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馬家軍要槍斃12歲小紅軍,少年面無懼色,卻提了個讓人意外的要求:“用大刀砍我,留子彈打鬼子!”
那年深秋,甘肅一座山村。
馬家軍的槍口,對準了一個瘦弱少年。
他身高不足五尺,軍裝被硝煙熏黑,褲腿槍傷還滲著暗紅血珠,卻倔強挺直脊梁,稚嫩臉上沒一絲懼色。
敵軍長官揮手,要執(zhí)行槍決。
少年突然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全場馬家軍愣住:“你們用大刀砍死我吧,留下一顆子彈打鬼子!”
這個少年叫張金龍,才 12 歲,是小紅軍。
馬家軍士兵面面相覷。他們打了多年仗,見過不少寧死不屈的紅軍,卻從沒見過這么小的孩子骨頭這么硬。
敵軍長官皺著眉走到張金龍跟前,盯著他渾身是傷卻堅定的眼神:“小屁孩,你知道當紅軍是死罪不?現(xiàn)在求饒,我還能放你一條活路。”
張金龍猛地抬頭,眼里冒火:“我們紅軍為打鬼子、救中國,有什么罪?”
“倒是你們,不去打占國土的日寇,反而殺自己人,該覺得羞恥!”
這番話讓在場馬家軍臉都發(fā)燙,敵軍長官臉色一下子鐵青。
沒人想到,這個敢當面罵敵軍的少年,以前吃了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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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金龍 1924 年生在河北唐縣窮苦人家,父母早死,靠鄉(xiāng)鄰你給一碗玉米糊糊、我給一塊糠餅子勉強活下來。
1935 年,紅三軍團開到唐縣,紀律嚴明不擾百姓,還把繳獲的糧食分給鄉(xiāng)親,講 “打鬼子、求解放” 的道理。
11 歲的張金龍被深深打動,攥著雙磨破的草鞋,一次次去招兵點求參軍:“我沒家了,紅軍就是我的家,我要跟著打鬼子!”
招兵負責人見他瘦小,不忍心讓他上戰(zhàn)場,多次拒絕。
但張金龍沒放棄,每天跟著部隊走,幫戰(zhàn)士挑水、喂馬、縫衣服,用行動證明決心。
戰(zhàn)士們被他的倔強打動,最終破例把他編進紅軍娃娃營 —— 這支部隊多是十幾歲少年,張金龍是最小的一個。
加入紅軍后,張金龍拼命學軍事技能。他年紀小卻敢打仗、能吃苦,很快成了娃娃營骨干,戰(zhàn)友都叫他 “小老虎”。
1936 年,張金龍跟著紅三軍團走長征。
臘子口戰(zhàn)役打響,這里是長征險地,敵軍火力密集,戰(zhàn)斗打得慘烈。
12 歲的張金龍和戰(zhàn)友守陣地,在槍林彈雨中遞彈藥、救傷員。
激戰(zhàn)中,一顆子彈打中他右腿,疼得差點暈過去,他卻咬著牙繼續(xù)戰(zhàn)斗,直到部隊成功突圍。
大部隊轉(zhuǎn)移時,張金龍傷太重走不了路。看著逼近的敵軍,他用盡最后力氣滾到山溝,很快昏了過去。
敵軍打掃戰(zhàn)場,見他不動以為死了,沒多管,他就這樣僥幸活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張金龍在刺骨寒冷中醒來。戰(zhàn)場一片狼藉,到處是戰(zhàn)友尸體,只剩他孤身一人。
腿傷已經(jīng)化膿,動一下就鉆心疼,但他知道不能倒下。
他撕下布條簡單包傷,找了根粗樹枝當拐杖,朝著大部隊方向慢慢挪。
因失血多、沒吃喝,張金龍沒走多遠就沒力氣,再次昏迷。
幸好,一個進山打獵的獵戶發(fā)現(xiàn)了他,不顧危險把他背回家照料。
在獵戶的照顧下,張金龍的傷慢慢好轉(zhuǎn),半個月后能下床走路。
身體剛恢復(fù),他就急著找部隊 —— 他知道紅軍還在為國家和民族打仗,不能一直待在獵戶家。
可因沒經(jīng)驗,張金龍四處跟村民打聽紅軍下落,不小心暴露了身份。
當時馬家軍正在當?shù)刈ゼt軍,聽說獵戶家藏了紅軍,立刻派兵包圍了獵戶家。
面對馬家軍的威脅和利誘,獵戶始終不說張金龍在哪。敵軍見狀,揚言要殺獵戶。
“住手!我就是紅軍,跟他沒關(guān)系!” 張金龍從柴房沖出來大喊。
馬家軍士兵根本不信,嘲笑他:“小屁孩別瞎湊數(shù),紅軍都是能打的硬漢,你哪點像?”
為證明自己,張金龍猛地撕開褲腿,露出沒好的槍傷:“你們看,這是臘子口打仗留下的傷,我就是紅軍戰(zhàn)士!”
看著那道嚇人的傷口,馬家軍士兵頓時啞口無言。敵軍帶走張金龍時,他回頭對獵戶說:“大叔,謝謝你救我,來世一定報答你!” 獵戶忍不住掉眼淚。
到了馬家軍營地,張金龍始終沒丟紅軍骨氣。敵軍長官多次勸他投降,許諾人身安全和好處,都被他堅決拒絕:“我活著是紅軍的人,死了是紅軍的鬼,想讓我投降,不可能!”
敵軍長官見勸不動,決定殺了他,用這辦法嚇唬其他被俘紅軍。行刑那天,張金龍被押到空地,面對黑漆漆的槍口,他把腰桿挺得更直。
敵軍長官問他還有什么要說的,張金龍沉默片刻,說出震撼全場的話:“我就一個要求,別用子彈殺我,用大刀砍,省下一顆子彈還能多殺一個鬼子。”
這句話讓在場馬家軍都愣住,敵軍長官更是受了觸動 —— 他打了多年仗,從沒見過 12 歲孩子有這么大的胸懷。他盯著張金龍稚嫩卻堅定的臉,糾結(jié)半天后突然擺手:“把他送回獵戶家,再給點銀元治傷。”
手下士兵雖奇怪,卻不敢違抗命令。
在獵戶幫助下,張金龍很快找到紅軍主力。沒多久,紅軍改編成八路軍,他成了八路軍一員,奔赴抗日戰(zhàn)場。
戰(zhàn)場上的張金龍依舊勇敢,多次立功,從瘦弱少年長成優(yōu)秀的八路軍戰(zhàn)士。他始終沒忘當年的話,用武器狠狠打擊日本侵略者,踐行 “為國家和民族而戰(zhàn)” 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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