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日本防衛相小泉進次郎臨時召集媒體,在深夜舉行了一場罕見的記者會。他拿著事先準備好的講稿,聲稱日本自衛隊戰機在附近海域執行任務時,“遭到中國戰機雷達照射”,并反復強調這是“危險行為”。從現場報道來看,小泉通報情況時語速很快,聲音明顯有些發顫,顯然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東京方面原先的預估。
但真正讓日本政壇緊張的,并不只是這一次空中對峙的技術細節,而是隨后迅速展開的一連串“后續畫面”。
就在風波尚未平息之際,中國海軍航母遼寧艦率領編隊一路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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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日本防衛省公開的航跡推演,遼寧艦在多艘大型驅逐艦伴隨下,通過宮古海峽后繼續向東北方向推進,先后有055型萬噸驅逐艦“南昌艦”、052D型驅逐艦“西寧艦”“開封艦”等主力艦艇伴行,最近一度抵近喜界島以東約190公里海域。
外媒援引情報人士披露,中國海軍、海警在黃海、東海、南海以及西太平洋多片海域同步展開行動,參與艦艇總數在高峰時超過一百艘,被形容為“迄今規模最大的一次海上力量展示”。
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原本長期部署在日本的美國航母“華盛頓”號,近期已返回關島基地進行維護和補給,另一艘在亞太活動的“尼米茲”號也已轉往其他海域。短時間內,日本上空看似仍有美軍戰機穿梭,但近海的大型水面力量卻明顯“后撤”,更多把前沿壓力留給了自衛隊。
對東京來說,這種“美國適度后退、日本被推到前臺”的微妙變化,無形中加重了安全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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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的角度看,這一系列調動并非臨時起意,而是有章可循的戰略安排。
此前,就有多家媒體注意到,中國海軍在今年冬季集中組織多方向、跨戰區的聯合行動,艦艇編隊從黃海南部一路延伸至東海、南海,再向外抵達西太平洋部分海域,呈現出“南北聯動、內外呼應”的態勢。
分析人士認為,這表明中國已經具備在臺海、東海、南海等多個重點方向同步展開行動的能力,給周邊國家留出的反應時間被進一步壓縮。
在這樣的背景下,遼寧艦編隊此次北上,被不少觀察人士解讀為對日本近年來推動“西南諸島堡壘化”的一次現實回應。日本在相關島嶼上不斷強化軍用設施、部署導彈部隊,試圖在一線構筑“前沿屏障”。
而遼寧艦等主力艦艇以常態化訓練姿態出現在日本“家門口”,意味著即便這些島嶼完成軍事化改造,也難以阻擋一支能夠遠洋機動、體系作戰的海軍力量。
對于本就資源匱乏、嚴重依賴外部航道的島國日本而言,這種戰略態勢的變化,幾乎等同于后方安全緩沖地帶正在被壓縮。
與東亞上空一度緊繃的神經相比,幾千公里之外的柏林,卻出現了另一幅耐人尋味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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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德國總理默茨與波蘭總理圖斯克在會晤后共同對媒體表示,德國“不會回避二戰期間對波蘭人民犯下的嚴重罪行”,必須“永遠正視歷史”。
對于熟悉歐洲戰后歷史的人來說,這并不意外。
二戰結束后,德國經歷了長時間、全方位的戰后清算,不僅政權曾被分割控制,經濟也在巨額賠償壓力下重建。
反觀日本的軌跡則大不相同。戰敗初期,一些戰時高官被列為甲級戰犯嫌疑人,其中就包括后來擔任首相的岸信介。他在1945年戰后被拘押,作為甲級戰犯嫌疑人接受審查,但在美國占領政策轉向冷戰需要后,于1948年獲釋。
此后,岸信介重新登上政治舞臺,1950年代在美國公然與日本保守派勢力合流,推動保守政黨合并,最終促成自民黨成立,并在1957年出任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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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歷史事實,使得部分戰時決策圈成員以全新面目重返權力中心,深刻影響了戰后日本政治的價值取向,也為今天政壇上各種否認侵略歷史、淡化戰爭責任的聲音埋下了伏筆。
