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天津下著雪,陳長捷在司令部里捏著傅作義的電報,手抖得停不下來,死守天津四個字像釘子一樣扎在心里,窗外探照燈掃過城墻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傅作義拍他肩膀說前途無量那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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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福建娃兒,鄉親們都叫他拾拾,從軍校畢業一路干到中將,全靠傅作義拉著,一九三七年平型關一戰,他師被打得剩不了幾人,一九四〇年又逼著他給八路軍開炮,后來閻錫山把他撤了,還是傅作義給他安排了位置,可這次電報不對勁,北平這邊談著條件,怎么偏偏要天津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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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攻那天下著凍雨,解放軍的炮火把城墻炸得七零八落,陳長捷躲在地道里,聽著一聲接一聲的爆破,忽然明白這封軍令不過是傅作義用來談條件的幌子,等他被俘時才聽說,北平的城門早已經對共軍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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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林里,黃維總對著北窗發愣,1968年春天,護士們圍在床邊,聽見他罵出傅作義三個字,誰也沒敢搭話,病歷上寫的最后診斷是,長期焦慮導致心衰。
檔案里夾著一九四九年的審訊記錄,他總在念叨,他害了我,傅作義的回憶錄里沒提過天津守將,就像當年突然發那封電報,連句解釋都沒留,兩個老人的命運,像兩條線,在歷史的褶皺里纏了四十年,最后躺在了不同的墓碑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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