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虛構(gòu)演繹僅供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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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嫁給沈墨的那天,穿的是她自己挑選的簡約白色婚紗,而不是沈家祖?zhèn)鞯哪羌惺郊抟隆?/p>
“那件衣服太舊了,而且...”她猶豫著說。
沈墨溫柔地攬住她的肩:“沒關系,你喜歡什么就穿什么。那些老規(guī)矩不重要。”
那一刻,林薇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的丈夫英俊、體貼,家境優(yōu)越,更重要的是,他尊重她的選擇,從不強迫她做任何事。
婚宴設在沈家祖宅,一座位于城郊的半山腰上的古老宅院。盡管沈墨多次提議搬到市區(qū)的現(xiàn)代化公寓,林薇卻對這棟充滿歷史感的建筑情有獨鐘。高聳的屋檐,精致的木雕,庭院中的古井和老槐樹,每一處都讓她著迷。
“你確定要住在這里嗎?”婚宴結(jié)束后,沈墨再次確認,“老宅陰氣重,很多人不習慣。”
林薇笑著環(huán)住他的脖子:“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起初的日子如同蜜糖。沈墨是一家畫廊的老板,工作時間靈活,常常陪林薇在老宅中探索。他們一起清理塵封的書房,整理祖?zhèn)鞯奈锛駜蓚€孩子般在新家中冒險。
直到一周后的那個雨夜。
林薇第一次聽到了歌聲。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凄美哀婉,如泣如訴,從宅院深處飄來。她猛地坐起,發(fā)現(xiàn)身邊空無一人。
“沈墨?”
沒有回應。
她赤腳走出臥室,順著聲音尋去。歌聲似乎來自宅院最西側(cè)的房間——那是唯一一間沈墨從未帶她進入過的房間。門緊鎖著,古舊的銅鎖上銹跡斑斑。
“誰在里面?”林薇輕叩門板。
歌聲戛然而止。
身后傳來腳步聲,林薇轉(zhuǎn)身,看到沈墨端著兩杯熱牛奶站在走廊盡頭。
“薇薇,你怎么起來了?”
“我聽到有人唱歌...”林薇指向那扇門,“是從這個房間傳出來的。”
沈墨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恢復溫柔:“可能是風吹過老房子的聲音,有時候會產(chǎn)生奇怪的錯覺。來,喝杯牛奶,回去睡覺吧。”
林薇接過牛奶,仍不安地瞥向那扇門。借著月光,她注意到門縫下似乎有東西在反光——那是一小塊紅色的布料,像是從衣服上扯下來的。
第二天,林薇趁沈墨外出時,找到了老管家李伯。李伯在沈家服務了四十年,對這座宅子了如指掌。
“西側(cè)那間房?那是沈家祖輩的婚房,已經(jīng)鎖了幾十年了。”李伯修剪著庭院中的花草,沒有抬頭。
“為什么一直鎖著?”
“不詳之地。”李伯停下手中的剪刀,深深看了林薇一眼,“少夫人,有些事不知道比較好。您現(xiàn)在很幸福,不是嗎?”
林薇還想追問,李伯卻已鞠躬離開,留下她一人站在庭院中。陽光透過老槐樹的枝葉灑下,她卻感到一陣寒意。
那天下午,她在書房發(fā)現(xiàn)了一本泛黃的相冊。里面大多是沈家祖先的黑白照片,嚴肅古板。直到翻到最后幾頁,她看到了一張彩色照片——一個穿著紅色中式嫁衣的美麗女子,站在老槐樹下微笑。女子手中拿著一把精致的團扇,扇面上繡著鴛鴦。
照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跡寫著:“沈墨與林婉,新婚留念,1998年秋。”
林薇的手開始顫抖。林婉?這名字與她的只差一字。而且照片中的女子,眉眼間竟與她有五分相似。
更讓她不安的是,照片上的嫁衣,正是沈家祖?zhèn)鞯哪羌?/p>
沈墨回家時,林薇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晚餐時,她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沈墨,你之前結(jié)過婚嗎?”
沈墨手中的筷子頓了頓:“怎么突然問這個?”
“只是好奇。你這么優(yōu)秀,之前一定有很多戀愛經(jīng)歷吧?”
