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萬人進(jìn)去,出來的只有骨頭。”——這句老人傳下來的話,不是恐怖片臺詞,是黑龍江老獵人上山前給兒孫立的規(guī)矩:別往老毛子溝深處走,那兒埋著整連的“冤魂樁”。
1956年春天,吳老漢追一頭野豬追丟了,誤闖一片連蘑菇都不長的陡坡。豬沒了,地上倒有塊銹鐵板,板邊掀起來,一股子霉鐵味混著檀香味——跟老廟里燒的那種貴香一個味。他扒開藤蔓,手電一照,差點(diǎn)坐地上:金磚碼成墻,銀元堆成山,中間還夾著半張“出入證”,紙質(zhì)泛黃,卻清清楚楚印著“關(guān)東軍第四國境守備隊(duì)”。再往里,三具骷髏穿著呢子軍服,胸口別著昭和十二年徽章,懷里死死抱著槍,像守著什么。吳老漢連滾帶爬下山報案,縣里派來的卡車?yán)苏麅商欤渥臃鈼l上寫“戰(zhàn)利品暫存”,后來人傳,“那兩車東西,直接把縣銀行的金庫頂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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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回日本,一個退休老兵在東京家里上吊了。遺書里寫著:“我把中國人的金牙熔成金條,藏在東寧水泥罐里,我以為沒人知道。”這封遺書被《朝日新聞》拍到,只登了五行,卻炸出一串“藏寶世家”——田母神家、小林家、佐藤家,好幾家“戰(zhàn)爭貴族”連夜把保險柜往銀行搬。最離譜的是田母神陸矢,在電視辯論里把金條說成“戰(zhàn)時軍需儲蓄”,被主持人反問“軍需儲蓄為啥刻著‘沈陽造幣廠’字?”他當(dāng)場摔杯子走人,第二天右翼雜志就登文:《中國覬覦日本傳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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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民間也沒閑著。1998年,東寧幾個中學(xué)老師自發(fā)成立“要塞追索會”,暑假騎著摩托跑檔案館,冬天蹲舊書攤,專收日本舊影集。有人花30塊買到一本昭和十三年“慰問寫真帖”,翻開一看,照片背景正是那間金庫,鋼梁上“滿洲鐵路”徽號還在。他們把這影集復(fù)印寄給聯(lián)合國教科文,附一句話:“贓物在誰家,誰家就是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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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3月,北京春雷響,羽田機(jī)場跑道上擺著12個木箱,封條是中英法三語“歸還文物”。日方代表堅持開箱前鞠躬,中方的年輕翻譯低聲吐槽:“偷東西的時候可沒鞠躬。”現(xiàn)場沒人笑,但相機(jī)快門咔嚓一片。箱子到北京,專家拆開第一層麻袋,倒出的是一堆扭曲的金佛頭,脖子斷口還帶著子彈擦痕——明顯是直接從像上鋸下來的。老專家一邊登記一邊罵:“這哪是財,都是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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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去東寧要塞紀(jì)念館,能看到一截被切開的隧道壁,水泥里嵌著半枚指甲蓋——導(dǎo)游說不是道具,是2005年整修時真刨出來的。館里還擺著個“認(rèn)領(lǐng)箱”,游客要是從自家老相冊里發(fā)現(xiàn)要塞照片,掃描上傳,館方就送一張“守護(hù)人”卡片,背面印著一句土話:“別讓地下的兄弟白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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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算賬:那批回來的金器按當(dāng)時金價估了2.7億,可館里從沒給它們估過價,只寫“編號0001-1284,狀態(tài):永久封存”。問館長為啥不展覽,老頭把煙掐了:“展什么?展疼嗎?”說完指了指出口,墻上貼著打印紙——“今日已預(yù)約日本訪客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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