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和普京最近的峰會,場面搞得挺熱鬧,但細看下來,結果卻有點雷聲大雨點小。印度媒體那邊倒是很會給自己找臺階下,宣稱“只有在所有技術、后勤和財務討論完成后才會簽署合同”,聽起來像是一切盡在掌握,勝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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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峰會在高調的宣傳背后,連個像樣的軍火大單都沒簽成,既沒有蘇-57隱形戰斗機,也沒有新的S-400防空系統單元,更別提S-500了。俄羅斯那邊倒是畫了個新的大餅,提出要跟印度“聯合開發第六代戰斗機”。
這話聽著是不是有點耳熟?這局面暴露了俄印傳統軍貿關系正面臨著一個相當尷尬的瓶頸期。
先看看印度這邊的處境。它確實很想推動軍事裝備的現代化轉型升級,擺脫對單一來源的過度依賴。但現實很骨感,它的主力裝備,從空軍的蘇-30MKI、米格-29,到陸軍的T-90坦克,再到海軍的艦艇及其防空系統,核心技術和后勤保障嚴重依賴俄羅斯。
西方裝備,且不說價格昂貴和政治附加條件,光是和現有俄制體系的兼容性問題就是個巨大的麻煩。美國能提供F-35,但讓它全面替代俄制戰機體系,那個轉換成本和訓練周期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美國在技術轉讓上向來謹慎。所以印度現在有點“高不成低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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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看看俄羅斯這邊。它面臨的挑戰更直接,就是烏克蘭戰場這個巨大的消耗場。這場沖突像一臺開足馬力的機器,吞噬著俄羅斯的軍事裝備和軍工產能。
俄羅斯還能有多少余力去完成像印度這樣大客戶的訂單?這是個巨大的問號。之前交付的S-400系統已經推遲了,蘇-57對印度來說更是鏡花水月。
所以,俄羅斯現在能給印度的,更多是“承諾”和“未來構想”,而不是能立刻交付的現貨。
那個聯合開發六代機的提議,在蘇-57項目本身都磕磕絆絆、尚未形成大規模量產的情況下,聽起來確實有點像個“坑”,如果印度繼續投錢,就有可能進入一個周期極長、風險極高的項目。當然,印度經過之前五代機FGFA合作項目的教訓,這次顯然謹慎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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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次峰會的結果就很微妙了。俄羅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它想保住印度這個大客戶,但能拿出的硬貨有限。印度是“有想法沒辦法”,還發現無論是老伙伴俄羅斯還是新朋友美國,都無法完全滿足自己“快速、自主、全面升級”的渴望。
印度媒體宣稱“勝利”,是為了掩蓋談判未能取得突破性實質成果的尷尬。真正的勝利,應該是簽下白紙黑字的大單,拿到實實在在的先進裝備,而不是一個需要“繼續討論”的意向。
我為什么說這是“雙輸”呢?對俄羅斯而言,它正在失去一個展示其作為可靠、高效軍事技術供應商形象的關鍵機會。對印度而言,軍備更新的延遲意味著其軍事現代化進程被迫放緩。
展望未來,俄印軍事技術合作很可能進入一個“平淡期”。大規模、尖端的現役裝備采購可能會減少,合作可能更多集中在現有裝備的升級維護、聯合生產一些技術級別低的武器系統,以及共同開發一些未來項目。
印度肯定會繼續推行其“多元化”采購策略,期望從美國、歐洲、以色列等國獲取裝備,并大力推動“印度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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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莫迪普京峰會沒能簽下軍火大單,真實地反映了當前國際軍事合作的復雜性。對我們來說,這倒是一個很好的窗口,可以看清大國軍事合作中那些光鮮宣言背后的現實約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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