歷史上的差異,正悄然折射到當下的現實選擇中。德國以實際行動回應鄰國關切,試圖用更負責任的方式彌合戰爭留下的傷口;而日本在歷史問題上反復“做減法”,在現實安全議題上卻頻頻“做加法”,在涉臺、涉海問題上釋放出一系列挑釁性表態。兩者形成了鮮明對比。
圍繞此次中日摩擦,經濟領域也出現了耐人尋味的動向。日本《讀賣新聞》等媒體披露,近期多家日本企業向中國提出的稀土進口申請,審批周期明顯拉長,有日本政府官員坦言“相關許可程序比往常慢得多”。
消息披露的時間點,恰好是在日本高層發表涉臺錯誤言論約一個月之后,引發外界普遍猜測:中方在現有規則框架內“從嚴審查”,本身就帶有清晰的政治信號。
稀土被形象地稱為“現代工業的維生素”。在日本,高性能電機、新能源汽車、精密電子元件都離不開稀土磁體和相關材料。過去十幾年,出于分散風險的考量,日本官方不斷鼓吹要“擺脫對中國稀土的依賴”,并大力宣傳從太平洋深海泥中開采稀土的遠景——相關科研成果確實顯示,在南、北太平洋部分海域的深海沉積物中,富集了大量稀土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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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科研樣本到可商業化開采,中間隔著高昂的成本、漫長的周期和復雜的環保約束。
現實中的日本制造業,比政治口號要務實得多:一旦感受到上游供應不穩,最直接的辦法往往不是“另起爐灶”,而是把部分高端生產線搬到上游所在國,以縮短產業鏈、降低不確定性。近期已有日本汽車企業內部討論,將升級項目更多布局在中國,以確保關鍵材料和零部件供應穩定,這正是這種務實考量的具體體現。
值得注意的是,在這一輪中日緊張互動中,第一次出現了“外部勢力”當面為日本站臺的畫面——但這個聲音不是來自美國,而是來自澳大利亞。事件發生時,澳大利亞防長正在東京訪問,在與日本官員共同出席記者會時,他按外交慣例表示“堅定支持日本維護自身安全的努力”,強調盟友之間會“肩并肩站在一起”。
澳方的表態,在輿論層面給了日本一些安慰,卻很難改變現實約束。官方統計顯示,中國已連續多年穩居澳大利亞第一大貿易伙伴,僅2024年雙邊貨物和服務貿易額就達到約3120億澳元,接近澳大利亞對外貿易總額的四分之一,其中約三成以上出口要靠中國市場消化。
也正因此,在涉及臺海等高敏感議題時,澳大利亞一方面加強與美國、日本的安全協作,另一方面又反復強調不希望看到局勢失控,更不愿被自動卷入武裝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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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早在此前,美國就曾分別向日本和澳大利亞征詢過類似問題:一旦臺海發生事態,兩國會如何反應?日本多次用“維持戰略模糊”來回應,避免作出被視為“自動介入”的公開承諾;澳大利亞則更明確地強調,任何軍事行動都必須符合自身利益和議會授權,不會簡單服從某一方“同盟期待”。這說明,即便在同一陣營內部,各國在“替誰出頭、出到什么程度”問題上,也有自己的算盤。
可以預見,面對持續的壓力,日本今后仍會試圖在國際場合拉攏更多國家“聲援”,在多邊聲明中堆疊一些措辭強硬的句子,以此向國內展示“并不孤單”。但真正能夠在安全層面承擔實質性風險、在經貿領域付出實際代價的伙伴,并不會很多。
從深夜記者會到航母北上,從百艦齊出到稀土審批放緩,再到歐洲的歷史記憶與盟友的經濟盤算,本次事件清晰勾勒出一個現實:今天的地區格局,已不是幾十年前那個日本熟悉的秩序。對東京而言,與其寄望于外部支援,不如真正回到歷史與現實的起點——正視過去的錯誤,審慎對待安全議題,以負責任的態度處理與鄰國的矛盾,才是減輕戰略壓力、避免誤判的根本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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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內容到這里就要結束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感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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