌頌竇文濤,以謙卑之心做著最勇敢的事。感謝嘉賓景老師,理智與人文精神并存,科學之外是東方文化和家庭關懷、人與人間情感的連結,特別有意義的一期,希望更多人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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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送別》截圖
鄭雁飛認為,《圓桌派》之所以會共情很多人的情緒,本質是“因為聊的其實都是我們長久以來在關注、在思考的問題”。她對此深有感觸,“這些內容更像是話題語料,一個個內容支點。”
如果說選題決定了節目的骨架,嘉賓則賦予了節目血肉。鄭雁飛說:“話題少有改變,比如人情冷暖、七情六欲,但嘉賓老師的觀點是不同的,故事更是千變萬化。”
比如,同樣是關于養老和照護的話題,《圓桌派》第七季第二集《照護》中,北京大學教授胡泳則是從自身照顧身患阿爾茲海默癥的母親的經驗出發,帶出更普世性的公共話題,拓寬大家對于養老的認知。胡泳的話至今令人難忘:“每一個人你在這社會當中,可能有不同的身份,但你一定要么是照護者,要么是被照護者,很少有人能逃脫這個鏈條。”
多年來,《圓桌派》在嘉賓選擇上已經形成了一套獨特的標準,那就是真實而有力量的故事,和多元化視角與價值觀表達。
第八季中兩位素人嘉賓的選擇頗具代表性。一位是快遞員出身的寫作者胡安焉(第二集《安焉》),一位是十年徒步中國的探險者雷殿生(第四集《獨行》)。他們都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名人,卻都有著極致的人生經歷和深刻的生命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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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焉
胡安焉在節目中細數了自己做過的19份工作,從服裝店老板到快遞員,他緩慢而真誠的講述,讓許多觀眾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每一個故事都是那么的真實。”鄭雁飛回憶錄制時的場景,“老師前半場表達時很緊張,但隨著內容的深入,看完的朋友會覺得特別地被觸動、被感動,覺得是曾經的自己。”
雷殿生背著幾十斤重的行囊來到錄制現場,里面裝著他徒步十年收集的珍貴物件:蓋滿郵戳的奧運旗幟、穿越羅布泊的日記、險些讓他喪命的沙漠照片。當這些實物被一一擺在桌上,一段傳奇般的生命歷程在觀眾面前徐徐展開。節目沒有刻意渲染苦難或歌頌偉大,只是平靜地呈現一個人如何用雙腳丈量大地,用十年完成一場自我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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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殿生
“我們尋找嘉賓的時候會海量地去看,”鄭雁飛介紹這一季的選角過程,“比如雷殿生老師,文濤老師和導演會盡量看全他的內容,調研工作是巨大且詳實的。”這種深度調研確保了每位嘉賓不僅是“有故事的人”,更是“會講故事的人”。
恰恰是因為《圓桌派》中探討的話題、嘉賓的選擇都是足夠豐富和立體的,這種多樣性避免了節目淪為單一價值觀的傳聲筒,真正成為思想交鋒的公共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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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派》第八季,圓桌的物理意義正在被削弱,其精神的象征變得更為突出。節目嘗試走出影棚、來到戶外,借助場景、在地文化、當地故事來激發更多的可能。
于是,觀眾在本季節目中看到了這樣一幕:成都,玉林路,午后慵懶。竇文濤一邊逗弄著路邊的小貓,一邊等待“成都站站長”史雷的到來(第九集《小酒館》)。
上個世紀,玉林路曾經是一片郊區,后來隨著城市變遷不斷變化面貌,如今已經成為“超有趣人類聚集地”。作為時代發展的一個小小坐標,它見證過中國青年對詩歌的癡迷熱愛,也滋養著成都民謠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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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成都》劇照
史雷帶著竇文濤和魯豫,沿著自己平日里常走的路線,來了一場“巴適”的玉林路citywalk。在閑逛途中,竇文濤越來越觸到這座城市的脾氣,生活在這里是懷舊的,也是浪漫煙火的。
他們遇到了一些有意思的城市標記,比如畢業后回到成都,接手家里的生意,經營一家舊書店的研究生店主;和十幾個詩人共同開了一家“日咖夜酒”、愛寫詩歌的老板,他的店里還貼著上世紀80年代詩人顧誠、舒婷參加中國·星星詩歌節的照片;養活一家三代的小理發店。他們還鉆進了一家缽缽雞店,在飯桌上,竇文濤對史雷和魯豫分享他的感受,他覺得自己來了成都好幾次,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觸摸到這個城市。
