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長女張首芳真實樣貌，濃眉大眼，曾賣首飾為張學良買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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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的相紙邊緣卷著毛邊，中間三個身影站得筆挺，穿深色旗袍的女人眉眼溫和，左邊站著梳小辮的姑娘，旁邊的小男孩昂首挺胸，陽光落在他們肩頭，連影子都透著股安穩勁兒。

沒人能想到，這張看似尋常的合影，藏著一段跨越半生的牽掛，女子后來變賣貼身首飾換書，只為讓少年在幽禁歲月里有精神慰藉。她的一生為何與這少年緊密相連？

這張照片拍于1910年的新民府，照片里的女人是張作霖的原配趙春桂，姑娘是12歲的張首芳，小男孩是9歲的張學良。

1898年的遼寧海城，張首芳出生時，父親張作霖還在東北的山林里闖蕩，仇家遍布，她跟著母親趙春桂東躲西藏。

弟弟張學良出生后，她便成了母親的小幫手，趙春桂身體不好，照顧弟弟的擔子大多落在她肩上。

那時候的東北鄉下，兵荒馬亂是常態，有次張作霖的仇家找上門，年僅八歲的張首芳抱著三歲的張學良躲在柴房里，這種在危難里結下的情誼，成了姐弟倆一生的羈絆。

1911年冬天，趙春桂帶著3歲的張學銘去奉天找張作霖，夜里孩子哭鬧惹得張作霖動了火，夫妻倆吵得厲害，趙春桂第二天就帶著孩子回了新民府老宅。

本就心里委屈，加上操持家務累著了，她沒多久就病倒了，張作霖那時候正忙著應付辛亥革命后的亂局，只派盧壽萱去探望了一趟。

等盧壽萱到新民時，趙春桂已經病危，沒過多久就撒手人寰，那年才38歲。

母親走的時候，張首芳剛滿14歲，張學良才11歲，葬禮上，張學良看著父親面無表情的樣子，心里滿是怨恨，后來他自己回憶，那時候甚至想過一槍打死張作霖。

趙春桂病逝后，十二歲的張學良和弟弟被接進大帥府，十四歲的張首芳也跟著進了這座讓她既陌生又畏懼的府邸。

大帥府里規矩大，姨太們各有心思，張學良剛進去時總被下人怠慢，還常因調皮被張作霖責罵，每次張首芳都擋在弟弟身前，哪怕自己也怕父親的威嚴。

有次張學良把私塾先生的墨硯摔了，張作霖抄起馬鞭要打，張首芳直接跪下來，說要打就打她這個當姐姐的沒管教好。

張作霖看著這個酷似發妻的長女，心里總有幾分愧疚，打罵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府里的人漸漸知道，少帥有個護著他的大姐，沒人再敢輕易怠慢。

張首芳知道弟弟愛讀書，常省下自己的月錢給他買線裝書，那些書后來都成了張學良最珍貴的收藏。

1916年，十八歲的張首芳迎來了人生的轉折點，張作霖為了拉攏黑龍江督軍鮑貴卿，把她許配給了鮑家公子鮑英麟。

這場政治聯姻沒人問過她的意愿，出嫁那天，她把母親留下的一支金簪塞給張學良，說以后想姐姐了就看看它。

剛開始的幾年，靠著張家的勢力，鮑英麟對張首芳還算客氣，她在鮑家站穩腳跟后，總想著接濟弟弟。

張學良喜歡結交文人雅士，花錢大手大腳，她就常把自己的首飾換成現錢，悄悄派人送到張學良手上，那時候的她以為，這種安穩日子能一直過下去。

1928年張作霖被炸身亡，一切都變了，鮑英麟見張家失勢，態度越來越差，后來干脆帶著別的女人住進了家里。

張首芳性子剛烈，和他吵過鬧過，可沒有了張家的支撐，她在鮑家連話語權都沒有。

更讓她揪心的是弟弟的處境，1936年西安事變后，張學良被軟禁，她托人四處打聽弟弟的消息，得知他在幽禁中悶得慌，就想著給他找點書看。

那時候她手頭已經很緊，鮑英麟不給她錢，家里的開銷全靠變賣以前的首飾，她翻出箱底母親留下的那支金簪，那是她最珍貴的東西，當年出嫁時都沒舍得戴。

首飾鋪的老板看出是好東西，想壓價，她急得紅了眼，說這是給幽禁的弟弟換書的錢，老板聽了，默默給了個公道價。

她用這筆錢買了一套大字版的《明史》，因為張學良以前說過想研究明朝的歷史，書送到張學良手上時，他摸著書頁上姐姐的體溫，在日記里寫了一句“長姐如母”。

后來張學良在臺灣接受采訪時，還特意提到這套書，說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是姐姐送的書陪著他度過。

“九一八事變”后，張首芳帶著孩子搬到西安，后來又遷回沈陽，1945年抗戰勝利，她以為弟弟能出來了，每天都到門口等消息，可等來的卻是一次次失望。

鮑英麟這時候徹底露出了真面目，提出要和她離婚，她沒有糾纏，簽了字就帶著孩子離開了鮑家。

新中國成立后，張首芳搬到北京，日子過得很清苦，她靠給人縫補衣服維持生計，可每次有人提起張學良，她都挺直腰桿說弟弟是愛國的。

1954年，張首芳病逝前，還在念叨著沒等到弟弟出來，她不知道，張學良要到1990年才恢復自由，那時候她已經去世三十六年了。

張學良恢復自由后，第一件事就是打聽姐姐的消息，得知姐姐早已去世，他沉默了很久，后來他常對著照片發呆，手里握著那套《明史》，書頁已經翻得卷了邊。

很多人知道張學良的傳奇人生，知道他的愛國壯舉，卻很少有人知道背后有這樣一位姐姐，張首芳的一生，是舊中國軍閥女兒的縮影，她的婚姻成了政治籌碼，她的晚年充滿困苦。

那支金簪早已不知所蹤，可它換回來的《明史》還在，那張泛黃的合影還在，它們見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姐弟情，也見證著一個女子在亂世中的堅守。

張首芳的名字或許不會被太多人記住，但她對弟弟的那份情誼，早已刻進了歷史的縫隙里。

參考資料：

中華網——“東北王”張作霖為何最怕大女兒張首芳？2023-04-05

深圳晚報——母親病重父親不理 張學良曾想一槍打死張作霖 2012-12-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