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歲咽氣前,谷正文只交代一件事:把19枚勛章墊在背下,一起燒。護士聽得心里發毛——那玩意兒別人掛胸口,他拿來當“棺材板”。 medals在火化爐里噼啪炸開,像極了他一輩子沒停過的暗槍。
老谷本名郭同震,山西汾陽富少爺,北大中文系讀書時,寫新詩、追姑娘,一副五四青年模板。可1931年九一八炮響,他連夜把長衫剪成短打,帶著同學扒火車去南京請愿,嗓子喊到出血。回北平后,他秘密入黨,管著整個北平學生電臺,23歲就當“書記”,風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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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1933年冬天,有人按了門鈴,他開門,迎面是槍托。憲兵司令部地牢里,六天六夜不給睡,鐵釘往指甲里敲,他昏過去就潑冰水。第七天,他在“自新書”上按手印,改名“谷正文”,從此郭同震“死”了。后來軍統老人說:那地方進去兩條路,一條是死,一條是瘋,他選了第三條——比瘋還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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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戴笠門下,他像開外掛:北平電臺案,一晚上拔掉中共華北耳目;張家口破八路軍交通站,把密寫信塞進烤饅頭里釣魚;最離譜的是1946年,他假裝拉黃包車的,把謝士炎將軍的藏槍地點踩點得比高德還準。戴笠高興得直拍桌子:這郭小子,天生吃夜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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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逃臺,別人帶金條,他帶一箱子中共檔案,連夜審,兩天兩夜抽完三斤金門高粱,吐出1800個名字,白色恐怖第一號大案收網。1955年“克什米爾公主號”,他遙控香港小特務,把炸彈定時在飛機輪艙,想給周總理送“空中煙花”。結果周總理改坐“空中霸王”,飛機先走一步,16條人命替他墊背。外媒罵他是“東方死神”,他回辦公室照樣吃鹵肉飯,還多加一顆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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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殺人機器也會卡殼。四段婚姻,老婆們集體吐槽:他枕頭底下放手槍,說夢話都在問口供;孩子考不及格,他直接上測謊儀。晚年只剩養女美杏肯陪床,半夜他尿急,自己拔點滴,護士沖進來,他嘟囔:別吵,我盯梢。醫生搖頭:全身器官都老了,只剩疑心還1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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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出回憶錄,記者問他:后悔嗎?他叼著氧氣管笑:我不過把硬幣擲給時代,正面活,反面死,哪面落地都算贏。編輯偷偷把“懺悔”兩字刪了,怕他翻臉。書一上市,藍綠營一起罵:綠的罵他劊子手,藍的嫌他掀老底,他倒開心:兩邊都恨,說明我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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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終那天,病房外下雨,他忽然清醒,要美杏把勛章擦一遍,不許戴手套。銅銹沾手,他喃喃:血洗不掉,銹總得留點。說完閉眼。火化時,爐溫一千度,金屬沒化透,工人掃灰,撿出一塊變形的小翅膀,像沒炸開的子彈頭,隨手扔進功德箱——誰也沒想起,那是“云麾勛章”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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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這兒,最黑色的一句是:他死后,兩岸檔案室同時解鎖一批編號,當年他簽字的處決令,紙都脆了,紅筆批的“速辦”倆字還鮮紅。有人說,這19枚勛章若真埋進土里,臺北雨水多,銅綠滲進土壤,下輩子他投胎,腳下都帶銹,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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