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無后大伯5年獲贈100萬,妻子的一番話讓我羞愧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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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35歲。
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但我每個月雷打不動,要從工資里擠出2000塊錢。
這錢不是給我父母的。
是給我大伯的。
大伯今年72歲了。
他一輩子沒結婚,無兒無女。
我爸走得早,小時候家里窮。
大伯雖然自己也不富裕,但總是幫襯我們孤兒寡母。
我上大學那年的學費,是大伯賣了家里兩頭豬湊出來的。
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里。
后來我工作了,成家了。
看著大伯一個人住在村里的老房子里,孤苦伶仃。
我就跟妻子商量,每個月給大伯2000塊錢生活費。
妻子叫小芬,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
她雖然平時摳門,買把蔥都要跟人講價。
但在給大伯養老這事上,她沒說過半個不字。
她說:“大伯是你親人,也是咱恩人,應該的。”
就這樣,我們堅持了五年。
這五年里,我和小芬只要有空,就會回村里看大伯。
幫他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
村里人都夸大伯好福氣,雖然沒兒子,但有個比親兒子還親的侄子。
大伯總是樂呵呵地笑,嘴里只有好話。
上周二,我正在上班。
大伯突然給我打電話。
他在電話里喘著粗氣,聲音很急:“強子,你趕緊回來一趟,有急事。”
我嚇了一跳。
以為大伯身體出了什么毛病。
我跟領導請了假,開著那輛破捷達就往村里趕。
到了大伯家,我推門進去。
大伯正坐在堂屋的舊藤椅上,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紅布包。
看到我來,他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我問:“大伯,咋了?哪不舒服?”
大伯搖搖頭,把那個紅布包遞給我。
他說:“強子,咱這片要拆遷了。”
我愣了一下。
這事傳了好幾年,終于定下來了?
大伯接著說:“通知剛下來,咱家這老房子加上院子,一共賠償100萬。”
100萬?
我腦子嗡的一聲。
對于我們這種普通家庭來說,這簡直是天文數字。
大伯把紅布包一層層打開。
里面是一張嶄新的銀行卡。
他把卡塞到我手里:“賠償款都在這卡里,密碼是你生日。你拿著。”
我手一抖,卡差點掉地上。
我說:“大伯,這錢我不能要,這是你的養老錢。”
大伯瞪了我一眼:“我一個糟老頭子,土埋半截了,要這么多錢干啥?我無兒無女,將來還不都是你的?早給晚給都一樣。”
他態度很堅決:“你拿著,去城里換個大房子,給孩子報個好點的補習班。你那車也該換了,我看你修了好幾回了。”
我推辭不過。
大伯硬是把卡塞進了我兜里。
回城的路上,我手心里全是汗。
時不時摸摸口袋里的卡。
心跳得厲害。
這可是100萬啊。
有了這筆錢,房貸能還清了,車能換了,日子一下子就能翻身了。
我甚至開始盤算,晚上要去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回到家,小芬正在廚房做飯。
我看孩子在屋里寫作業,就悄悄把小芬拉進臥室。
把門反鎖上。
小芬看我神神秘秘的,問:“咋了?大伯出啥事了?”
我把那張銀行卡掏出來,往床上一扔。
我說:“大伯家拆遷了,賠了100萬,全給咱們了。”
小芬正在解圍裙的手停住了。
她看著那張卡,又看看我。
臉上沒有我想象中的狂喜。
她問:“你拿了?”
我點點頭,興奮地說:“大伯硬給我的,說反正他無兒無女,遲早是我的。老婆,咱們有錢了,明天就去看房……”
“明天把卡送回去。”
小芬打斷了我的話。
聲音不大,但很干脆。
我愣住了:“你說啥?”
小芬坐到床邊,看著我說:“這錢,咱們不能要。”
我急了:“為什么?大伯是自愿給的,又不是我偷的搶的。再說,咱們照顧大伯這么多年,拿這錢也不虧心啊。”
小芬嘆了口氣。
她拉著我坐下,說:“強子,你糊涂啊。”
我不服氣:“我咋糊涂了?”
