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五年,少將老公在邊境反恐任務中重傷失憶。
醒來后,他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我。
短短兩年,他遞交了九十九次離婚報告。
飯菜不合口味要離婚;
地板上有根頭發要離婚;
就連我感冒發燒,抑制不住咳嗽,他也要離婚。
我放棄尊嚴,下跪哭求,
一次次接受他苛刻恥辱的懲罰,
才換來他施舍般暫時撤回報告。
直到授銜儀式上,我穿了和他的小青梅林薇薇同款式的禮服,
陸北辰勃然大怒,甩出第一百封離婚報告。
“想讓我撤回離婚報告,那就把子宮捐給薇薇的寵物狗。”
這次我平靜點頭,沒哭沒鬧。
陸北辰不知道,就在昨晚,我知道了他從未失憶,所謂的離婚只是在測試我的真心。
既如此,這離婚報告不撤也罷。
......
離婚報告摔在臉上的時候,鋒利的邊角在我眉骨劃開一道血痕。
陸北辰看都沒看一眼,摟著林薇薇的腰坐上了軍用吉普。
他手底那幾個兵一擁而上,將我身上的禮服撕得支離破碎。
“什么身份,也配和我們林首席穿同款。”
有人猶豫:“好歹是陸少將明媒正娶回來的,留件內衣吧。”
立刻有人嗤笑:“看見離婚報告沒有?少將沒發話收回,她算哪門子少將夫人。”
是啊。
一百封離婚報告。
死纏爛打的兩年,
我戴著“蕩婦”的牌子在軍區大院示眾,
在演習場上脫得只剩內衣。
對著全軍廣播學狗叫,
和野狗搶同一根骨頭,
從百米高樓上,跳了九十九次。
為了留在陸北辰身邊,
我早成了整個軍區,臭名昭著的牛皮糖。
“陸太太”三個字,不是榮光,是笑話。
失神間,一只作戰靴將我踹倒在營區門口的展示柜上。
悶響過后,玻璃飛濺,我摔進碎玻璃里,迷彩服瞬間洇出血色。
幾個小兵見狀,終于慌慌張張散開。
掙扎著撐起身時,我看見不遠處那輛軍用吉普里,
陸北辰骨節分明的手指正輕叩車窗,漫不經心。
警衛員低聲請示:“少將,要先送夫人去醫院嗎?”
車窗升起,隔斷他冰冷的嗓音:“不用管。先陪薇薇去商場挑最好的禮服。”
我站在原地,望著絕塵而去的車影,死死按住心口幾乎撕裂的痛楚。
血淚糊了滿臉,卻早已分不清是身上的傷更痛,還是心更疼。
獨自攏著破碎的衣領,我在哨兵復雜的目光中,像具行尸走肉,踉蹌著走回少將樓。
傭人王姨看見我一身傷回來,嚇了一跳,急忙扯過毯子裹住我。
消毒時,她聲音發顫:“少將他怎么狠得下心…他當年多疼您……”
“他遲早要后悔的!”
后悔么?
或許吧,但我不在乎了。
見我沉默,王姨又急著補充:“少將只是任務受傷忘了事,他會想起來的……”
我沒應聲,謝過她的好意,轉身上樓。
陸北辰的作戰會議室里,我熟練地用結婚紀念日解鎖密碼柜。
保險箱應聲彈開。
上下兩格,堆的不是機密文件,
而是碼得整整齊齊的相冊。
三千多張照片,每張都是我。
笑的,哭的,睡著的,狼狽的,受傷的。
最底下那本相冊貼著特殊標簽。
里面已有九十九張影像。
每張都是我完成他那些屈辱懲罰后,
撤銷離婚報告時,欣喜若狂的模樣。
每張照片背面,都有一行手寫記錄和倒計時。
“媳婦,我永遠愛你。信我,以后命都給你。”
“忠誠度極限測試,余一。”
相冊最后一頁還留著空白卡槽。
即便早窺見過真相,此刻指尖仍抖得握不住相冊。
我無法想象,這兩年陸北辰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冷眼看我像狗一樣,
一次次跪地哀求,毫無尊嚴地接受他一次又一次苛刻又恥辱的懲罰。。
被全軍指著脊梁骨罵“下賤”,卻還固執地守著承諾。
只為了留在他身邊,等著他想起我們曾經多么相愛。
可現實狠狠扇醒我——
失憶是假的,
折磨是真的。
兩年的一百封離婚協議,只是他對我的真心的測試。
我癱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連呼吸都疼得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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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后,我將相冊放回保險柜。
撐起身子,撥通一個加密電話。
“你說只要我回頭,隨時都會娶我的話還作數嗎?”
