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的四個兄弟不聽話,闖下大禍。勇哥問加代怎么辦?加代說:“等死吧。親哥都不幫我,我沒有辦法了。”
砸了方正濤夜總會以后,丁健、陳耀東、徐遠剛和馬三坐在一輛車里,沒有駛離現場。丁健得意地呵呵直笑。耀東說:“這就對了。剛哥,是不是?”
徐遠剛說:“沒毛病,誰能打左帥呢。MLGB,打我們的兄弟能行嗎?健子,這招挺硬!”
丁健一揚頭,“必須的,打左帥怎么能行呢?”
馬三往前一湊,說:“哥幾個,聽我的,此地不宜久留。一會兒,我們買幾個能遮住臉的東西,到恒海酒店去。如果能遇到方正濤,就打他。如果遇不到,算他運氣好,我們白跑一趟。哥幾個同意嗎?”
丁健說:“我怕個雞毛啊。”
徐遠剛說:“我更不怕了。”
陳耀東手一揮,“我買帽子去。”
四個人剛研究好,江林把電話打給了馬三。馬三一睦,說:“我給摁了啊,我直接關機了。你們幾個......”
陳耀東干脆把手機扔了。徐遠剛和丁健也關機了。
陳耀東到超市買了四個脖套,來到車上,四個人往頭上一套,只露出眼睛和鼻孔。哥四個相視一笑,說:“操,這他媽太嚇人了。”丁健一揮手,“走!”四個人夾著十一連子往恒海酒店去了。
方正濤邊接電話邊往下樓,“CNM,人都去哪了?你們是吃干飯的?你們的響子是燒火棍呀?我立馬過去。”
方正濤身邊跟著的兄弟問:“濤哥,怎么了?”
“夜總會被人砸了。趕緊去車里拿響子。”說話間,通過轉門往外走。此時馬三通過轉門往里走。四目相對,彼此認出了對方。馬三一揮手,“丁健,打他。”
丁健哐地一響子把玻璃打碎了。方正濤沖了出去,丁健追出來,哐地一響子打在了方正濤的后背上。方正濤從臺階上滾了下去。方正濤的三個兄弟一看趕緊退回了酒店,馬三連放七響子,崩倒了二個,跑了一個。
徐遠剛問:“還有誰?”
馬三一看,說:“差不多了,趕緊走吧。走走走!”丁健臨走時往方正濤的小腿上補了一響子。
哥四個往對面的車里跑的時候,酒店這邊好多人下來了。楊博亮也出來了。代哥也想到有可能是自己的兄弟,但是想不通為什么在這里放響子。
勇哥說:“哎呦,在這放響子,挺牛逼啊,不知道我們什么關系啊?博亮啊,你這得出手啊。”
眼看著四個人跑上了黑色的奔馳s600。楊博亮撥通了電話,“有一輛黑色奔馳車,由西往東開了,你給我攔住它。它要是跑了,你就不用干了。”
黑色的奔馳車,加代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再一看對面夜總會門口停著120的車,又看到打傷的是方正濤。加代猜到了七八分。
加代背著人群,把電話打給了江林。沒等加代開口,江林說:“哥,出事了。”
加代說:“我問你,從恒海酒店跑的幾個人是誰?”
“馬三、丁健、陳耀東和徐遠剛。”
加代一聽,“他們四個怎么聚一起去了?”
江林說:“我不知道呀,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湊一起去了。我給他們打電話,他們都關機了。”
“我他媽不是告訴你們砸完夜總會,不管人在不在都跑嗎?誰同意你們找他的?人家這邊什么勢力你們知道嗎?這不是引火燒身嗎?”
“哥,可能都是想著給左帥報仇吧。我控制不了這幾個小子,他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
“CNM,你說你讓我怎么辦?” 說話間,加代一抬頭,發現勇哥站在了跟前,連忙把電話摁了,“哥。 ”
勇哥做了一個靠近,去旁邊說話的手勢。加代和勇哥找了一個旁邊沒人的地方,往沙發上一坐,“坐下。”
“我站著吧。”
“你坐下。靠近一點兒,別讓人聽見,別人聽見就好啊?”
加代湊近了一點。勇哥問:“是你的兄弟啊?”
