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市早苗的一次冒進,把日本拉到了被動的局面。她原本以為用“臺灣有事”這樣的強硬說法可以引爆現場,在右翼群體中拿分,結果自己反而被牽連進去。她在參議院全體會議上表態:日本在1972年的《日中聯合聲明》中,對于中國臺灣屬于中國的立場“理解并尊重”,日本的立場沒有改變。
懂的人自然知道,這就等于承認之前關于臺灣的言論已經越線了。外部壓力增大,內部反彈聚集,日本反而成了四處滅火的一方,而她自己也被卷入了旋渦之中,進退兩難。對我國來說,臺灣是主權和領土的底線,并非口頭上的客套話。她現在承認聯合聲明的立場沒有改變,這就等于自我推翻了之前所說的“臺灣有事”,但是既沒有公開認錯,也沒有道歉,仍然留著戰略上的模糊。
日本到底有什么想法呢?把臺灣當成外交上的籌碼,想借助某些西方文件打轉兒為自己留有后路。甚至有日本學者鼓吹所謂的“陷阱論”,即中國否認舊金山對日和約是非法無效的,反而會先失去領土,因為日本放棄從中國奪取領土的“唯一國際公約”就是該和約,如果和約無效,放棄聲明也就無效,中國在南海的主張也就無從談起。從表面上看是很有“技巧性”的,實際上是在暗中改變。
舊金山和約是在1951年美國主導下,不包括二戰主要當事國的單獨媾和,違背了聯合國憲章和國際法的基本原則,中國沒有被邀請參加,中國也從未承認過。對中國的主權和領土進行任何處置都是非法的,無效的。最重要的是,領土并不因為日本“放棄”而獲得正當化的歸還性質;這是對侵略和占領的糾正,戰敗之后的歸還不叫恩賜。用非法文件把中國綁起來然后反噬,邏輯上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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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市敢闖,原因有二:一是對中國反制能力、決心估計不足,二是對日本的國際影響力估計過高。她認為強硬表態可以贏得國際關注、獲得國內支持,只需要跟著盟友的節奏高唱就可以控制局面了。實際上,在外交上日本被點名,在國內也有要求日本收回言論甚至下臺的聲音。往前面走一步,風暴就會更猛烈;往后面退一步,政治前途就會有危險。
更麻煩的是中俄在日問題上罕見地達成一致,王毅在莫斯科同俄羅斯聯邦安全會議秘書紹伊古舉行第20輪中俄戰略安全磋商時,后者直接把日本軍國主義抬頭列為對俄安全構成威脅,并認為中俄兩國已經有了控制此類危險的經驗。二戰結束80周年即將到來,歷史的鏡子已經擺在面前:想要拉回過去的人,就會被盯上,不但是給東京,也是給整個地區發個信號。
特朗普表示不會點名日本,但是卻抱怨說包括日本在內的盟友長期對美國進行貿易剝削。表面上看并不點名,實際上矛頭已經很明確了。趁著中日交鋒正酣,華盛頓給東京加大壓力,要求更多的市場準入和對美投資,讓步的成本提高了。對于經濟處于拉鋸狀態的日本來說,這并不是好消息,而是從另一個角度迫使日本回歸現實。
高市所處的形勢非常復雜,外部有中俄兩國正面發聲以及地區秩序的剛性約束,外部還有美國的“經濟鐮刀”,內部又有右翼團體逼迫她“硬到底”,而社會各界則勸她回頭甚至喊話下臺。一句話模棱兩可擋不住大水。她不是不知道風險,而是被情緒和選票推著走,騎虎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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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選擇很不復雜,高市除了要承認聯合聲明沒有改變之外,還應該正面撤回錯誤的表述并且公開道歉。政府方面也應當作出明確的表態:臺海問題不介入,同臺灣當局的官方交流保持現狀,不再搞模棱兩可。這是中日關系框架下的應盡義務。拖延沒有好處,試探必定要付出代價。
把一個不被中國承認的單邊媾和文件當成唯一的法理依據,然后倒推中國如果否定它就會失去領土。歷史和法理到底站在哪一邊,并不是依靠術語包裝來決定的,而是由事實和共識來決定的。秩序的穩定,依靠的是各方共同認可并遵守;為政治人物搭建“術語臺階”,不能冒犯一次錯誤的冒險。
她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有,但是時間不會很長。最好的辦法就是認錯、止損、向公眾作出解釋,并將重點放回到民生和經濟的恢復上來。把政治能量消耗在無謂的挑釁上,贏不了下一次選舉,也守不住國家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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