沈墨放下碗筷,握住林薇的手:“遇見你之前,我的心是空的。現(xiàn)在它滿了,這就夠了。”
他的眼神真摯溫暖,林薇幾乎要放下所有疑慮。幾乎。
深夜,沈墨熟睡后,林薇悄悄起身,再次來到西側(cè)房門前。她帶來了一根發(fā)卡,嘗試打開那把古老的銅鎖。經(jīng)過十幾分鐘的嘗試,鎖“咔噠”一聲開了。
房間內(nèi)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某種古老的熏香。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入,照亮了房間中央的一張大床。床上整齊鋪著紅色錦被,仿佛隨時等待新人入住。
林薇的視線被梳妝臺吸引。臺上擺放著各種精致的胭脂水粉,都是老式樣。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檀木盒,盒蓋半開,露出里面鮮紅的嫁衣一角。
她走近,輕輕打開盒蓋。嫁衣完整地展現(xiàn)在眼前,紅色綢緞上用金線繡著繁復的鳳凰圖案,美得令人窒息。然而,當林薇的手指輕撫過衣料時,她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濕潤感,仿佛這件衣服不久前剛被穿過。
盒底還有一本日記。林薇猶豫了一下,翻開了它。
日記的主人叫林婉,時間是1998年。前幾頁記錄了她與沈墨(顯然不是林薇的丈夫,而是上一代同名者)的甜蜜戀情,以及對婚禮的期待。但越往后,筆跡越發(fā)潦草,語氣也愈發(fā)不安。
“10月15日:沈墨越來越奇怪了,他總在深夜獨自去祠堂,回來后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像鐵銹...”
“10月22日:李伯警告我盡快離開,說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他說沈家男人都受到詛咒,必須用新娘的血來破除...”
“10月28日:我發(fā)現(xiàn)了那本書,《永壽之術》。原來沈家祖先為了長生,與某種存在做了交易。每三代必須獻祭一名八字純陰的新娘,以維持家族興旺。而我就是這一代的祭品...”
日記在這里中斷了。
林薇感到一陣眩暈。八字純陰?她想起婚前母親無意間提過,她的生辰確實符合這一特征。當時只當是閑聊,現(xiàn)在想來卻令人毛骨悚然。
“你在這里做什么?”
沈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林薇猛地轉(zhuǎn)身,看到他站在月光陰影中,表情難以辨認。
“這...這是怎么回事?”林薇舉起日記,聲音顫抖。
沈墨嘆了口氣,走進房間:“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林婉是我的姑姑,她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婚禮前自殺了。這些只是她的妄想。”
“那為什么鎖著這個房間?為什么嫁衣像剛被穿過?為什么我和她這么像?”林薇連珠炮似的問道。
沈墨走近,想要擁抱她,卻被林薇躲開。
“聽著,薇薇,”他的聲音依然溫柔,“我愛你,這比什么都重要。那些陳年舊事與我們無關。明天我就讓人把這個房間徹底清理,好嗎?”
林薇看著他真誠的眼睛,再次動搖了。也許真的是她多想了?也許林婉確實患有精神疾病,而這一切只是巧合?
她允許沈墨將她帶回臥室,依偎在他懷中入睡。但在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一聲嘆息,那聲音既熟悉又陌生。
第二天,沈墨如約叫人來清理西側(cè)房間。工人們搬走了所有物品,準備送往倉庫。林薇站在庭院中看著,心中的疑慮并未完全消散。
“少夫人。”
林薇轉(zhuǎn)身,看到李伯站在身后,手中拿著一個錦囊。
“這是林婉小姐讓我保管的。她說,如果有朝一日又有一位林姓女子嫁入沈家,就交給她。”
林薇接過錦囊,打開,里面是一枚玉佩和一封簡短的信。
“致未來的我:如果你讀到這封信,說明沈家的詛咒仍在繼續(xù)。不要相信他們的任何解釋。檢查祠堂地板下的暗格,真相就在那里。快逃,趁還能逃的時候。——林婉”
林薇的心臟狂跳。她找借口支開沈墨,獨自前往位于宅院最深處的祠堂。
祠堂陰森肅穆,供奉著沈家歷代祖先的牌位。林薇按照信中的提示,找到了第三排地板下的暗格。暗格中藏著一本古籍和一卷畫軸。
古籍名為《血契長生術》,詳細記載了一個血腥的儀式:每隔三代,沈家必須獻祭一名八字純陰的新娘,將其活埋在宅院特定位置,以延續(xù)家族血脈的“氣運”。獻祭必須在月圓之夜進行,新娘需穿著祖?zhèn)骷抟隆?/p>
畫軸展開,林薇倒吸一口冷氣。那是一幅沈家家族樹狀圖,從明朝延續(xù)至今。每一代都用紅筆標注,而每隔三代,就有一個名字被劃上紅叉——全是女性,全是嫁入沈家的新娘。最近的一個紅叉旁,寫著“林婉,1998”。
而在她的名字旁,已經(jīng)用淡淡的鉛筆寫上了“林薇”,旁邊標注著日期——正是三天后的月圓之夜。
“原來你找到了這里。”
林薇猛地轉(zhuǎn)身,看到沈墨站在祠堂門口。他的表情不再溫柔,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冷漠。
“這一切...都是真的?”林薇的聲音嘶啞。
沈墨緩緩點頭:“對不起,薇薇。我本想讓你在幸福中度過最后幾天。”
“你從沒愛過我?”