“哥,你都認識。”
“誰呀?”
“馬三、遠剛、丁健,還有陳耀東。”
勇哥說:“馬三和丁健我知道,那兩個我不知道。干什么來了?”
“砸夜總會,打方正濤。”
“是你讓他們來的嗎?”
加代說:“我是讓他們去砸夜總會,我沒想到他們膽子這么大,來酒店把方正濤崩了。”
勇哥問:“因為什么呀?我不是告訴你打完他老丈人就走嗎?又崩人家干什么呀?”
加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了勇哥。加代說:“這下要露馬腳了,都是我干的了。”
勇哥一聽,問:“怎么辦呢?”
哥,你看我......
勇哥說:“老楊家可牛逼了,不是一般的角。老爺子在珠三角一帶曾經是叱咤風云的人物。別看現在退休了,說句話對以前手下這些人還是管用的,知道嗎?”
“知道。哥,那你看我這不行的話,我先回去,我想想辦法吧。”
“你回去有什么用啊?如果查到是你,即使你回深圳了,人家那邊一句話就把你辦了。就你認識那個郝云山,在人家面前不值一提。人家當董事會老大的時候,郝云山還是深圳的部門經理呢。怎么跟人家比?怎么辦?”
加代一聽,“哥,那我就認了吧。擺不了,我能怎么辦呀。”
勇哥說:“你想想辦法,找找人。你不是認識那么多哥們嗎?什么杜成,大志啦。”
“沒用。他們狗屁不是,找他們白廢。”
“哎呀,杜成在海南可行啊,大志也牛逼,你找他們去,讓他們給你辦一辦,試一試。”
加代說:“辦不了。哥,都是外人。誰他媽能實打實幫我呀,你說我自己家親哥都不幫我,外人能幫我呀?”
勇哥一聽,“你親哥?你親哥是誰呀?”
“你唄。我親哥都問我怎么辦,都沒主意了,你說我他媽還找誰呀?我找誰不都是白廢嗎?”
勇哥笑了笑,說:“也是哈,是這么個事兒。那你這不完了嗎?哎,你這下不廢了嗎?人家不把你捏死呀?”
“那能怎么辦呢?等死吧。我也沒辦法,就那么回事吧。哥,反正我跟你來的,人家會怎么想我也不知道。”加代開始發揮自己的情商了。
勇哥說:“你跟我來了,他還敢懷疑我呀?我就說我不知道,他能把我怎么樣呀?”
“別提了。”
勇哥問:“什么別提了?”
“你左一個楊家厲害,右一個楊家管用,你能得罪起人家嗎?”
“激我,激我是不是?”
加代說:“我哪有那意思?哥,這都是你的原話啊。人家知道我跟你一起來的,我還給拿的禮物,我給買的擺件,買的手表,對不對?哥,那你肯定是害怕人家。你也別犟,這有什么的?沒有外人,就我們倆。我認了,我大不了一死,我領我兄弟們一起死都行。哥,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了,你是頭一回害怕。”
勇哥說:“我不上你的套,你激我。加代,我就不管你,我看你能怎么辦。”
“沒事兒。哥,我不怕,大不了一死。哥,我不難為你。你怕就怕,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操,你還激我呢?那你就死去吧。”
加代說:“那我死去了,那我回去之前,我跟人打個招呼,跟人家說一聲。”
“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我這幫哥們兒最起碼得有一個能出來扛事的吧?我不能到最后把這事兒弄到你身上,到時候人家懷疑你,可犯不上。”
勇哥說:“誰懷疑我呀?”
“楊博亮啊!我一會兒出去我就承認,我說人是我打的,兄弟也是我派的,這事跟勇哥一點關系都沒有。我說亮哥,你千萬千萬別懷疑勇哥呀,我說你可千萬不能治勇哥呀......”
勇哥說:“你他媽什么意思?加代,你干什么呢?你這話什么意思啊?他敢懷疑我呀?”
“哥,他敢不敢懷疑你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你肯定害怕人家,你肯定怕人家懷疑你。”
“放屁,誰敢?”
“拉倒吧,不給你找事了。我出去了。”加代一回頭,“亮哥,亮哥。”
勇哥一看,“哎,加代!”
