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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儷辭在神州遇見的第二個人是柳眼,他和柳眼之間的愛恨情仇,是這部劇里的一大主線。
《水龍吟》的劇情有探案元素,在敘事上是套娃結(jié)構(gòu),唐儷辭走出金葉寺的所有經(jīng)歷,遇見的每一個人,以及每一次地圖轉(zhuǎn)場,都是這個敘事結(jié)構(gòu)的基礎(chǔ)單元,而柳眼這條線就是這些單元之上的一層,故事的第二層主線。
柳眼是方周撿回來的師弟,其后是傅主梅,最后是唐儷辭,一起修習(xí)學(xué)藝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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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一闕陰陽修建青銅樹,是逼迫蜀地和云貴邊地上百萬的百姓用命換來的,柳眼就是那場浩劫中的幸存者。
他在醫(yī)術(shù)方面有天賦,被方周帶回周睇樓,癡迷于醫(yī)術(shù),救了很多人,也救了唐儷辭。
對于唐儷辭來說,來到神州,在周睇樓生活七年,感情最深的是方周,其次就是柳眼了,這是他改變命運(yùn)的地點(diǎn),遇見的人對于他很重要。
同樣,柳眼漂泊悲慘的命運(yùn)是被方周改變的,桃林四人合奏的生活,是唐儷辭的桃花源,也是柳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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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周睇樓的弟子,同是方周教導(dǎo)的師弟,唐儷辭和柳眼最終走向了不同的路,轉(zhuǎn)折點(diǎn)就是方周的離去。
為治病,方周和唐儷辭一起練往生譜,被柳眼意外發(fā)現(xiàn),柳眼情急之下介入,導(dǎo)致意外發(fā)生,方周殞命。
這是真相,卻不是柳眼看到的事實(shí)。
金葉寺的方丈說過,做者為因,受者為果。若不知情,便不成因果,但知情了,因果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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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柳眼來說,他不知道方周和唐儷辭一起練往生譜,他也不知道練往生譜可以救方周的命。
他知道的是,往生譜是一闕陰陽的功夫,他的平靜生活就是被一闕陰陽毀滅的;他還知道,往生譜可以吸取別人功力。
所以,當(dāng)唐儷辭提出用往生譜救治方周的時候,柳眼的第一反應(yīng)是,你怎么知道往生譜?你怎么會這個邪惡的武功?
柳眼有這樣的反應(yīng),沒有錯,他的錯是在之后為了復(fù)仇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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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周制止了這場爭論,因?yàn)闆]有證據(jù)可以讓柳眼或者說讓世人相信,往生譜沒有問題,所以再爭辯也是徒勞。
如果那一天柳眼沒有提前回來,方周和唐儷辭順利進(jìn)行,應(yīng)該在不久之后,方周就能得救。
可惜沒有如果,方周瞞著柳眼,可柳眼提前回來,恰好就看到方周和唐儷辭,也看到了往生譜。
他以為唐儷辭是用往生譜吸取方周的功力,沖上去制止,結(jié)果手搭在唐儷辭身上的那一刻,唐儷辭身上的往生譜功力過到了柳眼的身上。
這本來是給方周的,卻因?yàn)榱鄣某霈F(xiàn),一切都變了樣子,方周因此殞命。柳眼取走了唐儷辭一半的往生譜功力,被彈飛,在昏迷前,隔著屏風(fēng)他模糊看到唐儷辭取了方周的心晶,放進(jìn)了自己的腹部。
至此,柳眼和唐儷辭反目成仇,他在桃花林里,揮向唐儷辭的那一劍,不僅斷了他送唐儷辭的玉笛,也碎了他和唐儷辭之間的所有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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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唐儷辭在接下來的四年里,一直不明白柳眼為何仇恨他。柳眼刺向他的劍,是唐儷辭在神州第一次遭遇至親好友的背叛。
所以,在前期,唐儷辭一直說他和柳眼之間有勢不兩立的仇恨,直到他在沈郎魂的心結(jié)里,看到了柳眼,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誤會。
這也是后來唐儷辭一直在挽救柳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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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眼相信眼見為實(shí),可他不知道心中所想,才會有眼中所見。