沈墨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愛過你,比愛任何人都深。但有些事...不得不做。沈家每一代長子都背負著這個使命。如果不獻祭,整個家族將在一年內(nèi)全部死亡。包括我。”
林薇感到淚水滑落:“所以你選擇讓我死?”
“不只是你,”沈墨的聲音有些顫抖,“如果你不被獻祭,我就必須死。而如果我死了,沈家下一任家主——我的堂弟,一個真正冷酷無情的人——會對你做出更殘忍的事。至少在我手中,你的痛苦會少一些。”
林薇突然大笑,笑聲中滿是諷刺:“多么感人的說辭!為了讓我死得舒服些?”
她趁沈墨不備,沖向祠堂門口,卻被他輕易攔住。
“別這樣,薇薇。”他的聲音重新變得溫柔,“你已經(jīng)無處可逃。整座山都是沈家的產(chǎn)業(yè),每一個仆人都知道該怎么做。”
林薇被軟禁在臥室中。三天后的月圓之夜,李伯帶著兩名女仆進來,為她換上那件鮮紅的嫁衣。嫁衣出奇地合身,仿佛專為她量身定做。
“對不起,少夫人。”李伯低頭說,眼中似有淚光。
林薇沒有反抗。她知道反抗無用。
午夜時分,她被帶到老槐樹下。那里已經(jīng)挖好了一個深坑。沈家所有成員都穿著黑衣,圍成一圈。沈墨站在最前方,手中拿著一把古老的匕首。
儀式開始。沈墨念誦著古老的咒文,聲音在夜空中回蕩。林薇被帶到坑邊,她能聞到泥土的腥味和另一種更刺鼻的氣味——血的氣味,來自坑底。
就在沈墨舉起匕首的瞬間,林薇看到了他眼中的淚水。
“等等!”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眾人轉(zhuǎn)頭,看到一個佝僂的老婦人從宅院陰影中走出。林薇認出,那是沈墨的祖母,一個幾乎從不露面的老人。
“夠了,”老婦人說,“這個詛咒已經(jīng)持續(xù)了四百年,夠了。”
沈墨皺眉:“祖母,您知道我們必須——”
“我知道的比你多,”老婦人打斷他,“我知道每一任執(zhí)行這個儀式的沈家男人,余生都活在噩夢中。我知道那些被獻祭的新娘,她們的靈魂從未離開這座宅院。我還知道,這個詛咒有一個破解之法。”
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婦人走向林薇,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孩子,你愿意為愛而死嗎?”
林薇茫然地點頭。
“那么破解之法就成立了。”老婦人轉(zhuǎn)身對眾人說,“詛咒的本質(zhì)不是死亡,而是背叛。如果新娘自愿為愛人獻出生命,而愛人也真心悔悟,愿意為她放棄一切,詛咒就會破除。”
沈墨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您為什么從未告訴我?”
“因為我從未見過真正相愛的兩人,”老婦人嘆息,“直到現(xiàn)在。”
沈墨沖向林薇,解開她的束縛,緊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我寧愿自己死,也不要傷害你。”
就在這一刻,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老槐樹的枝葉無風自動,地面開始輕微震動。坑底浮現(xiàn)出淡藍色的光芒,十幾個半透明的女子身影從光芒中升起——那是歷代被獻祭的新娘們。
為首的正是林婉。她飄到林薇面前,微笑道:“謝謝你,妹妹。你的勇氣解放了我們所有人。”
隨著她的聲音,那些身影漸漸變得明亮,然后化作點點光芒,消散在夜空中。
震動停止了。沈家人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詛咒真的被解除了。
老婦人走向沈墨和林薇:“現(xiàn)在,你們自由了。但代價是,沈家所有的財富和運勢將逐漸消散。你們愿意接受嗎?”
