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大西洋上演的不是海盜電影,而是五角大樓的“官方帶貨”——一架灰黑色海鷹直升機懸停在“貝拉號”30萬噸油輪上空,特戰隊員順繩速降,船橋攝像頭全程直播。不到二十分鐘,星條旗取代委內瑞拉旗,價值7.5億美元的原油連同船體被美軍押往休斯敦。美國司法部同步發布聲明:該船涉嫌為委內瑞拉國有石油公司PDVSA、伊朗革命衛隊“圣城旅”及真主黨聯合洗錢,扣押合法。消息一出,全球油市夜盤跳漲3%,上海原油期貨主力合約跟漲2.7%,北京時刻12月11日早盤,國內煉廠老板群里“船期告急”的表情包刷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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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華盛頓第一次對加拉加斯下手,卻是規模最大、動作最“真人秀”的一次。根據路孚特航運數據,“貝拉號”11月28日從委內瑞拉何塞港出發,吃水21米,滿載150萬桶馬瑞原油,原計劃繞經非洲好望角,避開美國制裁封鎖線,駛向伊朗哈爾克島完成船對船轉運,再由懸掛伊朗旗的“影子船隊”分裝,最終目的地鎖定中國山東日照港。美軍選擇在大西洋中部動手,等于把委內瑞拉—伊朗—中國的三角暗線一把拽到聚光燈下。
委內瑞拉石油工會內部電報群傳出截圖:PDVSA原定靠這筆貨款支付12月員工薪資與港口維護費,船被拖走后,馬杜羅政府緊急取消原定于12月11日的全國電視講話,改由副總統羅德里格斯一句“堅決反制”草草收場。外匯斷流直接沖擊民生,加拉加斯超市貨架上的進口面粉11月已漲價40%,如今黑市玻利瓦爾兌美元再跌15%,當地華人微信群里“換美元要排隊到三百米外”的短視頻熱度飆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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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黑蘭時報12月11日頭版承認,“貝拉號”事件讓伊朗損失一條“保險系數最高”的南美通道。過去兩年,伊朗利用委內瑞拉“原油換凝析油”協議,每月暗度陳倉30萬至50萬桶,換回急需的輕油與稀釋劑,維持國內煉廠開工。現在通道被斬,伊朗不得不啟用風險更高的里海線路,運輸成本每桶陡增4美元。更尷尬的是,伊朗總統辦公室原打算用這批貨款支付俄羅斯蘇-35戰機第二批尾款,如今賬上缺口驟現,克里姆林宮消息人士透露,莫斯科已暫停交付時間表,等待“現金重新到位”。
中國作為全球最大原油進口國,也被這條新聞撞了一下腰。海關總署12月10日公布的最新數據顯示,11月自委內瑞拉進口原油53萬噸,環比驟降34%,而“貝拉號”正是12月唯一一艘計劃到港的大船。船期取消意味著國內部分煉廠將被迫轉向現貨市場補貨,12月11日阿曼原油溢價瞬間抬升1.2美元。山東一家地煉采購部負責人在電話里苦笑:“本來想著年底低價囤點重質油,現在得去搶伊拉克巴士拉,成本一噸高出八十塊,利潤直接抹平。”更深遠的影響在于,中國油企對“影子船隊”的信任度驟降,保險費率一夜上浮15%,遠期采購合同紛紛加上“制裁免責”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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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和平獎頒獎禮在奧斯陸舉行,委內瑞拉反對派領袖瑪麗亞·科里納·馬查多身穿白色西裝接過獎章,她在致辭中呼吁“自由選舉”,現場掌聲雷動。幾乎同一時間,美軍直升機艙門打開,特戰隊員踏上“貝拉號”甲板。西方媒體把這兩幅畫面拼成對比圖:一邊高舉人權火炬,一邊揮動制裁大棒,視覺沖擊力瞬間拉滿。美國國內社交平臺熱搜標簽#PeaceAndPressure#閱讀量三小時破兩億,有網民調侃:“和平獎頒給委內瑞拉,扣押船送給馬杜羅,白宮把‘軟硬兼施’玩成了雙人舞。”
美國南方司令部12月11日凌晨更新推特,放出一張衛星圖,顯示另外三艘懸掛坦桑尼亞、喀麥隆、塞拉利昂方便旗的油輪正在大西洋分散航行,配文只有一句“Stay tuned”。航運圈立刻解讀為“下一輪扣押預告”,波羅的海原油運價指數當天飆升5%,全球船東緊急召回旗下老舊VLCC,生怕自家船只被貼上“黑名單”。新加坡一家租船公司透露,短短十二小時,油輪日租金從3.8萬美元漲到5.2萬美元,漲幅創2020年4月以來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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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內瑞拉港口這邊,馬杜羅政府試圖用“陸運轉運”對沖海上封鎖。12月11日,哥倫比亞邊境傳來消息,PDVSA計劃重啟上世紀廢棄的輸油管道,每天5萬桶原油通過陸路進入哥倫比亞太平洋港口,再由厄瓜多爾油輪接棒出口。然而這條線路需要穿越安第斯山,泵站和鐵軌年久失修,業內評估至少需要三個月才能形成替代運力。三個月,對現金流告急的加拉加斯來說,足夠決定政府支票能否兌現。
德黑蘭宣布與阿曼達成協議,將在霍爾木茲海峽外的庫伊桑島新建一個浮動儲油基地,專供“影子船隊”中轉,試圖把南美原油與中東原油混兌,模糊產地標簽。不過項目需要六個月建設期,遠水難救近火。更關鍵的是,美國財政部12月10日同步更新SDN名單,把參與庫伊桑島融資的兩家阿曼銀行列入二級制裁,工程款還沒到位,銀行先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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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時刻12月11日下午,上海國際能源交易中心發布公告,自12月12日起,SC原油交割庫擴容30萬立方米,市場解讀為“官方提前準備,應對重質油缺口”。與此同時,中石化旗下貿易公司罕見在現貨市場連掃三船伊拉克巴士拉重質油,總量高達280萬桶,業內嗅到“國家隊”出手穩價的信號。國內成品油調價窗口12月13日開啟,機構預測上調幅度或突破每噸200元,車主加滿一箱92號汽油得多花九塊錢,社交平臺上“提前加油”的提醒迅速轉發。
大西洋的浪花還在翻涌,“貝拉號”已被美軍護航駛向休斯敦。加拉加斯、德黑蘭、北京、奧斯陸,四個城市的鐘表滴答交錯,卻共同指向一個事實:當原油變成地緣武器,每一桶油都可能被貼上政治價簽。下一艘船會不會再被直升機“點名”,沒人敢拍胸脯;唯一確定的是,油市的脈搏從此跳得更快、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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