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邊,心電圖儀器正規律地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而醫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就讓我想到了母親在臨終之前對我們說過的那些話:"你們幾個就像是五個手指頭,無論咬到哪一個,都會覺得疼啊......"然而事實上,二哥發過來的消息已經躺在我的手機里三年了,我一直都沒有去看,至于小妹的朋友圈,我也很長時間沒有勇氣去點開看了。
醫生告訴我,我得的這個病,是因為長時間心情郁結積聚在心里而導致的,就在上周的時候,兒子幫忙整理老房子,在閣樓里翻找出了一張拍攝于1981年的全家福照片,在那張照片之中,我們兄妹六個人緊緊地擠在一條長條凳上面,三姐的辮子調皮地甩到了二哥的臉上,而我,正在偷偷地掐著小妹的胳膊。那時候的我們,家里條件不好,生活很貧窮,冬天的時候兄妹幾個只能共用一床棉被,即便那樣,我們卻仍能在被窩里笑得打滾,整個被窩都充滿了我們的歡聲笑語。
一、不要將親情轉化成互相攀比的舞臺
就在去年,二嫂進行了心臟搭橋手術,我們兄弟姐妹幾個人約好了一起去醫院探望她,我專門穿上了女兒新買的羊絨衫,在二嫂病床前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提起了這件羊絨衫的價格,當時二嫂臉色十分蒼白,可她還是勉強撐著笑容,夸贊這件羊絨衫好看,而站在一旁的她兒子,身上穿著的舊棉服袖口都已經磨白了。
后來,醫院的護工告訴我,那天晚上二嫂哭到了半夜,護工還跟我說,二嫂當時說:"同樣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為什么我就活得這么沒出息?"
二嫂的這句話,就如同是一盆冷水澆到了我的頭上,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平日里看似隨意的"分享"話語,實際上都變成了扎向親人的一把軟刀子。其實,兄弟姐妹并不是你的觀眾,他們是和你有著相同根源的連理枝,你去炫耀自己開的花朵有多艷麗,實際上是在損害整棵大樹的根系啊。
二、一旦翻開過去的舊賬本,彼此之間的情分就會隨之消散
我的閣樓里,樟木箱的底部還壓著一份2005年的財產分割協議,想當初,為了父母留下來的那套老房子,我和小弟曾經爭吵得非常激烈,甚至都要鬧到登報聲明斷絕關系的地步。
去年重陽節家庭聚會的時候,小弟在飯桌上夸贊他的孫子考上了重點高中,當時我多喝了兩杯酒,便又說起了過去的事情,我對小弟說:"當年為了爭搶爸媽的房子,你甚至連假賬都做出來了!"
那一刻,整個包廂里瞬間安靜了下來,小弟氣得摔了酒杯,紅著眼睛瞪著我,大聲喊道:"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你竟然還記得!"
是啊,我就像是一個守財奴一樣守著這筆糟糕的舊賬,卻不知道最先被這舊賬散發出來的不良氣息影響到的人,其實是我自己,老話說"既往不咎",這并非是要去原諒別人,而是要學會放過自己啊。
三、親情這筆賬,在不斷的算計中會變得越來越淡薄
前年,我們兄弟姐妹幾個人湊錢修繕老屋,我主動承擔起了記賬的工作,等到老屋修繕完成之后,我把詳細的賬本發到了我們的家庭群里,就連五毛錢的釘子費用都清楚地記錄在上面,可結果,大哥懷疑修理的工錢虛高了,小妹也覺得購買的材料太貴了。
最后還是表叔點醒了我,表叔說:"你們這哪里是在修房子啊,你們這分明是在修心啊?父母留下來的老屋是一種念想,而不應該把它當成一樁生意來對待。"
其實我們這一代人,都經歷過物質匱乏的年代,做事情總是處處精打細算,但我現在才明白,親情是最害怕算計的,你算計得越是清楚明白,彼此之間的情分就會變得越來越淡薄。
昨天,我拔掉了手上的輸液管,給小弟發了一條消息:"老屋院子里的石榴熟了,是你最喜歡吃的那種酸籽石榴。"
過了半個小時,小弟回復了一張老照片,照片里是我們六兄妹坐在石榴樹下,每個人都開懷大笑,嘴巴里滿是紅色的石榴籽,這一刻我才忽然意識到,我們互相爭論了大半輩子的對錯,計較了大半輩子的得失,到最后,還不如母親曾經說過的那句話有道理:"五個手指頭,咬哪個都疼啊。"
如果你也被親情的問題所困擾,不妨在評論區里和大家一起聊一聊,讓更多的兄弟姐妹看到這些感悟,人生剩下的時光已經不多了,希望我們都能夠學會放下,做一個在親情里能夠感受到快樂的"糊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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