沈墨毫不猶豫地點頭。林薇握緊他的手,也點了點頭。
一年后,沈家老宅已被改造成一座歷史博物館。沈墨和林薇搬到了市區(qū)一間小公寓,過著普通但幸福的生活。沈家的畫廊關了,沈墨現(xiàn)在在一所學校教美術;林薇則成為自由撰稿人,專門記錄那些被遺忘的女性歷史。
某個周末,他們回到老宅參觀。站在那棵老槐樹下,林薇仿佛還能聽到那些新娘們的歌聲,但現(xiàn)在,那歌聲中不再有哀怨,而是寧靜與安詳。
“后悔嗎?”林薇問,“放棄了億萬家產(chǎn),過這樣平凡的生活?”
沈墨摟住她的肩:“我得到了比財富更珍貴的東西。”
夕陽西下,兩人的影子在老宅青石板上拉長。庭院一角,那件紅色嫁衣被妥善保存在玻璃展柜中,旁邊的解說牌上寫著:
“此嫁衣曾見證無數(shù)悲劇,最終因真愛而得以解脫。愿每一段婚姻都基于真誠與平等,而非犧牲與欺騙。”
參觀人群漸散,林薇最后看了一眼嫁衣。在夕陽余暉中,她仿佛看到衣襟上的金線鳳凰微微閃動,像是最后的告別,又像是永恒的祝福。
夜色漸濃,當他們準備離開時,林薇注意到槐樹下站著一個人影——是李伯,他在那里已經(jīng)站了一整天。
“李伯,我們要走了,您要一起回城嗎?”沈墨問道。
李伯轉(zhuǎn)過身,眼中含著淚水:“少爺,少夫人,有件事我一直沒說。林婉小姐...她不是沈墨先生的姑姑。”
林薇和沈墨對視一眼,感到一陣寒意。
“那她是誰?”林薇問。
李伯的聲音低沉:“她是沈墨先生的第一個妻子,或者說,本該是。1998年,就在儀式前夜,她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按照詛咒的附加條件,懷孕的新娘不能作為祭品,否則會帶來更大的災難。”
沈墨臉色蒼白:“那后來...?”
“老主人——您的祖父——決定用另一個八字純陰的女子代替。那個女子,才是真正被獻祭的人。”李伯的聲音幾乎聽不見,“而林婉小姐,在生下孩子后...選擇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她無法承受良心的譴責。”
林薇感到一陣眩暈:“那個孩子...”
“就是您,少爺。”李伯看向沈墨,“您不是老主人的孫子,而是他的兒子。您的‘父母’其實是您的祖父母。”
沈墨踉蹌后退,靠在槐樹上。這個真相比任何恐怖故事都更殘酷——他不僅差點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他的整個家族都是建立在謊言與謀殺之上。
“為什么現(xiàn)在告訴我們這些?”林薇扶住沈墨,聲音顫抖。
李伯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小冊子:“因為林婉小姐在日記最后一頁寫著,只有當詛咒真正被破除,她的兒子得到真愛救贖后,才能知道全部真相。她說...知道真相后,你們可以選擇原諒或憎恨,但至少,這是真實。”
沈墨顫抖著翻開小冊子,那是林婉的另一本日記。最后一頁,字跡工整平靜:
“致我未見的孩子:如果你讀到這些,說明你已經(jīng)找到了真愛,并且有勇氣面對真相。不要被我們的悲劇定義你的人生。愛比血緣更重要,你選擇的家人比出生的家族更真實。媽媽永遠愛你,即使我們從未相見。——林婉,1999年春”
淚水無聲滑落,滴在泛黃的紙頁上。沈墨緊緊抱住林薇,仿佛她是狂風暴雨中唯一的錨點。
“我們回家吧,”林薇輕聲說,“回我們自己的家。”
他們離開時,最后一絲余暉消失在山后。老宅沉浸在暮色中,安靜而平和。玻璃展柜中的嫁衣在黑暗中隱隱泛著微光,像是無數(shù)靈魂最后的安息,又像是新生活開始的見證。
山路上,沈墨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去。老宅的輪廓在夜色中依稀可見,數(shù)百年的陰影終于散去。
“你在想什么?”林薇輕聲問。
沈墨握緊她的手:“我在想,有些鏈條必須被打破,即使需要幾代人的時間。而我們,就是打破鏈條的那一代。”
林薇點頭,與他十指相扣。前方道路漫長,但至少,他們現(xiàn)在是真正自由地同行。
月光灑在路上,照亮了歸途。在他們身后,老宅的陰影中,似乎有許多女子的身影微微鞠躬,然后永遠消散在時間的長河中。
而遠在市區(qū)他們的小家中,廚房桌上擺放著兩人的合照,旁邊是一枚簡單的婚戒和一枝新鮮的百合——那是他們每周都會更換的儀式,紀念他們自己選擇的婚姻,沒有任何詛咒,沒有任何秘密,只有平凡的、真實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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