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日,法國總統馬克龍開啟了他任內的第四次訪華之旅。但這一次,全球媒體的聚光燈除了打在嚴肅的經貿談判桌上,還聚焦到了成都的一處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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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馬克龍抵達的一周前,旅居法國13年的大熊貓“歡歡”和“圓仔”剛剛乘包機返回成都。前腳國寶歸家,后腳總統就追到了老家。
這種精準的時間卡點,讓外界瞬間讀懂了愛麗舍宮的潛臺詞:馬克龍這次來,是想再“討”兩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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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這是單純的動物保護,這其實是一場精明的生意。
養一只熊貓有多貴?賬單令人咋舌:每只熊貓每年的租金高達10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720多萬),兩只就是近1500萬。這還不算完,熊貓是出了名的“挑食”,法國博瓦勒動物園每天要提供40公斤竹子,且必須從中國空運,每公斤成本高達60歐元(約合人民幣600元)。這哪是吃竹子,分明是在吃黃金。
但法國人算得很清楚。這兩只“吞金獸”是真正的搖錢樹。自從“歡歡”和“圓仔”2012年落戶,博瓦勒動物園的年均客流量暴漲30%,疫情前年營業額沖到了6400萬歐元,光是賣熊貓周邊的公仔和紀念品,一年就能進賬上千萬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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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法國旅游業來說,沒有熊貓的動物園,就像沒有法棍的早餐,是失去了靈魂且不賺錢的。
馬克龍如此放不下熊貓,更有深層的政治焦慮。
眼下的法國國內,退休改革引發抗議,移民政策焦頭爛額,馬克龍政府的支持率一路走低。在這樣一個充滿裂痕的社會里,大熊貓是極少數能讓所有法國人——無論左派右派——都露出姨母笑的話題。
法國《世界報》的分析直白得近乎殘酷:如果馬克龍能帶著“成功續租”或者“爭取到新幼崽”的消息回國,他的民意支持率有望上漲5到8個百分點。在政治泥潭中,這幾只黑白團子,就是馬克龍急需的“救命稻草”和最安全的政治營銷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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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成都的這場“熊貓談判”注定不會輕松。
隨著德國和西班牙的租借期結束,中國對大熊貓的對外合作模式正在發生微妙變化。現在的條件不僅僅是錢,更看重科研實力。中方提出了更嚴格的要求:租借方必須具備獨立繁育能力,需定期提交高水平科研報告,且幼崽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回國。
目前的法國顯然還離不開中國的技術“拐杖”。在過去13年里,法國大熊貓的每一次繁育,背后都有中國專家的全程技術支持。馬克龍想要續約,或者想要新的幼崽,就必須在科技交流、人員培訓甚至更廣泛的中法合作領域拿出新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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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巴黎民眾冒雨送別的淚水,到馬克龍親赴成都的行程,大熊貓早已超越了生物學的范疇,成為了中法關系中一枚分量極重的砝碼。
馬克龍很清楚,這趟成都之行,表面上是在看熊貓,實際上是在修補民意、提振經濟,并試圖用這種最柔軟的方式,撬動中法之間更堅硬的合作板塊。畢竟,在這個動蕩的世界里,誰能拒絕一只既能賺錢、又能拉選票的“功夫熊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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