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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于“強國家”的資源掌控力與“富企業”的財富積累速度,“窮居民”的相對短板在地方層面表現得更為具體,不同區域的差異也更為顯著。
以山東省某市為例,2023年全市GDP達1.49萬億元,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利潤總額超800億元,同比增長12.3%;但同期全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5.37萬元,同比增長6.5%,增速僅為企業利潤增速的一半。
從收入結構看,該市居民工資性收入占比為58.2%,低于全國平均水平1.8個百分點,而財產性收入占比僅為6.3%,遠低于一線城市10%以上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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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企業利潤高增長、居民收入慢增長”的現象,在制造業強市中普遍存在——例如江蘇省蘇州市,2023年規上工業企業利潤增長15.6%,但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為7.1%,兩者差距達8.5個百分點,直接反映出地方初次分配中“勞動報酬滯后”的問題。
在四川省,2023年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4.85萬元,農村居民為2.15萬元,城鄉收入比達2.26:1,雖低于全國平均水平,但農村居民財富積累仍明顯滯后。
全省農村居民人均住房面積雖達51.2平方米,但房屋市值普遍不足城市房產的1/5,且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占比僅為2.1%,幾乎無股票、基金等金融資產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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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分化則在浙江省某市表現突出。作為民營經濟重鎮,該市2023年規上工業企業中,電氣、鞋服、汽摩配三大行業利潤占比達68%,頭部企業高管年薪普遍超50萬元。
但是,該市的紡織、制鞋等勞動密集型行業的一線工人月薪多在4000-6000元,且加班現象普遍,全年實際收入增速不足5%。這種“行業間收入鴻溝”,讓該市的居民財富基尼系數長期維持在0.65以上,高于全國平均水平,成為地方“窮居民”相對感受的重要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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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肅省某市,2023年城鄉居民基礎養老金最低標準為每月136元,僅為上海市(1400元)的9.7%,且全市靈活就業人員參保率不足25%,大量外賣騎手、網約車司機缺乏基本醫療保障。
醫療保障方面,該市居民醫保政策范圍內住院報銷比例為68%,低于全國平均水平2個百分點,且大病保險封頂線僅為30萬元,遠低于東部地區50萬元以上的標準。
這種地方社會保障的“兜底能力不足”,讓該市的居民儲蓄率高達38.7%,高于全國平均水平4.2個百分點,結果只有一個:進一步該市的擠壓消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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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強國家、富企業、窮居民”的格局,在地方層面已顯現出對經濟增長的制約,不同區域面臨著相似卻又差異化的挑戰。
在遼寧省沿海某市,作為老工業基地,地方政府長期依賴國有企業推動經濟增長——2023年全市國企資產總額占規模以上企業的62%,但國企利潤中僅有15%用于員工薪酬提升,導致當地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速連續5年低于GDP增速。
同時,當地居民消費率僅為45.3%,低于全國平均水平4.5個百分點,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不足40%,不得不依賴投資拉動(2023年固定資產投資增速達8.2%),但部分傳統工業領域投資效率低下,產能利用率不足70%,形成“投資依賴—消費疲軟”的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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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廣東省某市,盡管民營經濟十分活躍(2023年民營企業貢獻全市70%的GDP),但“富企業”與“窮居民”的失衡仍制約產業升級。
該市電子信息產業2023年營收超1.2萬億元,頭部企業如華為終端、OPPO的研發投入占比超8%,但一線生產工人月薪多在5000-7000元,且技能培訓覆蓋率不足30%,導致企業面臨“低端勞動力過剩、技術工人短缺”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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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當地居民消費呈現“兩極分化”——2023年奢侈品消費額同比增長20%,但食品、衣著等基本消費品增速僅為3.5%,中低收入群體消費能力不足,制約了本土消費品牌的崛起,讓當地經濟過度依賴出口(2023年出口依存度達65%),受全球市場波動影響顯著。
分配,已經不能停留在話題這個層面了,需要實打實地進行優化和調整,只有這樣才能讓內需真正起來,成為推動經濟發展的新龍頭、新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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