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邦打不下雍齒是敗,有一個前提,這些人得知道雍齒所控制的豐邑是劉邦的老家,豐邑一失,劉邦陷入兩難境地,打還是不打?
如果打,那他必須對家鄉的父老動手,這些人曾經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鄉里鄉親。如果不打,劉邦的根據地沛縣很可能成為魏國的下一個目標,自己將失去立足點,生存危機凸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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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似兩難,實則給劉邦的路只有一條,他必須重新奪回豐邑。
高祖,沛豐邑中陽里人,姓劉氏,字季。
劉邦從斬白蛇隱匿于芒碭山澤中一直到被請回來協助反秦起義,最后殺沛令成為沛公,其所仰仗的都是老家的人,而且豐邑是劉邦的根據地之一。
初從高祖起豐,攻下沛。--《史記·樊酈滕灌列傳》
拿下沛之后,他最開始的初始資本也不過是沛子弟二三千人,“沛子弟”既包含沛縣更包含沛縣下的豐邑。
沛中子弟或聞之,多欲附者矣。
于是少年豪吏如蕭、曹、樊噲等皆為收沛子弟二三千人,攻胡陵、方與,還守豐。
雍齒攜豐邑脫離劉邦,投靠魏國。既有雍齒對劉邦的不屑,同時也是基于現實利弊的考量,再說如果沒有豐邑百姓的默許或被迫服從,雍齒也無法做到長期堅守。
根據地丟失,憤怒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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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憤怒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如何重新奪回豐邑是當務之急。
強攻?他得考慮蕭何、盧綰等將領和士卒的感受,難免“投鼠忌器”!
蕭相國何者,沛豐人也。
盧綰者,豐人也,與高祖同里。
要知道豐沛之間的關系非常密切,不然也不會出現劉邦打敗英布,路過沛地時,沛地父兄替豐邑求情的事情!
沛父兄皆頓首曰:“沛幸得復,豐未得,唯陛下哀矜。”上曰:“豐者,吾所生長,極不忘耳。吾特以其為雍齒故反我為魏。”沛父兄固請之,乃并復豐,比沛。--《漢書·高帝紀》
再看一下劉邦三攻豐邑的經過。
第一次是劉邦聽說雍齒投靠魏國之后,率兵攻豐。
沛公攻豐,不能取。--《漢書·高帝紀》
第二次,劉邦先是攻打碭,得兵六千人,加上之前的三千,兵力達到九千人,劉邦以這九千人再次攻打豐邑,還是沒有拿下。
二月,攻碭,三日拔之。收碭兵,得六千人,與故合九千人。三月,攻下邑,拔之。還擊豐,不下。--《漢書·高帝紀》
第三次,劉邦得到項梁的幫助,不僅給了五千兵更重要的是給了十名將,這才順利拿下豐邑。
四月,項梁擊殺景駒、秦嘉,止薛,沛公往見之。項梁益沛公卒五千人,五大夫將十人。沛公還,引兵攻豐,拔之。--《漢書·高帝紀》
看似雍齒難打,其核心并非城堅,而是鄉情束縛與魏國的支持;劉邦首先是人,其次才是開國皇帝、政治家、軍事家,所以他還需要顧忌手下兵將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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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從第一次三千人無法攻破豐邑,到第二次九千人依舊無功而返,到最后一次,一萬四千人順利攻下,這里邊牽扯到的已經不僅僅是軍事方面的問題還包括人情世故。
最后一次借來的兵將,已經不再單純屬于豐沛地區,不管是雍齒還是豐邑老百姓都應該知道劉邦這次要動真格的,劉邦以 “外來兵力為主、豐沛兵力為輔”,既避免了豐沛子弟自相殘殺,又能向豐邑傳遞 “這一次一定要拿下” 的決心,瓦解其防御意志。另外再加上項梁背書,魏國在合理性上也已經不再占據優勢。
至于白登之圍,《史記》記錄的不是敗,而是“困”。
“吾不用公言,以困平城。吾皆已斬前使十輩言可擊者矣。”--《史記·劉敬叔孫通列傳》
這一次被圍,是基于情報誤判導致的輕敵冒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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