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問說,“為什么家長都做過一次小孩,還是會自然而然的忽視孩子的需求?”
我們確實都當過孩子,但當我們成為父母后,卻常常活成了自己當年“不理解的大人”。原因并不復雜,無非是以下幾點:
一、角色變了,看待世界的“坐標系”徹底翻轉了
當你是孩子時,你的世界坐標系是:興趣、感受、當下。
- 水坑是用來跳的,不是弄臟褲子的
- 路邊螞蟻搬家是一場值得蹲下看半小時的紀錄片
- 雪糕是夏天的靈魂,貴不貴是另一個維度的東西
當你成為父母,你的坐標系變成了:責任、效率、未來。
- 水坑意味著要洗褲子、可能感冒、增加工作量
- 看螞蟻意味著下一個興趣班會遲到,時間成本太高
- 雪糕的性價比、健康問題、是否會慣壞孩子,成了首要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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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忘了當孩子的感覺,而是被“父母”這個角色的生存本能綁架了。 我們的大腦每天在處理無數事務:工作KPI、房貸、老師群里的通知、家里的菜譜……
在這種高速運轉下,孩子“再玩十分鐘滑梯”的需求,在大腦里被自動翻譯成了“計劃被打亂、可能導致晚飯推遲、影響晚上睡眠、明天起床困難”的一連串麻煩。
二、成年人的世界,已經把“延遲滿足”刻進了骨頭里
我們從小就受“延遲滿足”教育,并成功將其內化為一種“病”——我們堅信,任何不能直接兌換為“未來收益”的快樂,都是可疑的、需要節制的。
- 孩子因為一個肥皂泡破滅而傷心,在我們看來是“沒必要”,因為我們知道下一秒可以再吹一個。我們忽略了,在那個瞬間,那個泡泡就是他全部的快樂和期待。
- 我們計算著雪糕的價格能買幾瓶礦泉水,卻算不出孩子被拒絕后,心里那份失落會積壓成多少距離感。
我們用自己的“經驗優勢”,粗暴地碾壓了孩子的情感世界。 我們不是看不見他們的需求,而是動用成年人的“理性”,飛快地判定他們的需求“不重要、不必要、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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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最深層次的原因:我們是在復制自己童年的“模版”
哪怕我們發誓不要成為自己父母那樣的人,但在情緒上頭、壓力巨大的瞬間,我們最本能反應出來的,往往恰恰是童年時最熟悉的模式。
- 如果你小時候一哭就被訓斥“不許哭”,那么當你的孩子哭鬧時,你大腦里最先響起的警報很可能也是“得讓他趕緊停下”,而不是去共情他為什么哭。
- 我們用自己的童年模版,去套用在孩子身上,卻忘了時代變了,孩子的個性也不同了。
那么,怎么辦?—— 嘗試做一名“翻譯官”
我們無法也不必完全滿足孩子的所有需求,但我們可以練習從“管理者”切換到“翻譯官”。
- 在拒絕前,做一次“時空穿越”。 在孩子提出需求時,強迫自己停頓三秒,問自己:“如果我是他這個年紀,聽到這個拒絕,心里會是什么感覺?”
只是這一個小小的停頓,就能讓語氣從“不行!趕緊走!” 變成 “爸爸/媽媽知道你很想玩,我們也覺得玩滑梯超開心,但現在我們得回家做飯了,不然肚子要抗議啦。我們約定好,明天放學第一件事就是再來玩,好不好?” - 區分“需求”與“愿望”,建立清晰的規則。 不是所有需求都要滿足,但所有需求都值得被看見。
- 對于愿望(比如文創雪糕): 可以建立“特別場合基金”,讓孩子明白這不是常態,但特殊日子可以被滿足。這既尊重了他的愿望,也教會了他財務邊界。
- 對于真實需求(比如陪伴、尊重): 則要盡全力去保護和滿足。孩子想再多抱一會兒,可能只是今天在幼兒園受委屈了,需要你的能量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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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原諒自己,也努力做得更好。
沒有完美的父母。我們會累、會煩、會失控。重要的是,我們有勇氣在平靜下來后,跟孩子道個歉:“對不起,媽媽剛才太累了,不是你的錯。”
道歉不會損害你的權威,反而會教會孩子什么是平等和尊重。
我們能做的,是保持一份清醒的“覺知”。我們無法回到童年的坐標系,但我們可以架設一座橋梁,通過傾聽和共情,讓兩個世界得以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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