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律師老公原本很恩愛。
可我生產那天,我的前男友忽然給我老公發了個紅包。
從此,我老公篤定了我背叛,怎么也不相信兒子是他的。
煎熬了五年,我終于堅持不下去,和他提了離婚。
……
“寂然,你故意把余初愿的律師資格證扣押,害得她被吊銷律師資格,被所有律法行業封殺,徹底毀了她。”
“她當年可是海城律法大學top1的高材生,又是你的妻子,你真的一點都不心疼嗎?”
嬌柔的女聲從陸寂然的辦公室傳出。
我僵在門外,聽著我老公和他的女助理說著對我的欺騙,心哽得無法呼吸。
下一秒,我老公陸寂然冷冽的聲音響起。
“余初愿騙我接盤,要我給她前男友養兒子。”
“我毀了她前途,這很公平。”
順著虛掩的門縫,我怔怔看著陸寂然。
他一身筆挺精致的黑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提及我名字時,鏡片后的雙眼冷酷又嫌惡。
而他旁邊,站著他的女助理,林溪。
林溪俯身不知道又小聲說了什么,陸寂然忽然抬手拉住她。
她順勢跌在陸寂然的腿上,兩人吻了起來。
心臟猛地緊縮,我踉蹌后退一步,轉身狼狽逃離。
可陸寂然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扼住我,讓我無法呼吸。
回到家的時候,指針已經快指向晚上12點。
我還沒進門,五歲的兒子就跑了出來。
他撲到了我的懷里,迫不及待問:“媽媽,爸爸愿意回來見我了嗎?”
“我的生日快過了。”
我心一顫。
剛剛我去律所找陸寂然,其實是想喊他回家陪兒子小嶼過生日。
卻沒想到,聽到了我五年前被吊銷律師資格的真相。
凝著兒子期盼的目光,我的喉嚨堵滿酸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下一秒,小嶼卻松開了我,朝門口跑去:“爸爸!”
我一愣,回頭就見陸寂然正從車上下來。
他的目光觸及小嶼,眉眼瞬間冰冷陰郁。
“余初愿,我說過,不要讓他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躲過小嶼的擁抱,清冷立體的五官被燈光照亮半邊,陰霾得可怕。
“閉嘴!我不是你爸爸。”
小嶼嚇得無措呆立在原地,我心狠狠一痛,忙上去把他抱在懷里。
“寂然,你怎么能這樣對你的兒子?!”
我的話剛落音,陸寂然的臉更加黑沉,冷酷的嘲諷狠狠刺痛我。
“余初愿,你要不要臉?”
“你前男友在你生產那天就爆出你和他藕斷絲連,你還想騙我?”
我腦中嗡然一聲,渾身充滿深深的無力。
前男友暴虐偏執,遇見陸寂然之前,我早和他分手了。
可我生產那天,前男友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趕到了我的產房外。
還故意包了個紅包給陸寂然,說感謝陸寂然給他養孩子。
從那天起,陸寂然開始恨我。
無論我怎么解釋都不聽。
我做了無數份他和兒子的親子鑒定,陸寂然通通看也不看就撕成了碎片。
如今小嶼五歲,我也承受了陸寂然五年的冷暴力。
我患上了重度抑郁。
每次入睡,我都夢見陸寂然涼薄盯著我,重復著他在我出產房后對我說的那句話——
“余初愿,你和你的私生子,都很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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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得關門巨響,把我拉出回憶。
陸寂然又生氣離開了家。
突然的苦澀和酸楚,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
就在這時,一只小手輕輕擦了擦我的臉。
“媽媽對不起,我不要爸爸陪我過生日了,媽媽別哭。”
我一愣,隨后忍著淚將小嶼抱緊。
五年的冷暴力,五年的噩夢,如果沒有小嶼,或許我的生命早就撐不下去了。
我哄睡了小嶼,把他抱進房間,才發現他的枕頭下藏著一本小日歷。
日歷的第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加拼音組成了一句話——
【媽媽說,等我生日那天,爸爸就愿意見我了。】
這行字下面畫了很多小格子,每一個格子都認真畫上了一個勾。
我握緊這稚嫩的愿望,心痛如刀割。
從生下小嶼那天起,陸寂然就威脅我,如果不想小嶼消失,就別讓小嶼出現在他面前。
這五年,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父子倆卻從來沒見過面。
兩個月前,小嶼高燒住院,迷迷糊糊喊爸爸。
我哄生病的他:“兩個月后是你的生日,等到了那天,爸爸就愿意見你了。”
而他,從那一天開始,畫滿了60個格子,數著日子等到了今天……
他奢求的父愛,明明是其他孩子觸手可及的東西。
我壓下鼻尖的酸澀,將這張日歷放進口袋。
我決定明天去律所找陸寂然。
便從抽屜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
用這個和陸寂然作交,應該能換來他給小嶼補過一個生日吧?
畢竟他現在喜歡的是林溪,應該不希望我這個討嫌的人繼續坐著陸太太的位置。
我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
……
第二天一大早,我把小嶼送去幼兒園,就去了陸寂然的律所。
我剛進門,就聽到了前臺小聲八卦。
“陸律師和林溪姐真的不是一對嗎?他們看對方的眼神都拉絲了!”
“我剛剛還看到陸律師給林溪姐揉腰,說昨晚辛苦了,你說會不會是……”
我抬頭,目光定定看向不遠處。
林溪正在打印文件,而陸寂然和她靠得極近,正垂眸溫柔和她說著什么。
這樣的溫柔,曾經只屬于我。
我畢業后進了律所,也是陸寂然的助理。
那時,我們也是所有人眼中羨慕的一對。
五年過去,律所換了不少人,少數知道我和陸寂然關系的也有眼力見的不會提及。
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
正愣怔著,耳邊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你是哪位?咨詢需要預約,沒預約別站在門口擋道。”
我忙回神,躲在了角落里讓開路。
再抬頭,陸寂然恰好看來。
我喉嚨一陣干啞,開口:“寂然,我有話要和你說……”
陸寂然眼中剛才的溫柔已經驟然冷了下來,皺了皺眉,轉身走向了辦公室。
完全把我無視了。
周圍的人異樣的目光看過來,嗡嗡的竊竊私語讓我的耳根一陣燒。
但我忍著難堪,咬牙跟上陸寂然,擋在他面前。
又硬著頭皮說:“寂然,我求你一件事……”
陸寂然停步,居高臨下面容陰翳俯視我。
還不等我從包里拿出離婚協議,就聽他說。
“有一個難纏的客戶,如果你能說服他出庭作證,才有求我做事的資格。”
“現在他正在海城大酒店參加酒會。”
我的臉一白,我酒精過敏,陸寂然知道的。
他就是故意刁難。
可我還是吞下了過敏藥,抵達海城大酒店,找到了陸寂然的客戶陪對方喝酒。
直到夜深,我才說服了客戶出庭作證。
完成任務,我一出酒店就吐了。
胃痙攣抽痛,我蜷縮在街角,一直吐到滿嘴的血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顫巍巍扶墻站起來時,已經月上中天。
急匆匆趕回家,我卻看到小嶼孤零零坐在門口,冷得瑟瑟發抖。
我忙沖上去抱緊他。
“小嶼,你怎么在屋外?”
小嶼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下一秒,門內傳來一道不屬于小嶼的,另一個孩子稚嫩嬌縱的聲音。
“爸爸!我今晚還想和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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