“哥,你別管了。”加代轉頭喊道,“亮哥!”
楊博亮一回頭,“哎哎,老弟,我忙著呢,你怎么了?”
加代大聲說道:“亮哥,我跟你說點事啊......”
勇哥在身后豎起耳朵,聽加代怎么說。加代說:“亮哥,有一件事兒,我跟你澄清一下。”
“老弟,什么事啊?”
加代說:“你相信我,這個事跟勇哥一點關系沒有。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楊博亮問:“什么意思?”
加代說:“勇哥,我跟亮哥說明白,跟你一點關系沒有。”
勇哥說:“你說吧。”
加代說:“亮哥,說實話,你也知道勇哥這個人,他現在怕亮哥這邊......”
勇哥一聽,“加代啊,你回來,你回來。”
楊博亮看著加代,“你接著說。”
“沒事了。”加代來到勇哥跟前,“哥,你喊我啊?”
勇哥一擺手,“你坐下。”
加代坐下以后,勇哥喊了一聲亮弟。楊博亮說:“哎,勇哥,這老弟什么意思?”
勇哥說:“沒什么意思,他無聊。門口挨打的是誰呀?”
“我弟弟,方振濤,在中山替我管生意的,是我的管家,這些年幫我立了不少功,我得靠著他,一直幫著我。勇哥,什么意思?”
“我看他被撂倒了,傷得挺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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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博亮說:“上醫院了,要搶救,傷得挺重。”
“這事別追究了。”
“啊?”
勇哥說:“我說這事就別追究。我看這肯定是有備而來呀。你是不是得罪誰了啊?你往這方面查。”
“勇哥,行,我好好查查,你放心。”
勇哥說:“兄弟,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啊?我的意思有可能不是這邊的,是外地的。你經常去香港、澳門那邊,是不是罪誰了?”
“哦,我問問。勇哥,還有什么指示?”
勇哥說:“沒什么指示,你去查吧。我回去了。”
“哥,你不待兩天了?”
“我不待了。你忙你的吧,我就不待了。”轉身,勇哥對加代說:“把車開過來拉我走。”
“哎!”加代一點小跑著把車開了過來。往軒上一坐,加代大拇指一豎,“勇哥,真牛逼,我看出來了,你真一點不怕他。”
勇哥盯著加代,“好玩嗎?”
“這是什么話?怎么叫好不好玩?”
勇哥說:“你別跟我裝牛逼了。哎,如果我剛才不喊你的話,你會說出來嗎?”
“能,那有什么不能的?哥,我都已經想好了過去就把話說出來。”
勇哥一聽,“你個小樣的,你還真有那膽量?”
加代說:“那有什么的,哥,你在旁邊,我怕什么呀?”
“加代,你這個小bz,你......你給你嫂子打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來。”
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嫂子。“嫂子,我哥讓我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弟弟,我們今天晚上不一定能回去了。明天一早,我跟弟妹要搶購一個包。你跟勇哥說,別著急,我們明天下午回去。”
“那行,嫂子,如果有需要的話,你打電話,我來安排。”
“不用了,弟弟。”
加代的電話剛掛掉,勇哥這邊就有電話進來了。勇哥拿起來看了看,加代問:“誰呀?”
“楊博亮。”
加代一聽,有點懵逼了,說:“怎么辦?你接不接呀?”
勇哥說:“我接的話,我說什么呢?”
“我哪知道你說什么呀?你們是哥們兒。”
勇哥電話一接,“哎,亮啊。”
“勇哥,走了呀?”
“我眼看要到深圳了。”
楊博亮問:“你跟你的弟弟一起走的呀?”
“哪個弟弟呀?”
“就那個加代。”
勇哥說:“對呀,他是我司機,不得給我開車嗎?我得跟他一起走回深圳呢,你有事兒啊?”
楊博亮長嘆一口氣,“哥,方便嗎?”
勇哥問:“什么意思?”
“方便的話,我去一趟深圳,我跟你見一面,當面跟你聊聊。”
勇哥說:“來吧。你什么時候來?”
“我馬上就過去。你看在哪見面?”
“嗯,我一會兒告訴你,你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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