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太原勝利解放后,解放軍下了一道特別命令:一定要找到晉軍將領(lǐng)梁化之的遺體。之所以要找到梁化之的下落,不僅是因為梁化之手上沾染了不少罪過,而是因為梁化之這個人在晉系中的地位太重要了。當時的指揮員后來回憶說,梁化之的真的死了,就代表著晉系軍閥那個時代徹底結(jié)束了,五臺閻家的輝煌也徹底落下帷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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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脫的親情紐帶
梁化之和閻錫山的關(guān)系,不僅是上下級這樣簡單,他們還是實在親戚。
梁化之的老婆閻慧卿,是閻錫山的堂妹。這門親事一結(jié),梁化之就跟閻錫山綁在了一塊兒,成了晉系里最核心的自己人。
跟傅作義、徐永昌那些相對獨立的將領(lǐng)不一樣,他們一轉(zhuǎn)身就能做選擇,而梁化之的命運基本就和閻錫山綁死了。
閻錫山把梁化之當貼心人,梁化之也死心塌地跟著閻老西,在那個軍閥扎堆的年代,這種關(guān)系既是靠山,也是枷鎖。要是沒有這層親戚關(guān)系,梁化之會不會最后跟孫楚他們一起走另一條路?當然是,時至今日,這些假設(shè)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梁化之出身于民國北方將領(lǐng)的搖籃保定軍校,他和閻錫山一樣,都是從最基層的軍官做起的。作為被閻錫山看中的新一代青年將領(lǐng),梁化之在晉系部隊中還是相當出彩的,他跟隨著部隊參加過北伐戰(zhàn)爭和中原大戰(zhàn)。
那些戰(zhàn)爭烽火歲月,梁化之打仗還挺有一手的,好幾次在晉軍里立了功。在1930年反蔣中原大戰(zhàn)的時候,梁化之帶著部隊死守陣地,和老蔣手中的精銳部隊有來有回就打得不錯。
但晉軍內(nèi)部一直存在爭權(quán)奪利的毛病,就算梁化之就算有閻錫山護著,也常被卷進權(quán)力斗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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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解藥也是毒藥
在山西,梁化之和孫楚、趙承綬這些同期將領(lǐng)比,他更多靠的是家族關(guān)系,畢竟他的妻子閻慧卿可是閻錫山的親妹妹,這也就注定梁化之不是純靠打仗的功勞往上爬,即使他本人不想這樣做,他也避不開這樣的命運。
這就讓他的處境時好時壞,有時候順風(fēng)順水,能帶大部隊;有時候被晾在一邊,只能管管后勤或者思想政治工作。這種經(jīng)歷把梁化之磨成了謹慎又固執(zhí)的性子,他既想證明自己,又跳不出對家族的忠誠和羈絆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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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戰(zhàn)爭的時候,梁化之參與過山西的防守,但晉軍在日軍和延安之間周旋,情況反而越來越差,越來越不行了。梁化之有段時間被委以重任,負責(zé)整頓部隊,可因為閻錫山的政策來回變,他老是碰壁。
梁化之的命運就像晉軍的縮影,他們從軍閥混戰(zhàn)起家,在抗日時達到頂峰,最后陷在內(nèi)戰(zhàn)里走下坡路。但他為什么沒能像傅作義那樣看清形勢,投靠新中國呢?
太原解放前不久,梁化之在城里吃藥自殺了,這事兒不是突然發(fā)生的,而是好多原因湊到一起共同擠壓的結(jié)果。
當時太原被解放軍圍得水泄不通,晉軍已經(jīng)是兵入死地,毫無翻身的可能。此時梁化之作為高級將領(lǐng),心里清楚,要是被抓住,就自己手上的案子和血債必然逃不過被清算的命運。
別人能跑能投降,但是他梁化之是閻錫山的妹夫,他不能這么干,尤其是自己的妻子閻慧卿先自己一步了結(jié)生命,梁化之自己把所有退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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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古稱晉陽,一直就是北方防守的重要城市。在這里春秋戰(zhàn)國時期三家分晉,后來又成為北方抗擊北方游牧民族的重要掩體,但是這一次堅固的太原城失靈了。
作為晉系的當家人,閻錫山在太原危急前夕就坐機跑了,而留梁化之守太原,這簡直是把他往絕路上推。
從梁化之個人來說,他身上有種老派讀書人的倔脾氣。和那些投降保命的同僚不一樣,比如有些晉軍軍官選擇起義,梁化之的自殺,是把面子看得比命還重。這是傻忠心?是徹底絕望了?還是為舊時代殉葬?歷史學(xué)家們吵來吵去,但沒人否認,他的選擇透著那個時代的悲劇,個人在大的歷史浪潮里,往往自己說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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