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州市博物館,珍藏著一件《滕王閣序》草書真跡,它是該館的“鎮館之寶”之一,是明確規定的“禁止出境展覽”一級文物,它的作者并不是王勃,而是明代草書巨擘、“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祝允明。蘇博館員介紹此作是“草書古法的范本,才子文人的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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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書史上有三大高峰,一是魏晉南北朝,誕生了張芝、索靖、二王等大師;二是唐代,有張旭、懷素、顏真卿、高閑等“圣人”;三就是明代,崇尚姿態、墨法的狂草書盛行,祝允明、王寵、徐渭、王鐸各有千秋,而祝允明又是其中“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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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顧璘認為,祝允明是晉唐宋元以來真正在結構上做到無可挑剔的書家,而且在筆法上還能“上追晉人”,與二王、懷素相比:“書學自《急就》以逮虞、趙,上下數千年,罔不得其結構。若羲、獻真行,懷素狂草,尤臻筆妙。一朝書品,不知合置誰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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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允明一生抄寫《滕王閣序》數百遍,而留存下來的并不多,蘇州博物館這一件寫于他50多歲時,已達“人書俱老”境界,尤為精彩,筆筆如刀,字字如劍,隨心所欲而不逾矩。此作縱約32.9厘米、橫約842厘米,共131行、800余字,字徑較大,在4至10厘米之間,大氣寬博,極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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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法上中側翻飛,提按立骨,盡顯晚年筆力。他取懷素《自敘帖》的奔涌之勢,起筆多側鋒破紙,首筆側鋒切入后迅轉中鋒,筆畫圓勁如“錐畫沙”,豎畫由重按驟轉輕提,墨色從凝實到飛白自然過渡,如浪濤起伏。轉折處摒棄晉人圓轉,以“方折硬轉”強化張力,剛勁中藏彈性,連筆筆鋒轉換無痕,卻在纏繞中暗藏斷意,避免狂草易犯的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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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字欹正相生,以字載情,與文辭情感高度契合,撇捺舒展如“高閣臨江”,呼應“雄州霧列”的開闊。左右結構的字左部上移,右部下沉,重心險而穩。同字必有變化,卷中“之”字或撇短捺長、或撇長捺收,既守法度又顯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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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法與章法隨文氣流轉,開篇濃潤墨色,筆力沉凝如,后轉燥筆淡墨,末筆還出現飛白。蘸墨后又復歸濃墨重筆,在濃、淡、枯、潤、濃的層次關系中循環,使得全卷富有動勢,形成“筆墨追文心”的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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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為稱“明草之興,始于枝山,實開徐渭、王鐸之先”,祝允明這幅作品文辭與書法雙絕,筆法純正豐富,結字大氣自然,更有文人雅正之氣,無可挑剔,值得我們畢生臨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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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我們將此作進行了博物館級的超高清1:1復制,并添加釋文一一對應,便于您臨摹和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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