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西安回民街,不吃這10樣算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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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的西市就在這附近,坊墻早塌成了土,可回民街的根扎在那時。
安史之亂后,波斯、大食商人落腳此處,慢慢聚成坊市。
如今踩得發亮的石板路下,說不定就壓著唐代的碎瓷片,老槐樹的根須纏著千年的煙火氣。
明清時這里成了回民聚居區,化覺巷清真大寺的碑刻記著那時的規矩。
坊里人靠手藝吃飯,泡饃的肉爛湯濃,甑糕的米黏棗甜,都是祖輩傳下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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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兵荒馬亂,坊墻拆了又補,
可叫賣聲沒斷過,生意人秤桿翹得高,從不短斤少兩。
現在街面寬了,游客多了,可老掌柜的手法沒變。
白帽老漢揉面的力道,和他爺爺當年一樣;
蓋碗茶的香氣飄過街,還是明清的味道。墻
角的磚縫里,藏著千年的故事,都融進一碗熱泡饃的霧氣里,燙得人心里踏實。
今兒,跟您聊聊打卡西安回民街最值得吃的10樣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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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三灌湯包
歷史得從清光緒十年(1884年)說起。
賈家祖先從南京遷到西安回坊,開了饃莊。
后來,家族女主人把南方灌湯法子揉進清真食材,用牛骨髓熬高湯打餡,
包子皮薄得跟紙似的,咬開能嘬一嘴鮮湯,這才有了“灌湯包”的雛形。
清末戰亂時,
賈家在麻家十字支起“謹勤和”磚雕門頭,
賑濟災荒,長安府還賜了“積信堂”匾額。
2021年,這手藝入選國家級非遺,
靠的是五代人守著28道工序,
牛骨熬湯要文武火交替八小時,面皮得燙面揉到筋韌,蒸包得用果木籠強火瞬蒸。
包子形似石榴,拎起來像香囊,咬開先吸湯再蘸辣子油,那叫一個“嘹咋咧”!
如今西安回民街的賈三店,每天現蒸的包子能繞城墻半圈,
咬一口,皮兒筋道、餡兒嫩、湯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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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糕
這口甜,從西周“粉糍”一路熬到今兒個,
得從《周禮》里“糗餌粉粢”的豆香說起,
那是西周王子的專供,后來唐代韋巨源“燒尾宴”上的“水晶龍鳳糕”才把棗和米蒸成一鍋,
得蒸足十二個時辰,棗香浸透米芯,比蜜還稠。
民國時馮玉祥嘗了直咂嘴:“這哪是點心,是平民的燕窩!”
如今回民街老甑鍋一開,棗泥紅得透亮,糯米白得發亮,三份棗七份米,武火催香,文火慢煨,最后燜出琥珀色糖殼,挖一勺“三層樓”。
頂頭棗泥甜如蜜,中間米粒筋道,底頭焦糖脆生生,嘹咋咧!
這口千年甜,是火候熬的,也是時光釀的,吃一口,嘴里甜,心里暖,比啥都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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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臘牛肉
根,扎在兩千年前的漢時長安。
《三輔黃圖》載,
當時城內“臘脯”鋪子林立,用牛肉鹵制的“臘牛肉”因耐儲味厚,成軍民出行必備。
到了唐代,長安繁榮,
宮廷御廚在鹵汁里添入名貴香料,制出“宮廷臘牛肉”,專供皇室。
清光緒年間,慈禧西逃至西安,在西大街聞香停車,
嘗了臘牛羊肉后贊不絕口,賜名“輦止坡”,從此此地名揚四方。
如今回民街的臘牛肉,醬紅油亮,
紋理如松針密布,咬下去干爽結實,咸香裹著臘香在舌尖化開,越嚼越香得“嘹咋咧”。
用秦川牛后腿肉,經老鹵慢燉,肉質緊實不柴,配泡饃或下酒都美滴很。
這口老味道,不僅是西安人的年節記憶,更是刻在骨子里的鄉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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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羊蹄
這吃食最早可追溯到唐代,當時西域商隊沿絲綢之路入長安,帶來胡羊與香料配方。
牧民們為御寒,將羊蹄用辣椒、花椒慢燉,既驅濕又充饑。
光緒年間慈禧西逃至西安,
途經“輦止坡”老童家,聞香停輦嘗鮮,賜匾后這道市井小食竟成貢品,從此在回民街扎了根。
如今老灶臺飄出的辣香,仍裹著絲路駝鈴的回響,每口都是歷史的余韻。
羊蹄子選的是關中黑羊,
蹄筋如琥珀透亮,先經火燎去毛,再入鹵湯三燜三泡。
郫縣豆瓣的香、秦椒的烈、漢桂的醇,在陶鍋里燉足四時辰,軟糯到“嘬一口就化”,
麻得舌尖打顫,辣得腦門冒汗。
當地人常說:“這蹄子,美滴很!吃罷渾身暖,冬日賽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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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angbiang面
秦朝時,秦軍征戰需便攜面食,
伙夫將面團摔打成寬如褲帶的“褲帶面”,摔打聲“biang biang”得名,此為雛形。
清康熙年間,
秀才白某途經咸陽,因盤纏被劫,以字抵面錢,
創出34畫的“biang”字,編出“一點飛上天,黃河兩邊彎”的民謠,自此名揚四海。
2011年,其制作技藝列入陜西非遺,
面團摔案,聲如裂帛,寬面如玉帶鋪碗,紅油潑辣子裹著臊子,香得人直咂嘴。
這面,寬似褲帶,厚約半指,咬下先覺麥香,
接著辣子的香辣、臊子的咸鮮層層涌來,最后蒜苗的微辛收尾,層次分明如關中溝壑。
老陜說“油潑辣子Biangbiang面,美得很!”