這個場景似乎與人們印象中那個正襟危坐、引經據典的《圓桌派》相去甚遠。沒有圓桌,沒有茶杯,沒有精心布置的光影,只有最市井的煙火氣在秋日里靜靜彌漫。觀眾意識到,走到第十年,《圓桌派》正經歷著新的變化。竇文濤和他那張標志性的圓桌也完成了一次溫柔轉身——從談論生活,到真正走進生活。
鄭雁飛記得,在前往成都錄制前,文濤老師就明確了這一季的方向。那就是要做更多貼近生活、貼近身邊的選題和人物。這種轉向,既是對社會情緒的敏銳捕捉,也是節目自身生長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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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小酒館》劇照
成都之行,讓整個節目組都感受到了一種舒服和閑適感,而這種“閑適感”,恰恰是第八季試圖捕捉的訊息。當社會節奏越來越快,人們越來越焦慮,《圓桌派》反而選擇慢下來,去看那些具體而微的生活真相。
成都成為《圓桌派》轉變中的一個切片,代表著一種“微創新”。在這里,竇文濤不再是那個掌控全場節奏的主持人,而是一個好奇的漫步者、一個真誠的聆聽者。
此外,《圓桌派》第八季也嘗試策劃了插花這樣貼近生活美學的主題(第三集《花語》)。節目中,竇文濤和嘉賓一邊學習插花,一邊暢聊插花文化和它衍生的生活感悟。實際上,在節目播出之前,節目組也擔心這樣的小眾內容能不能被觀眾所接受,但讓鄭雁飛感到驚喜的是,許多觀眾從這期節目中獲得了深深的治愈。這份回應,也讓她更加確信當初堅持保留它的意義。
鄭雁飛說:“它或許不是泛眾話題、不是數據層面最亮眼的一期,但我們始終希望在《圓桌派》的整體內容構建中,為這類選題留有一席之地,它們代表一種具體的生活態度、一種溫潤的文化表達,也是一次對精神世界的別樣開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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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花語》截圖
對于一個經典的“N代”節目,無論是節目形式還是視覺呈現,有創新一定是好的,但鄭雁飛表示,節目“不會為了創新而創新”,因為《圓桌派》最重要的內核是內容,是嘉賓帶給觀眾的新知和見地。
所以,《圓桌派》第八季在成都的部分,其實并未局限于具體而微的人間煙火,而是將內容延伸至川渝大地上的城市美學、建筑藝術、人類文明等更多可探討的議題。
第十集《家琨》請來了2025年普利茲克建筑獎獲得者建筑師劉家琨,他和歷史學家王笛都是成都人,他們帶著竇文濤和魯豫感受建筑與人文的融合之美。以成都、重慶為代表的川渝城市群,是劉家琨建筑實踐的主要集中地。在鹿野苑,石刻藝術與自然環境交融。在西村大院,劉家琨關于“盆地上的火鍋”的比喻更為具象化:建筑如火鍋,容納著這座城市所有的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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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家琨》劇照
而在這片土地上,金沙遺址與都江堰,作為相隔千年的古蜀文明與水利智慧,在時空上形成了奇妙的呼應。第十一集《源流》走進古蜀時空,竇文濤、魯豫與金沙遺址博物館館長朱章義、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館員萬嬌、趙文僑、李?一起感受那份遙遠而獨特的文明。
議題的深度與生活的廣度交織在一起,才共同回答了那個最初的問題——《圓桌派》走過十年,憑借的正是持續給觀眾帶來的滋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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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桌派》第八季豆瓣評分9.3分,保持了一貫9分+的水準。一個聊天節目何以生長十年?這離不開內容、平臺、品牌的齊心協力。
實際上,對一檔聊天談話節目來說,商業與內容的平衡始終是難題。過于激進的商業化會傷害內容品質,完全拒絕商業又難以持續。但《圓桌派》摸索出了一條獨特的商業化路徑,那就是不追求短期流量變現,而是建立基于價值共鳴的長期品牌陪伴。
鄭雁飛將節目為品牌提供的價值概括為三點,一是內容品質的確定性,二是長期價值的陪伴感,三是《圓桌派》粉絲畫像和品牌用戶高度重合的交互價值。
這個定位決定了《圓桌派》的商業合作模式與傳統綜藝截然不同。節目中幾乎沒有生硬的廣告植入或口播,品牌曝光往往通過更自然的方式融入——片頭片尾的螞蟻財富黑卡冠名標識、與節目調性契合的專場合作、線上線下聯動的黑卡私享會等品牌活動。這些方式既尊重了觀眾的觀看體驗,又讓品牌與節目內容建立了深度關聯,同時也沉淀了品牌資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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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文濤在成都
比如,竇文濤與許子東聊天的時候,提到自己收藏了幾十副眼鏡,自然過渡到近視加散光的漸進性鏡片,引出高端定制眼鏡客戶,既符合品牌調性,又與節目氣質相契合。
“《圓桌派》之于品牌的核心價值之一就是長期的陪伴,”鄭雁飛說道,“節目致力于穩定地、持續地輸出高品質精品內容,我想這對于品牌方是一種安全感。”