小芬掰著指頭給我算賬。
“第一,大伯現在身體硬朗,但他才72歲,往后日子還長。人老了,手里有錢才有底氣。這錢在他手里,他心里踏實。”
“第二,咱們照顧大伯,是因為他是你親大伯,是因為他當年幫過你,是為了報恩。這錢要是拿了,性質就變了。村里人會怎么說?親戚們會怎么說?他們會說咱們這幾年是圖大伯的家產,是放長線釣大魚。”
我張了張嘴,沒說話。
小芬接著說:“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那幾個堂叔堂姑,平時不露面,一聽說拆遷肯定眼紅。大伯手里沒錢了,萬一以后生個大病,需要幾十萬手術費,咱們拿得出來嗎?到時候如果錢被咱們花掉了,大伯怎么辦?咱們拿什么給他治?”
我低下了頭。
剛才那股興奮勁兒,像被一盆涼水澆滅了。
小芬說得對。
這錢拿著燙手。
萬一大伯真有個三長兩短,這錢就是救命錢。
如果現在被我拿來買房買車揮霍了,以后大伯需要錢的時候,我就是千古罪人。
而且,人言可畏。
我不想讓原本純粹的親情,最后變成了一場交易。
小芬拍拍我的手:“強子,咱們日子雖然緊巴,但過得踏實。這100萬是好,但不是咱們掙的,拿著心里不安穩。明天一早,咱們一起回去,把卡還給大伯。”
我看著小芬。
突然覺得這個平時斤斤計較的女人,此刻形象特別高大。
我抱了抱她:“老婆,聽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
我和小芬買了些水果,開車回了村里。
大伯正在院子里收拾舊東西。
看到我們回來,他愣了一下:“咋又回來了?落下東西了?”
小芬走過去,把那張銀行卡拿出來,塞回大伯手里。
大伯急了:“這是干啥?我不是說了給你們嗎?嫌少啊?”
小芬笑著說:“大伯,不是嫌少,是太多了。這錢您得自己拿著。”
大伯還要推辭。
小芬拉著大伯的手,讓他坐下。
小芬說:“大伯,您聽我說。這錢是您的養老本,您拿著,想吃啥買啥,想去哪玩去哪玩。以后您要是身體不舒服,或者想去養老院,這都是您的底氣。”
大伯眼圈紅了:“我有你們,我不怕。”
小芬說:“我們養您是應該的,跟錢沒關系。但這錢在您手里,我們才放心。您要是真疼強子,以后強子要是遇上過不去的坎,您再幫把手。但現在,這錢必須您自己管著。”
我也趕緊說:“是啊大伯,您拿著吧。我每個月還是照樣給您生活費,咱原來的日子咋過還咋過。”
大伯看著我們兩口子。
嘴唇哆嗦了幾下。
突然,他抹了一把眼淚。
他說:“強子,小芬,我是真沒看錯人。其實……其實昨天我想給錢的時候,心里也打鼓。我怕你們拿了錢,以后就不怎么管我這個糟老頭子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一酸。
原來大伯也有他的擔憂。
小芬握緊大伯的手:“大伯,您把心放肚子里。不管有沒有這錢,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們會一直給您養老送終。”
大伯重重地點了點頭。
后來,在小芬的建議下。
我們陪大伯去鎮上的銀行,把錢存了大額存單,只留了一部分平時花銷。
大伯把存單和密碼交給我保管,說讓我幫他看著,但他自己拿著身份證。
從那以后,大伯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他沒事就買點好吃的,坐車進城來看孫子。
村里那些原本等著看笑話,或者想來借錢的親戚,聽說錢還在大伯手里,也都客客氣氣的,不敢亂來。
我有時候想。
如果那天我真貪心拿了那100萬。
也許我和大伯之間,就真的只剩下金錢關系了。
大伯心里的那份安全感,也就沒了。
小芬做得對。
有些錢能拿,有些錢,打死也不能拿。
守住了底線,也就守住了親情。
這世上最珍貴的,不是從天而降的橫財,而是家人之間那份干干凈凈、不摻雜質的信任和牽掛。
錢沒了可以再掙。
人心要是涼了,給多少錢都暖不回來。
朋友們,如果是你們,面對這100萬的拆遷款,你們會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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