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和幾個上海老同學聚餐,聊起個挺有意思的事兒。現在上海人民公園相親角,最熱鬧的不是來征婚的年輕人,反倒成了幫子女掛資料的叔叔阿姨。有個在婚介所上班的姐妹告訴我,現在上海適婚女性里,每4個就有1個是大家說的“剩女”,加起來得有200萬人。這數真把我驚著了——差不多相當于整個廈門市的常住人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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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上海姑娘,跟咱們印象里“嫁不出去”的可不一樣。我認識好幾個在陸家嘴上班的姐妹,全是名牌大學海歸,年薪最低也有50萬,在靜安寺附近租著月租上萬的公寓。用她們的話說:“結婚?那得先算算值不值。”這話聽著有點扎心,但確實是實情。現在外灘邊上的高級餐廳,周末最常見的就是三五個打扮精致的姑娘,朋友圈定位全是“和閨蜜的第N次單身狂歡”。
仔細琢磨琢磨,發現上海這些“剩女”其實分兩類。一類是“主動單身”的,我發小Lisa就是典型。這姑娘32歲就成了四大會計師事務所的合伙人,養著兩只布偶貓,去年還在前灘買了套能看江景的房子。問她為啥不找對象,人家直接甩來一張Excel表:“你看,我每月美容健身要花2萬,吃米其林得1.5萬,要是結婚生孩子,這些錢全得省了。”更絕的是她媽,還說:“我閨女自己過得比電視劇都精彩,急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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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類就挺讓人揪心了,是“被動剩下”的。朋友介紹的婚戀顧問王姐說,她手上30歲以上的女客戶,十個里有八個都在重復同一個故事:28歲時拒絕了年薪40萬的程序員,現在35歲了,連年薪30萬的相親對象都難找。最典型的是去年有個36歲的女客戶,在人民廣場相親角站了三個月,最后哭著說:“現在來搭話的,不是離異帶娃的,就是讓我辭職回老家的。”
要說為啥會這樣,婚戀行業的老江湖們早就看透了。首先是“地域歧視鏈”這個死結。我表姐在虹口區當小學老師,前年相親認識個蘇州的IT男,她爸當場就掀了桌子:“嫁到外地去?除非我死了!”后來才知道,她家閘北的老房子馬上要拆遷,老爺子怕閨女外嫁影響分房。現在上海本地適婚男女比例都快1:3了,但很多姑娘寧可單著,也不愿“下嫁”,就像南京西路奢侈品店的柜姐說的:“找個連恒隆廣場會員卡都沒有的,我那些包包給誰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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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坎是“人設不合”。現在婚戀市場跟找工作似的,還得講究崗位匹配。我鄰居阿姨給兒子找對象,明確要求“不能經常出差”“最好是老師或公務員”。結果她兒子相了個投行女總監,人家一開口就說:“婚后我還是要滿世界飛的。”阿姨當場就否決了:“這哪是找媳婦,這是找了個CEO啊!”更夸張的是相親角有個大爺,直接在姑娘的資料卡上寫“年薪超30萬勿擾”,說怕兒媳婦賺錢多,讓兒子沒面子。
最要命的是第三點——這些姑娘骨子里的“攀比心理”。我健身房的私教Lily就是這樣,32歲自己開了三家瑜伽館。有次我給她介紹個創業公司老板,她見面回來撇著嘴說:“他公司才B輪融資,我分店都開第三家了。”過了兩個月,又嫌某個投行高管“穿衣品味太土”。后來她閨蜜說了大實話:“你這哪是找對象,分明是在找終身競爭對手。”現在上海相親市場有個潛規則:男方收入最好是女方的1.5倍,多太多顯得像被包養,少一點又覺得虧了,跟炒股票似的,還得算市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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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社會學教授做過調研,說上海“剩女”現象其實是面“照妖鏡”。一方面能看出女性地位真的提高了——我姑媽那輩人,沒工作靠丈夫養是常態;現在姑娘們自己都能買得起愛馬仕,當然不愿意將就。但另一方面也暴露了傳統婚戀觀的落后,就像我那個開咖啡館的姐妹說的:“他們既要我賺錢養家,又要我貌美如花,真當我是AI機器人啊?”
說到底,與其說這些姑娘是“被剩下”,不如說是她們主動選了另一種人生。就像我認識的那個37歲的畫廊老板說的:“與其湊活過日子,不如精致地單身。”畢竟在這個掃碼就能點到米其林外賣的時代,婚姻早就不是生存必需的了。只是下次路過人民公園相親角,看著那些被雨水打濕的征婚簡歷,還是會忍不住想:到底是誰在挑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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