在各大視頻平臺激烈競爭、紛紛押注大制作大IP的背景下,優酷人文對《圓桌派》這樣一檔小而美的談話節目,保持著長久的耐心與長期投入,這背后是平臺清晰的內容戰略和價值判斷。
王曉楠將《圓桌派》比作優酷人文的“定海神針”,這種定位超越了單純的流量考量,上升到了平臺內容氣質與品牌高度的層面。王曉楠認為,對于今年已經成立13年的優酷人文來說,“它的內容底色、質量標準和細致程度,是一個特別好的標桿和榜樣,讓大家明白了優酷人文的追求是什么。”
更為難得的是,優酷人文在《圓桌派》早期就展現出養IP的決心和耐心。“前兩季《圓桌派》商業支持比較有限,但是我們依然全部投入去做,”王曉楠透露,“我們同樣把這個方法論用在《第一人稱復數》上,就是你總要有一個‘養’的過程,你要讓這個節目、IP找到自己的受眾,它才能慢慢去孵化出它的商業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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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酷人文出品的節目
這種“先投入、后回報”的長期主義,在追求即時投資回報的行業環境中顯得十分珍貴。它基于一個核心判斷,即高質量的人文內容具有穿越周期的生命力,它的價值會隨時間沉淀而非衰減。
王曉楠借用歷史學家許倬云的觀點來闡釋這種價值排序,“個人的地位最小,比人稍長一點的是政治,比政治稍長一點的是經濟,比經濟稍長一點的是社會,而時段最長的是文化,更長的是自然。”在這一坐標系中,人文對應文化,紀實對應自然,“我們關注追求更長久的價值大于商業價值。”
《圓桌派》的成功不是孤例,而是優酷人文整體內容戰略的典型體現。平臺以《圓桌派》為藍本,逐步構建起一個聊天文化的內容生態。
“我們一直希望聊天文化能成為我們的王牌,也是我們一直在提的‘聊愈力’,”王曉楠說道,“《圓桌派》當然是富礦,但是‘圓桌’代表了一種話語方式,我們還希望通過其他方式,不斷開出新的花來。”
無論是《圓桌派》還是優酷人文的其他節目,它們的底層邏輯是一致的,那就是創造安全、真誠的對話空間,讓多元聲音得以表達,讓深度思考得以展開。“這個是我們真正想要去構建的,”王曉楠說,“就是給他人以支持,給他人以收獲,給他人以慰藉,這個過程會反過來滋養我們自己。”
這種“人文在人”的理念,在《圓桌派》中體現為“人點亮人”的漣漪效應,“從這一季‘圓桌’開始你會發現,節目找了不同的生命體驗者,來表達他們真實的生命經歷,對他人也是一種鼓舞和治愈。”王曉楠說。
當胡安焉講述他作為快遞員的迷茫與堅持,雷殿生分享他徒步十年的孤獨與領悟,景軍教授理性而溫暖地探討死亡與告別……屏幕前的觀眾獲得的不僅是聊天信息,更是一種生命的共鳴與連接。這種連接超越時間和空間,讓節目具有長尾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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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安焉》截圖
“同一個話題,時間過去了也有新枝出來,這個東西是很美妙的。所以盡管它是一個節目,我們還是希望它盡可能地雋永,這個是我們最看重的價值。”王曉楠說道。
實際上,從第二季對“AI時代如何做人”的早期警惕,到第六季探討“幽默療傷”的心理機制,再到第七季追問“悲喜標準誰來定”,《圓桌派》始終在與時代同步思考,不滿足于淺層的情緒宣泄,而是注重更長久的回響。
比如說,第七季第八集《悲喜》的嘉賓是作曲家陳其鋼,竇文濤、許子東、魯豫與他一起探討藝術創作的標準、人格與作品的關系,以及生命中的悲喜同源。節目播出后,很多觀眾感受到一種心靈撫慰。
2025年11月25日,深入陳其鋼精神世界的藝術傳記電影《隱者山河》上映,對于他在藝術上的精神突圍有了更豐富的刻畫。很多《圓桌派》的觀眾去電影院觀看了這部電影,亦有很多人在看過影片之后,重看節目《悲喜》這一集,讓節目中對生命、藝術與孤獨的深層思考變得更為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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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季第八集《悲喜》截圖
在信息爆炸卻共識稀缺的當下,聯系變得便利,但理解愈發困難,《圓桌派》提供了一種價值,那就是對真誠對話的信仰,對個體故事的尊重,對復雜性的包容,對思考本身的珍視。它讓人相信,盡管世界喧囂,依然可以有一張圓桌、幾杯清茶、一場深入而溫暖的對談。
圓桌未滿,話語常新。下一個十年,《圓桌派》或許會繼續證明,最好的內容,永遠來自最真誠的交流,最持久的吸引,永遠源于最深層的共鳴。而那張永遠留有位置的圓桌上,每一個渴望傾聽與被傾聽的人,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座位。
錄制結束后的那張圓桌,總會等待下一批人的到來。桌上的聊天告一段落,生活中的對話仍在繼續。而這,或許正是這檔節目持續十年的全部意義,它不是一個提供答案的樣板間,而是一間始終亮著燈、敞開大門的聊天室。
它提醒每一個路過的人,“進來坐坐吧,我們什么都可以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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