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曾是國民黨某軍的一位軍官,小時候經常聽他講殺小鬼子的故事,尤其是他在抗戰初期的一次戰斗中不幸被日寇俘虜后的所見所聞,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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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37年11月19日,曾祖父所在的部隊在吳興附近與日寇已經血戰四天四夜了,雖說給敵人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但中國軍隊這邊的傷亡也是極大的,還好在這一天因掩護大部隊撤退任務的結束,曾祖父他們也接到了撤退的命令,終于不用再徒增傷亡了。
當時,曾祖父為了讓下面的兄弟先走,獨自留下來斷后,是最后一個撤退的,所以不幸被日寇包圍。
在沒有退路,沒有支援,毫無殺出重圍的可能性下,曾祖父果斷把武器扔進河里,換上了平民的衣服,藏匿在一個村子里,但最終還是被日寇俘虜了。
日寇見曾祖父當時的衣著,誤認為他是個農民,勒令他做了勞役,給鬼子兵做飯、洗衣,甚至是洗澡搓背、洗腳……
曾祖父給日寇做苦工,每天都要遭受打罵,且一切行動都被嚴密地監視著,沒有一點自由,行軍時宿營在隊內,作戰時則在后方連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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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曾祖父的是日寇岡本聯隊的第二中隊,中隊長已經死了,當時由少尉代理;全隊僅有120多人,除了隊長、隊副、班長及少數士兵是日本人外,其余的都是臺灣省人或東北的偽滿洲軍人。
當時,這支日寇中隊因跟岡本聯隊暫時失去了聯絡,失去了后勤補給,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去搶劫老百姓的糧食,見狗就殺狗,見雞就打雞,連皮帶毛割下一塊,其余的都不要,在搶糧的同時,無所不用其極地搞破壞。
日本人的獸性從未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而有所進步,鬼子兵把搶回的狗、雞肉交給曾祖父煮熟后就吃,也不允許放任何佐料,甚至是連皮帶毛一起吃。
更令人震撼的,也是曾祖父親眼所見的,在戰場上,這群日寇又是將中國軍隊的傷兵刺死后,將手臂上的肉割下來,做菜吃。
剛開始,一些臺灣和偽滿洲的偽軍對吃人肉很不習慣,難以下咽,因此那些日本鬼子兵便打罵他們:“你們中國人的肉,是可以吃的!”甚至舉槍威脅:“誰敢不吃,就槍斃誰!”
隊副在槍斃一名臺灣偽軍殺雞儆猴后,勒令所有偽軍:“你們看著我,是怎么吃中國人的肉的!”說著就用手抓起一塊人肉,放進嘴里,大咬大吞,又說:“真好吃啊!”其后,再用手抓一塊人肉,強行塞進偽軍的嘴內,逼著他們吞下去,那些偽軍只得勉強吞下去。隊副還說:“看看,中國人的肉是不是很好吃?”
曾祖父聽不懂日語,但根據當時現場的情形,以及那名隊副的神情,判斷情況大概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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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祖父還看見,這群日寇對中國軍隊的傷兵絲毫不講一絲人性的暴行,隨著冬天的到來,有的中國傷兵先被殺死后用來燒火取暖,有的中國傷兵則是在活著的時候被燒死的。
這群日寇在經過吳興一帶的時候,到處挖墳找寶貝,并把棺材敲碎,用來燒火取暖。
每次行軍,這群日寇必定先派坦克或者騎兵開道,擔任搜索,步兵留在最后,他們的隊伍,特別混亂,三五成群,勾肩搭背,一路上嘻嘻哈哈,時而唱歌,時而跳舞,無奇不有。
在路上遇見普通民眾,無論老幼,都會被抓來做苦力,馱背行李,如果背不起,或者是不需要了,直接一槍打死。
甚至在行進中,如果看見田野間有人在勞作,無論男女老少,必定開槍擊殺,以此取樂。在路邊的房屋,當他們高興時,就放火焚燒,不高興時先把屋子里的人殺了再放火。
曾祖父隨這伙日寇經過的地方,路上全是尸體,到處都是被鬼子兵焚燒的房屋,尸氣彌漫,煙火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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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軍的時候,鬼子兵是可以隨意離開隊伍的,只要看見村落,他們就跟野獸一樣到處去抓捕婦女,拖到大馬路上進行輪奸。
有一次,行至某一個地方,有一個小女孩躲在防空壕內,被這群鬼子兵看見了,就將她抓了出來,在一番侮辱后,就在路邊排隊將其輪奸致死。
尤其是每晚宿營時,這群鬼子兵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到附近的村子里去抓婦女,帶回營地后,先由隊長、隊副、班長輪奸,后交給鬼子兵糟蹋。
有一次,一個鬼子抓回來一個中年婦女,帶回營地后,先拉到自己房內強奸,然后釋放回去,可婦女才出門,就被別屋的鬼子拉去再強奸。在奸污的時候,雖有其他鬼子兵,同在一屋,也無所顧忌。
如果遇見婦女不愿受奸污,要反抗,鬼子兵就用刺刀直接刺死,完全沒有把中國人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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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路途中抓不到婦女,倒霉的人就多了,村子里的米面糧油、雞鴨魚肉能帶走的就直接帶走,帶不走的當場就毀掉,絕不會給無辜的村民留下一點東西。
每晚睡覺時,每個屋子只有一個鬼子兵守夜,但也只是把槍放在門外,人卻在屋子里烤火或者睡覺,或者是偷跑出去找婦女,似乎守衛任務毫不重要。
這支中隊的120多人分為三個排,每個排有6挺機關槍和2門迫擊炮,在與岡本聯隊恢復聯系后,每隔數天就會送來很多的武器彈藥,并下達見到中國人就殺,見到房屋就燒的命令。
在這支中隊,所有人必須說日語,絕不準說中國話。有一次,曾祖父問一個偽滿洲人:“你為什么要幫助日本人侵略中國呢?”
這個偽滿洲人的回答很令人震驚:“中國人是應該殺的!”
曾祖父又問他:“東三省不是中國的嗎?東北人不是中國人嗎?”
偽滿洲人想了許久,才說:“不是!”說完后,直接打了曾祖父一耳光:“再問我就殺了你!”然后就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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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群日寇在攻打南京的時候,曾祖父趁著混亂逃了出來,并一直往西北方向跑。日寇發覺后,派了兩個鬼子兵開著車來追,曾祖父只有拼命地往山里跑……
三個多月后,曾祖父逃到了西安,并看見了一份報紙,上面刊登在毛澤東主席關于全民族統一抗戰的號召……
曾祖父萬分震撼,這類文章在國軍部隊中是完全看不見,他回想在國民黨軍隊中經歷的種種,深感只有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才是真正抗日的人民軍隊,他下定決心要加入真正的抗日隊伍。
隨后,曾祖父找到了八路軍辦事處,將他親眼所看見的事實,如實告訴了八路軍的領導,并提出了要加入八路軍的堅定意愿——他要去戰場上殺鬼子!
后經審核,曾祖父得償所愿,后輾轉被分到了120師,在1941年的一次戰斗中不幸負傷,失去了左腿,被送回了四川老家,并在我16歲時,即2008年9月7日與世長辭,終年93歲!
(備注:本文根據一位大學同學曾祖父的真實故事撰寫,感恩先輩的犧牲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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