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十國”這四個字,多數人腦子里只有亂,像一鍋煮糊的粥,分不清米粒和砂子。央視偏要把這鍋粥端上年夜飯桌,還一次性端來40集——《太平年》11月開機,橫店7個月搭出一整座吳越王宮,花了2.3億,直接把“冷門”砸成“開門”。
第一個看點:錢王宮里真的有“錢味”。 劇組把杭州臨安錢氏祖祠里一塊蒙塵碑拓搬進了劇本——碑上刻著七條“保境安民”密約,這是錢弘俶在“納土歸宋”前夜寫給趙匡胤的“投名狀”。過去史書只寫“吳越納土”,沒寫“怎么納、憑什么納”,現在這七條白紙黑字成了第32集的高潮:錢弘俶把詔書、玉冊、密約三件東西一起捧過頭頂,殿外是等待剃發易服的文武百官,殿內是趙匡胤一句輕飄飄的“朕不負卿”。一退一進,把“和平統一”寫成了有血有肉的談判桌,而不是一句干巴巴的“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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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看點:演員把自己“考據”成了文物。 白宇減重15斤,先減的是“現代感”。他手里那條玉帶鉤,1:1仿制國家博物館五代原件,龍首紋樣細到0.1毫米。拍“納土”那場戲,他得按宋禮“雙手捧物、食指不越環”,一跪三叩,膝蓋磕在青磚上的聲音清不清脆,鏡頭都要補錄——因為宋代筆記《朝野類要》寫得很清楚:“納土者,膝音為敬”。 朱亞文的趙匡胤更“卷”——《宋太祖實錄》里一句“性多謙,不喜劍舞”,被他反向用進“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前夜,他獨舞一段“藏鋒劍”,動作全是收不是放,一邊舞一邊把劍尖對著自己胸口,暗示“我不想反,是你們逼我”。史書里沒這場舞,但邏輯自洽,專家看完只說了一句:“合理,且高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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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看點:虛擬拍攝第一次讓“汴梁”有了航拍視角。 “契丹圍城”動捕2000人,鏡頭從馬眼高度拉到百丈高空,再俯沖進城,一氣呵成。觀眾看到的是冷兵器洪流,幕后其實是綠幕倉庫——演員只騎了四匹馬,剩下1996匹是數據馬,但每匹馬的步點、揚塵、鬃毛飄向,全按內蒙古馬場實拍的物理參數跑。簡單說:真馬跑一步,數據馬復制一千步,不累,也不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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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個看點:服裝把一座“古墓”穿在了身上。 黃巖趙伯澐墓出土的“天華錦”,絲縷里裹著950年前的花粉。服裝組照這團花粉配色,染出30套衣服,染料是蘇木、梔子、板藍根,連“草木染”的氣味都保留——鏡頭掃過,袖口帶風,空氣里 slight 一股中藥味,被彈幕戲稱“行走的藿香正氣水”。 周雨彤更狠,15歲及笄用粉絹,50歲冊封太妃用絳紗,同一角色、同一紋樣、不同織法,把“年齡感”織進布里,而不是靠化妝師刷皺紋。預告片里她抬眼那一秒,觀眾先注意到的是領口“暗紋水波”——五代仕女畫里才有的“隱紋”被復原了,像把靜音的年歲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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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個看點:聲音讓“冷門”變“共情”。 作曲阿鯤把南音琵琶的“彈挑”拆成32分音符,對應心跳;奚琴的一弓拉到一半故意“漏氣”,模擬嘆息。主題曲古琴部分,浙派非遺傳承人錄音時堅持“不插電”,指尖過弦的“刮擦噪點”全部保留——現代人聽慣降噪,突然聽到950年前的“底噪”,反而一耳朵墜入五代十國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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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錄片《尋找吳越》同步上線,央視第一次讓“劇”與“景”互為預告片。劇里出現雷峰塔,鏡頭一轉,紀錄片里白宇真的站在塔下,把塔身第八層1935年重修的鋼混梁指給你看——“看,錢弘俶當年沒見過的水泥,我們現在也看見了”。歷史不是回鍋肉,而是一桌連環菜,劇是主菜,紀錄片是配菜,吃完主菜想去配菜里找余味,文旅局順勢推一條“吳越王宮—雷峰塔—臨安功臣塔”打卡路線,觀眾看完劇買張高鐵票,就能把“冷門”踩成“熱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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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太平年》真正想拍的從來不是“五代十國有多亂”,而是“亂里怎么保民”。 錢弘俶用七條密約換一場不流血;趙匡胤用“不殺”換一統;劇組用2.3億、40集、15斤體重、0.1毫米玉帶鉤、2000匹數據馬,換觀眾記住:統一不是冷冰冰的地圖填色,是一個個具體的人不想再打、不敢再打、也打不動了。 11月播出那天,你打開電視,看到的不是“歷史劇”,而是一份“和平操作說明書”——原來統一可以這么談、這么讓、這么跪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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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字幕滾完,鏡頭定格在錢王宮正殿的匾額: “保境安民”四個字,墨痕未干。 你關掉電視,手機搜一下高鐵票,突然想問:如果今天也要寫七條,我們敢不敢像錢弘俶一樣,先跪,再把萬家燈火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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