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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我們總能見到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寓言,只不過這次的寓言不再關乎宏大敘事,而發生在上海的一間寫字樓里,主角是一張GeForce RTX 5060顯卡,市值三千元。不光能玩游戲,還是面“照妖鏡”,映照出職場里:“狗頭軍師”當道和“煞有介事”的高管。
事情極其簡單,甚至透著一股荒誕的喜感。
實習生小金出差,順手參加展會抽獎,運氣爆棚中了一張顯卡。還沒來得及發朋友圈顯擺,身邊的同事立馬化身“正義使者”,祭出一句震耳欲聾的判詞:“你這是公費出差,顯卡屬于公司財產。”
緊接著就是那是我們熟悉的套路:同事告密、謊稱財務知情、高層介入、連開兩次會、最后逼退實習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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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這則新聞,我不禁啞然失笑。這哪里是職場糾紛,這分明是一場關于人性幽暗與資本小氣的“現形記”。
首先,我們來談談那個“同事”。
場這片江湖里,最可怕的往往不是狼性的老板,而是這種長著紅眼病的“狗頭軍師”。這名同事的邏輯十分感人:因為你跟我一起來的,因為你的差旅費是公司出的,所以你拉屎撒尿順便蓋章得來的獎品,也必須充公。
但他忘記了最基本的常識。抽獎規則寫得明明白白,“僅面向現場觀眾”,“每人限領一張”。這是基于自然人的運氣,而非基于法人實體的贈予。如果是參展方為了搞好關系送給公司的商務禮品,那叫回扣或公關禮,充公沒毛病;但這是人家小金利用上廁所的間隙,這跑斷腿集齊九個章換來的運氣。
這位同事之所以急吼吼地要小金上交,甚至不惜撒謊說“財務已經知道了”,無非是基于一種極其猥瑣的心理:我不曾擁有的運氣,你也不能獨享;既然我分不到一杯羹,那我就要把鍋砸了。
這種人,平日里唯唯諾諾,一旦見到別人分毫利益,立刻就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揮舞著集體主義的大棒,行茍且之事。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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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們得把聚光燈打向這家公司的管理層。
如果說同事的嫉妒是人性之惡,那么公司的反應則是蠢到了極點。
為了區區一張3000塊的顯卡,公司高層居然煞有介事地開了“兩次會”。各位,上海的人力成本多貴啊?幾個高管坐在空調房里,喝著咖啡,面色凝重地討論一張顯卡的歸屬權,這兩場會議的時間成本、水電費、加上機會成本,恐怕早就超過了那張顯卡的價格。
這就好比一幫穿著西裝的紳士,圍在路邊討論誰該撿起那枚掉進下水道的硬幣。
這不僅是算不清賬的問題,更是格局的問題。一家正常的、稍微有點腦子的公司,面對這種事會怎么做?老板會拍拍小金的肩膀說:“小伙子運氣不錯,這卡你留著,這好運氣希望能帶給公司。”
只要一句話,3000塊的顯卡就能買到一個年輕人的忠誠,買到全公司寬松愉悅的氛圍,甚至買到一個“人性化管理”的美名。
但這幫管理者偏不。他們選擇了最下作的手段:雖然不敢明搶(畢竟法律上站不住腳),但他們會用“職場潛規則”惡心你——約談、暗示、穿小鞋,直到你主動滾蛋。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展現出的對于蠅頭小利的貪婪,以及對于規則和私權的漠視,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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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讓我們從數據的角度看看這筆買賣。
公司為了這3000元資產,不僅損失了一名可能很有潛力的實習生(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更是在全網面前做了一次負面營銷。現在全網都知道了,上海有這么一家公司,連員工出差中個獎都要沒收,連實習生的羊毛都要薅禿。請問,以后誰還敢真心實意為你賣命?誰出差還敢多走一步路?
小金離職了,這是他的幸運。這種格局只有針鼻兒大的公司,早離開早超生。留在那,指不定哪天你在公司上廁所用的紙多了兩張,都要被算作“侵吞公司資產”。
這不是顯卡歸屬權的問題,這是“吃相”的問題。當一家公司開始和實習生搶奪這點運氣的時候,它的氣數,大概率也就像那張被同事惦記的顯卡一樣,看著挺光鮮,其實早就過時了。
至于那個“大公無私”的同事和那幫開會的高管,我只想送他們一句話: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吃相太難看,遲早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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