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4月,中共中央特科負責人顧順章被抓,面對敵人審訊,他吐露出一連串秘密據點,足足有20多個地下機關。國民黨特務大喜過望,立即派兵端掉這些機關,數十名共產黨員全部落網。可他們沒想到,顧順章卻對一件事情有所保留,藏有2萬多份絕密文檔的“中央文庫”,他只字不提,這個叛徒在打什么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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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順章的叛變早有準備,他在家里早就藏好了一封寫給蔣介石的自首信,還特意交代妻子,自己一旦被抓,就把這封信交出去,被捕后他馬上表態:“我去年就想找機會轉變了。”奇怪的是,他供出武漢的組織后,對上海中央的核心機密卻一個字不說。
特務主審人員追問上海的情況,顧順章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交代具體地址,難不成這叛徒還有點良心?當然不是這樣,顧順章心里明白,武漢這地方,只有把最高機密獻給蔣介石本人,他才能在國民黨里混個好位置,才能飛黃騰達,連背叛都要講策略,這臉皮可以說是厚極了。
還有一個問題是,在國民黨中統頭子徐恩曾身邊,有個機要秘書叫錢壯飛。所有武漢送往南京的情報,都得經過他的手。此人正是我黨臥底,顧順章明白,如果自己講出來上海的機密,黨中央會提前得到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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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揭發我黨的臥底,也會被人拿去邀功,那他拿什么去見蔣介石?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顧順章下決心留著這些籌碼,打算以后再拿出來。錢壯飛因此逃過一劫,及時將叛變消息傳給黨中央,周恩來連夜指揮上海機關大轉移,這才躲過了一場滅頂之災。
顧順章手里還保管著一套完整的黨中央文庫備份,里面全是黨從成立以來的核心檔案,價值連城。顧順章早就偷偷藏在了岳父家里,為了不連累家人,他選擇了保密,后來暗中派人把這批文件全燒了。
這個決定客觀上保住了中央文庫,特科這份備份被毀了,黨中央手里的那一份成了獨一無二的孤本。接手文庫保管工作的人,叫張唯一,周恩來連夜通知他緊急轉移,他便用兩輛黃包車,分幾次把二十多箱文件全運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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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底,文庫又交給了陳為人,他和妻子晚上通宵整理文件,在家里放了個一直燒著火的爐子,互相約定:“萬一出事,寧可燒房,也要跟文庫一起!”厚紙被抄成薄紙,大字被抄成小字,堆成山的檔案壓縮到幾只皮箱里。
叛變后顧順章的日子越來越艱難,1934年初,他給戴笠寫信的事被中統徐恩曾知道了。徐恩曾當場發飆,威脅要槍斃他,顧順章嚇得裝病在家半年不出門,還去日本待了一段時間。回南京才兩個星期,吃完晚飯后,他就被徐恩曾叫去“談話”,從此再也沒回來。
徐恩曾在晚年回憶錄里解答了人們的疑問,他發現顧順章居然“浪子回頭”了,重新和共產黨聯系上,還提供國民黨內部情報,更準備搞暗殺,然后逃到江西蘇區去,國民黨再也容不下此人,便將其槍斃了。顧順章出賣同志毫不手軟,卻對國民黨有所保留,看起來投敵了,卻可能又動過回頭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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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他是否想要“浪子回頭”,那些被出賣而犧牲的戰友們,永遠回不來了,這筆血債無法抹殺。當年被保留下來的中央文件,在1949年上海解放后,被一位叫陳來生的工作人員完整交給組織。如今,這批國寶全部保存在中央檔案館,成為“鎮館之寶”。
參考資料:《顧順章叛變 周恩來緊急指揮上海首腦機關大轉移》《顧順章叛變后留下的諸多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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