“當然,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七年。”
“那幫我一個忙,我要三天后就拿到離婚證。”
“三天后,我嫁給你。”
電話剛掛斷,陸北辰就帶著林薇薇走進宿舍。
“你要嫁給誰?”他劍眉緊蹙。
林薇薇掩唇輕笑:“還能是誰,這次離婚報告都還沒撤回,凝霜姐就盼著下次嫁你了。”
她嗓音甜膩,“北辰哥,凝霜姐離了你,怕是都不能活。”
陸戰昭的唇角輕揚,將一條項鏈扔在我腳邊。
一副施舍的模樣:“這是薇薇買衣服送的贈品,配你正好。”
我看著這個我愛了七年的男人,突然覺得荒唐。
陸北辰失憶醒來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全軍區通報,林薇薇才是他心中唯一的伴侶。
他當著全體官兵的面將我的尊嚴碾碎。
任由林薇薇一次次在軍區大院羞辱我、踐踏我。
可他保密柜里的日記卻告訴我,林薇薇不過是他刺激我嫉妒吃醋的棋子。
見我沉默,陸北辰眼底掠過一絲隱秘的得意,直接下達命令:
“你今天惹薇薇不高興了,明天軍區海上演習后有一場慶功宴,薇薇缺個人伺候,你去。”
他緊緊盯著我的臉,期待看到崩潰的神情。
我卻只是平靜地點頭:“好。”
陸北辰臉色驟變,胸腔劇烈起伏:“沈凝霜,你就這么接受了?不反抗?”
我扯了扯嘴角,迎上他銳利的目光:“反抗有用嗎,陸少將?”
他被我問住,臉色瞬間陰沉:“別以為欲擒故縱就能讓我心動。像你這樣心思深沉的女人,我多看一眼都嫌臟。”
我無聲地笑了。
那正好,很快,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慶功宴上,陸北辰發泄著莫名的怒火。
他故意當著全體官兵的面對林薇薇關懷備至,命令我伺候林薇薇替她端茶倒水,像個丫鬟一樣,站在旁邊替他們布菜。
林薇薇的皮鞋沾了灰,我要蹲下擦拭;
林薇薇的裙擺皺了,我要彎腰撫平。
周圍的軍官家屬竊竊私語:
“堂堂野戰醫院最優秀的外科醫生,活成這樣真夠難看的。”
“要不是她霸著少將夫人的位置,像條狗一樣下賤,陸少將早把她趕出去了。”
“陸少將和林首席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等著看吧,照陸少將對林首席的重視陸度,用不了多久,少將夫人就要換人了,有些賤狗注定只配待在狗窩”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甲板透氣。
同樣的話,當年陸北辰不顧所有人反對,執意要娶我這個毫無背景的軍醫時,他們就說過。
“真是狼狽。”林薇薇端著酒杯走過來,語帶譏諷,“沈凝霜,整個軍區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賤的女人。我要是你,早就主動打離婚報告了。”
“放心,我會走的。”
林薇薇咬緊下唇,恨極了我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她眼中閃過狠毒:“你以為欲擒故縱有用?敢不敢賭一把?”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大力猛地將我推下欄桿。
“有人落水!快救人!”
海水瞬間吞沒了我。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陸北辰嘶吼著我的名字,縱身躍入海中。
他奮力將我托上甲板,看著我蒼白的臉,顧不上渾身狼狽,顫抖著給我做心肺復蘇:
“凝霜,堅持住!我不準你死!”
“我認輸了,只要你活著,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睜開眼睛……”
直到我咳出海水,他才癱坐在地。
但下一秒,他像是突然驚醒,整個人猛地繃直。
臉色重新結滿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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