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小說寫得離奇惝恍,頗為誘人,但很多讀者讀完以后,知道作家在胡編亂造。小說吸引人,這是最基本的要求,但應該有一定的藝術水平,而不能只是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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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小說的作家要考慮讀者的需求,或者說在一定程度上滿足讀者的心理需求,才能獲得讀者的認可。不然作家只是顧自己創作,卻不顧讀者的接受水平,也不照顧讀者的接受心理,那么作家寫出來的小說就不會被讀者接受,甚至不會引起什么市場效應,賣不出去。作家很可能會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小說藝術水平很高,以至于曲高和寡,而讀者并不買賬,認為作家的小說寫得太離奇,或者說超出現實生活太遙遠,沒有什么現實意義,甚至只是一個瘋子在胡亂說話。一般來說,小說應該具備環境、人物和情節三個要素。雖然小說可以虛構,但虛構并不是胡亂編造,而是來源于現實生活,從現實生活中取材,即便寫科幻小說,也仍然來源于現實生活,是一種超越現實生活之上的構思,并不是胡編亂造。可是一些網絡寫手總是覺得自己水平很高,也不懂什么創造規律,只是看了幾部網絡小說,就要親自操刀,下場操練,寫了幾十萬字,有的甚至寫上百萬字,卻并不能獲得讀者的青睞。構思太離奇,太超出想象,就會讓很多人接受不了。雖然小說有獵奇的屬性,有諷刺的效應,但并不能超出現實生活太遙遠,或者說起碼讓讀者能夠接受。
讀者接受了小說,小說才有了市場空間,或者說小說才能夠賣出去。作家賴以為生的技能就是寫作,要通過寫作賺錢。倘若不能通過寫作賺錢,只是顧自己痛快地胡亂寫,不管讀者能不能接受,就很可能出現問題。小說賣不出去,作家就要受窮,甚至作家懷疑自己不是干寫作的這塊料,應該轉而干別的。除非作家能夠自覺讀很多小說,從中悟出創作規律,當然也要讀一些創作理論的書,領悟其中的規律,應用于小說寫作,還要經常深入生活,觀察生活中的人和事,才能構思好的小說。只是讀書而不實踐,就往往弄得小說不接地氣,就像空中樓閣,雖然有可能離奇,有可能讓人們覺得新鮮,但和現實生活距離太遙遠,以至于很多人一眼就看出來是作者虛構的,甚至是胡編亂造的,當然也就不會看下去了。倘若作家只是實踐而不讀書,就很可能徘徊在一定的層次,無論是構思還是語言水平,都上不去,也就是提高的那一部分上不去。相對于創作來說,實踐是基礎,讀書是提高。有了堅實的基礎,有了提高的那一部分,作家才會如虎添翼,才會步步登高。作家本身就要靠寫作來賺錢,當然賺錢并不是第一位的,體現小說藝術水平才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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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會追求小說的市場效應,會讓小說來吸引很多讀者。以前的作家寫作的時候不會和讀者見面,也不會和讀者交流什么情節,以免提前泄露了情節,小說也就沒什么意思了。而現在的網絡作家會一邊創作一邊和讀者交流,要順著很多讀者的心思去寫,當然有媚俗的成分,不一定寫得多么高雅,卻可能獲得很多讀者的青睞,因為讀者已經參與到創作過程中,而這樣的小說也并非作者獨創,而是一種群體創作的東西。小說有可能媚俗,有可能俗不可耐,但只要能獲得讀者的認可,就能賣不少錢,起碼可以滿足作家的生存需要。作家剛剛寫作的時候,很可能只是模仿,追求作品大賣,就是奔著賺錢去的。當他們出名之后,就會敝帚自珍,會琢磨語言文字,會琢磨篇章結構,盡量弄得作品比較高雅,或者說盡量凸顯自己作品的藝術特色,甚至要把自己的作品送到某些文學獎的評委會,讓評委們來評價,獲得更多的名氣,當然也就獲得更多的流量,通過流量變現賺錢。一些作家的創作動機不純,只是為了賺錢,卻并沒有高雅的追求,而當他們真的賺了錢之后,就需要改進作品的創作方式,甚至要形成一定的語言風格,讓作品的藝術水平提高到一定的檔次,不然就會引發讀者的閱讀疲勞。
當然,讀者是成代際更替的,很多讀者已經讀過某個作家的作品,但另外的讀者并沒有讀到。隨著作品宣傳力度的加大,沒讀過這部作品的讀者會主動去讀,過幾年之后新的讀者又出現了,甚至過半年就有了新的讀者,那么這樣的作品就會長盛不衰。當然作品要吸引人,而且要體現一定的藝術特色,并不容易。吸引人,而且要吸引大量的人,就有可能媚俗,但在媚俗的過程中能說真話,能點到人的心里去,讓讀者產生強烈的藝術共鳴,那么這樣的作品就算是偉大的作品。有的作品并不媚俗,也不吸引人,但仍然會成為偉大的作品,主要還是受到了某些權威的推薦,受到了權力系統的干預,受到了資本的助推,當然就有可能被公認為是偉大的作品。有的作品只是吸引人,讀者很多,卻并不被認為是偉大的作品,只能說是媚俗的作品。其實也并非是媚俗的作品,只不過沒有獲得文學界權威的認可,沒有獲得權力系統的推崇,也沒有獲得資本的助推,只是憑借一己之力在市場打拼,雖然擁有眾多讀者,但并不會被權威承認,當然也就失去了話語權。作者也是這樣,寫了一部作品明明可以大賣,卻并不會被推崇,因為他在文學界沒有根底,也不會受到資本的助推。文學界的流量完全靠資本推動,現在還好一些,一些有流量的作品會受到資本推崇,和權力系統的影響關系不大,前提是接受權力系統的審核。倘若有的作品寫了三俗的內容,寫了低級趣味的內容,就不能過關,權力系統那邊就卡住了。只有過關之后,才可以接受市場的檢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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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要吸引人,但一定要體現藝術水平,不然就成了媚俗的東西,甚至毫無意義,只是滿足人的低級趣味。一般的作家都是先寫吸引人的作品,獲得巨大流量之后,有了錢才會追求更高的藝術水平,不然只是追求所謂的藝術水平,作品卻一點也不吸引人,就沒錢吃喝了。或許這才是市場對創作的影響,對作品的影響。需要給予增加一定的創作自由度,也需要形成作家體制內的崗位,讓他們在不擔憂溫飽的情況下自由創作,才會有更多藝術水平高超的小說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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