在面館板凳上,吸溜一口面,喝口冰峰,
這便是市井最質樸的滿足,藏著黃土地的豪爽與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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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丸胡辣湯
得從北宋汴京說起,
當年為御寒創制的酸辣肉粥,沿絲綢之路傳入長安,
經回民巧手改良:牛骨熬湯,牛肉丸子裹土豆淀粉摔打出彈牙勁道,
配蓮花白、胡蘿卜、土豆等時令菜,勾芡后澆一勺油潑辣子,成就了“八珍湯”的雅稱。
明朝嘉靖年間,御廚秘方流入民間,逍遙鎮的酸辣湯與關中香料碰撞,終在回民街落地生根,成了西安人清晨的“靈魂喚醒劑”。
這湯辣而不燥,麻香裹著牛骨鮮,肉丸咬開飆汁,
菜蔬軟糯吸飽湯汁,配坨坨饃泡著吃!
老陜說“三天不喝胡辣湯,渾身沒精神”,
這碗湯里泡著千年絲路的煙火氣,泡著回漢融合的智慧,
更泡著長安人“熱湯暖胃,熱火朝天”的生猛勁兒,不是宮宴,勝似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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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牛肉夾饃
戰國時“寒肉”隨韓人遷徙入秦,經唐時“臘肉”入宴,清末樊記老鹵三代守味,
終成今日“肉夾饃”的魂。絲綢之路的商隊帶來香料,與關中麥香、牛骨湯交融,成就這口“饃夾肉”的傳奇。
不是“肉夾饃”,而是“肉夾于饃”,古語省字,透著老陜的直爽勁兒。
臘牛肉得腌足一天,牛骨老湯燉八小時,
三十味香料滲入肌理,紅亮酥爛,咬下“咔嚓”脆饃,肉汁“滋”地竄出,肥不膩、瘦不柴,配青椒更添清冽。
饦饦饃外酥里軟,夾著熱乎臘牛肉,嘹咋咧!
這口滋味,是游子的鄉愁,是歷史的余韻,是煙火里的長安。
如今,老配方里藏著新意。
一口夾饃,半部西安史,夠你咥(die)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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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炒泡饃
誕生于西安回民街。
最初,干硬的饃與牛羊肉、蔬菜同煮,加辣子醋調味,竟成風味獨特的“窮人飯”。
后逐漸演變為獨立小吃,成為“干泡”代表。
據《西安志》載,此吃法與明代“天錫樓”泡饃一脈相承,卻以“炒”替“煮”,更顯煙火氣,
老西安人常說“泡饃要煮,小炒要炒,各有各的咥法”。
這碗泡饃,饃粒如黃豆,外焦內韌,吸飽酸辣湯汁卻不軟爛;
牛肉燉得酥爛,配黃花、木耳、粉絲,撒把青蒜,潑辣子油,香醋一激,酸辣直沖天靈蓋。咥時得順著碗邊“刨”著吃,熱乎勁兒能保到最后一口,美滴很!
如今回民街老店仍守著“阿訇宰牛”的規矩,饃要半發面,肉要骨湯熬,連醋都得是“戶縣”的,
這才成就了這口千年古都的“活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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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肉泡饃
掰饃要掰成“黃豆粒”,這是老西安的講究。
歷史能攆到西周“羊羹”,那可是王室祭祀的禮饌。
《戰國策》里說中山國因一杯羊羹亡了國,足見這碗湯的分量。
宋太祖趙匡胤落魄時,用干饃泡羊湯救急,后來當了皇帝還念這口,說“秦烹唯羊羹”,蘇東坡也夸過這味兒。
饃是“饦饦饃”,九分熟的硬面餅,掰碎后澆上熬了六七小時的骨湯,肉爛湯濃,配著粉絲、木耳,撒把蔥花香菜,辣子一勺,嘹咋咧!
湯頭喝到最后是“原湯化原食”,暖胃又頂飽。
2008年這手藝進了國家級非遺,
吃泡饃要“蠶食”,從碗邊開始刨,別攪和,不然湯味兒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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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醬涼皮
前世今生,得從唐朝冷淘面說起。
盛志望家的老賬本上記著,清光緒二十二年(1896年),南京遷來的盛氏先祖在西安回民街支起涼皮攤,用芝麻醬代替醋辣子,創出“麻醬釀皮”。
這醬可不是隨便調的,
得用陜西興平“七寸紅”辣椒潑油,配18味香料熬足八小時,濃稠掛碗如琥珀!
如今回民街的老店里,涼皮切得寬如褲帶,澆上麻醬再撒把黃瓜絲,
筷子一攪,醬香裹著面香直竄鼻腔。
咬一口,皮子筋道得能彈牙,麻醬的醇厚混著辣油香,甜酸只敢輕輕點個卯,末了咂摸嘴,滿口都是麥香與芝麻香的纏綿。
這味兒,比肉夾饃配冰峰還“美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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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路還亮著,老槐樹的影子斜斜壓過青磚。
您站在街口,手里的竹簽還冒著熱氣。
那些唐代商隊駝鈴、明清叫賣聲、民國烽火,都沉在碗底了。
甑糕的棗香飄過來,混著辣子油的嗆。舌尖還留著麻醬的余味,喉頭滾過羊肉湯的暖。
這片煙火扎在千年的黃土里,如今燙燙地臥在您胃中。
走吧,帶著這口踏實。
下次再來,石板路還會亮著,老湯還在鍋里滾著,
這兒總有一碗吃食,替長安記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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