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德富爾抵達北京，臺灣問題，德國終于交了底，王毅對日本攤牌

12月8日，一架來自柏林的航班落地首都機場，德國外長瓦德富爾走下舷梯，開始他就任以來的首次訪華行程。

按照外交部事先公布的安排，這趟行程只有短短兩天，卻排得十分緊湊：當天就在北京連續會見多位中方高層，隨后還將南下廣州，與地方政府和在華企業代表面對面交流。

隨同瓦德富爾而來的，不僅有德國外交部官員，還有來自汽車、化工、機械制造等領域的企業負責人，以及部分聯邦議院議員和智庫、民間機構代表。德方媒體形容，這是一次“推遲后的重啟”，也是新政府對華外交中的“重要任務”，既要向國內交代德國對華政策的方向，也要在北京尋找現實問題的解決途徑。

在啟程前接受采訪時，瓦德富爾曾專門提到一句話：同中國進行直接而深入的溝通，“既必要，也不可替代”。看似平實，卻折射出德國政壇內部一個逐漸清晰的判斷——過去幾年，德國在對華問題上說得多、做得少，在價值觀和現實利益之間搖擺不定。但真正碰到產業鏈、供應鏈、安全感這些“硬問題”時，柏林越來越清楚：離開中國，很多結構性的難題根本無從破解。

也正因為如此，這次來華的氣氛，不同于一些外媒渲染的“興師問罪”。當天晚上，王毅外長在北京同瓦德富爾舉行會談，一開場就把話說得很明白——這次訪問“一波三折”，但“好事多磨”，關鍵不在早來晚來，而在“為何而來”。王毅直言：德國外長來中國，應當是為合作而來，而不是為吵架而來；是為增進理解和信任而來，而不是為擴大分歧而來。

這段表態，既是對這次行程“定性”，也是對前一階段某些對華噪音的“翻篇”。

過去幾個月，圍繞對華“去風險”、對中國電動車、鋼鐵、光伏發起調查等問題，德國國內出現過不少激烈說法。中方這次沒有逐條翻舊賬，而是把重點落在一句話上——“重要的是為何而來”。暗含的意思是：如果真是為解決問題、管控分歧而來，中方可以敞開談；如果只是帶著預設立場來指責別人，那么對話就失去了意義。

在經貿議題上，雙方談得很細。德國關切的是稀土、半導體、鋼鐵等關鍵領域的供應安全以及產能競爭壓力，中方則強調，安全和發展問題不能政治化，更不能把“去風險”變成“去中國化”。

據德方會后透露，中方表示愿意在稀土等關鍵礦產供應上，優先考慮緩解歐洲企業的“卡點”，但也提醒德方，真正要穩定供應鏈，還需要營造一個相互信任、少一些人為干預的合作環境。

如果說這些內容更多屬于“經濟賬”，那么接下來關于臺灣和日本的問題，則關乎“政治賬”和“歷史賬”。在與瓦德富爾會談時，王毅專門提到，近期日本領導人在涉臺問題上的錯誤言論，公然聲稱日本可以在所謂“臺灣有事”時動用武力。

這種說法，嚴重侵犯中國主權和領土完整，公然違背日本對中方作出的政治承諾，也是對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成果和戰后國際秩序的直接挑戰。

1971年第26屆聯大通過2758號決議，恢復中華人民共和國在聯合國的一切合法權利，進一步在聯合國體系內確認了“世界上只有一個中國，臺灣是中國的一部分”。

在中日關系維度上，王毅還提到，1972年中日邦交正常化的聯合聲明中，日本政府明確表示，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是中國的唯一合法政府，并“充分理解和尊重”中方關于“臺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的立場；

在這樣一套邏輯鏈條鋪陳之后，王毅話鋒一轉，指出：日本作為戰敗國，在今年中國人民抗日戰爭勝利80周年之際，本應對歷史保持應有的警惕和節制，而不是在臺灣問題上再次做出鋌而走險的挑釁言行。

對于這種動輒談“動武”的危險表態，中國人民和包括歐洲在內的國際社會，都有責任予以警惕和制止。

面對中方開門見山的嚴正表態，瓦德富爾在會談中明確回應，德國堅定奉行一個中國政策，這一立場不會改變。德方不支持任何形式的“臺獨”行徑，愿意在尊重一個中國原則的基礎上，同中方加強溝通合作。德方還表示，希望能在明年重啟中德政府間磋商機制，推動雙邊各領域合作全面恢復到更高水平。

這一番“當面交底”的表態，某種意義上，是對過去一年德國對華政策搖擺的一次修正。柏林依然會談“去風險”“歐盟統一立場”，但在涉及臺灣這樣事關中國核心利益的問題上，德方選擇用清晰態度穩住政治框架，其背后，是對現實利益與地區穩定的權衡——德國需要中國市場和中國制造，同樣也不希望在東亞安全議題上被卷入不可控的對抗漩渦。

從更大的背景看，瓦德富爾此行，是今年以來“歐洲訪華潮”的延續。11月，西班牙國王費利佩六世對中國進行國事訪問，雙方宣布要打造更加具有韌性和活力的中西關系；

在一系列互動中，可以看到一個清晰的趨勢：歐洲整體對華認知并沒有完全擺脫疑慮，但在如何與中國打交道這一問題上，正在從情緒化走向現實主義。

一方面，歐洲對美國安全承諾的可靠性有不少擔憂；另一方面，自身面臨的增長乏力、產業競爭、能源轉型等壓力，又離不開同中國在市場、技術和供應鏈上的合作。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像瓦德富爾這樣的新一屆歐洲高官，把“對話不可或缺”“合作仍是主線”作為公開立場。

回到這次中德外長會談本身，它既是一次“補課”，也是一次“定向”。補的是過去因誤讀、誤判造成的溝通缺口，定的是在復雜多變的國際局勢下，中德如何相互定位——不是你輸我贏的零和對手，而是在許多全球性議題上繞不開彼此的合作伙伴。

對德國來說，這趟“好事多磨”的中國之行，為新政府的對華路線畫出了一條更清晰的輪廓；對中國來說，通過同德國這樣具有分量的歐洲國家深入溝通，也是在向整個歐洲發出信號：只要是為合作而來，中國的大門始終敞開。

本期內容到這里就要結束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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