成見是人心中高不可攀的大山,是望不到盡頭的大海,是幽暗不見底的深淵,眼睛無法越過,只有心可以,否則就會被成見蒙蔽欺騙。
柳眼就是這樣,他對唐儷辭有愛但也有成見,這個成見的形成頗為復(fù)雜。
首先,如果把方周和三位師弟看成一個家庭系統(tǒng),柳眼對唐儷辭這個最小的師弟是有嫉妒的。
他是方周撿回來的第一個師弟,也是方周最為得力的助手。但是唐儷辭的出現(xiàn)打破了這種平衡,方周對唐儷辭的關(guān)注和耐心更勝對柳眼,而且方周選定繼承他衣缽的人是唐儷辭,而不是柳眼。
這是一種關(guān)系里的失落感,繼而凝結(jié)成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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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眼的眼里,唐儷辭來路不明還能自愈更像個怪物,他可以救治唐儷辭,也愛這個小師弟,卻無法理解,方周對唐儷辭付出的心血。
柳眼在推門的那一刻,為何第一反應(yīng)是唐儷辭在吸取方周的功力?是在傷害方周?是有原因的。
因?yàn)樵谒闹校⒉幌嘈湃诵员旧疲蛘哒f不是非常堅(jiān)定地相信,一旦有沖突發(fā)生,他就會懷疑一切。
柳眼和唐儷辭是對照組,也是方周選唐儷辭做繼承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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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眼第一次找唐儷辭復(fù)仇,是因?yàn)樗恢珊髞硭蔀轱L(fēng)流店的尊主,做的一切惡事,就是他懦弱的結(jié)果。
在他們對決之后,奄奄一息的唐儷辭被當(dāng)朝國相所救,成為國相義子,萬竅齋齋主,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涉及朝堂權(quán)謀,會在后面單獨(dú)寫。
柳眼在這之后遇見了鬼牡丹,加入了風(fēng)流店。人人都以為作惡多端的風(fēng)流店是柳眼的,殊不知風(fēng)流店真正的老板是鬼牡丹,一闕陰陽。
這也是整部劇敘事的最高一層,柳眼和唐儷辭之間的主線說到底是同門恩怨,而鬼牡丹和唐儷辭,是眾生善惡的對決。
柳眼不是不知道自己在作惡,因?yàn)樗龅氖虑楹头街艿慕虒?dǎo)背道而馳,他也會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錯了,是不是誤會了唐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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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即使后來唐儷辭已經(jīng)告訴他當(dāng)年的真相,他依然不愿意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因?yàn)檠b睡的人不敢睜眼承認(rèn)自己錯了。
要知道,方周的離去,正是因?yàn)榱鄣某霈F(xiàn),柳眼那情急之下的阻止,還有之后他去探查方周的冰棺,導(dǎo)致方周的肉身徹底毀滅。
也就是說,唐儷辭一步一步拼盡全力想要救回方周,而柳眼因?yàn)樽约旱某梢姾秃抟猓淮我淮螝У舴街埽尫街軓氐谆夭粊砹恕?/p>
這樣的事實(shí),不僅讓唐儷辭在一瞬間崩潰,也讓柳眼無法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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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唐儷辭,就意味著柳眼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很荒謬。柳眼以為自己是執(zhí)棋人,卻從一開始就是一闕陰陽的棋子。
這是柳眼的劫,也是他的因果。
相信什么,你就會看到什么。在很多時候,生活經(jīng)驗(yàn)的確能讓我們規(guī)避風(fēng)險(xiǎn),也會讓我們不再犯同樣的錯,給我們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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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經(jīng)驗(yàn)如果不時時優(yōu)化升級,就會變成固定思維,會成為心中搬不走的大山,變成欺騙你誤導(dǎo)你做選擇的成見。
關(guān)于柳眼先寫到這里,伊說說還在二刷中,你開始二刷了嗎?
(圖片均來源于電視劇《水龍吟》截圖,如有侵權(quán)請聯(lián)系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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