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之南的守與韻:信陽好去處的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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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沿京港澳高速向南穿行時,風里裹著南灣湖的濕潤與信陽毛尖的清香 —— 不是攻略里 “豫南門戶” 的空洞標簽,是南灣湖晨霧中晃動的漁舟,是雞公山老別墅斑駁的木窗,是郝堂古村荷塘邊的青石板,是文新茶村梯田里的茶芽,是這些景觀背后,守護者掌心的溫度。七日的穿行像展開一卷浸過淮水的宣紙,每一頁都寫滿信陽與山水相守的密碼:一頁是湖水的綠,印著漁政員的槳痕;一頁是老建筑的灰,刻著修繕師的鑿痕;一頁是古村的白,凝著守護人的掃帚;一頁是茶園的翠,藏著老茶農的指溫。
南灣湖(核心水域 + 鳥島):晨霧中的漁舟與湖域守護
南灣湖的晨霧還沒漫過鳥島的蘆葦蕩,漁政員老周的鐵皮船已經推開了水波。“要趁日出前清湖面,霧汽重時垃圾浮得穩,這湖水是信陽的大水缸,得細護。” 他的深藍工裝沾著露水,帆布包里揣著本磨破邊的《南灣湖巡護日志》,那是守護這片 “豫南明珠” 的第二十一個年頭。
我們跟著老周往鳥島走,船槳劃過水面的聲響被霧吞沒,空氣里混著湖水的清冽與蘆葦的淡甜,遠處的茶島在霧中若隱若現,風卷著霧絮從湖心島的輪廓間漫過來。老周忽然停在一處漂浮的塑料袋前,伸手用撈網撈起:“這是游客昨兒扔的,夏天最多時一天能撈兩袋,現在設了‘無垃圾游船’,比以前少多了。” 他蹲下身,從包里掏出個玻璃罐,里面裝著片翠綠的湖藻:“這是‘苦草’,能凈化水質,2019 年大旱時湖藻快枯了,我們從淮河引水補灌,守了一個月才讓水變清。”
走到鳥島的觀測點時,晨霧里忽然掠過一群白鷺,老周翻開那本日志,扉頁上貼著張泛黃的鳥島照片:“這是 2010 年拍的,那時鳥島就幾十只白鷺,現在有上千只,還有黑鸛、蒼鷺,上個月剛來了一窩小天鵝。” 他指著不遠處的紅外相機:“以前有人偷獵鳥蛋,現在裝了六臺相機,24 小時盯著,去年還抓了個掏蛋的。” 晨光漸盛時,朝陽從霧縫里探出頭,金光照在湖面上,像給碧波綴了層碎鉆。
老周從包里取出塊帶著水痕的鵝卵石:“這是鳥島岸邊撿的,上面的紋路是湖水沖了幾十年的,給你留著,記著湖水的柔。” 我捏著溫潤的石頭,指尖還能觸到晨霧的濕潤,忽然懂了南灣湖的美 —— 不是 “人工湖奇觀” 的虛名,是漁舟的搖、霧氣的軟、老周的守,是信陽把最靈動的光陰,藏在了晨霧里的湖面間。返程時,他還在給新放的魚苗投食,撈網靠在船舷旁,湖水拍打的聲響,混著遠處的鳥鳴,成了晨光散盡后最清亮的旋律。
雞公山(百年別墅群 + 報曉峰):正午的木窗與老建筑守護
從南灣湖驅車西南行六十公里,雞公山的陽光已透過百年別墅的百葉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老建筑修繕師老張的刨子已經劃過了頤廬的木窗:“要趁正午修木構,日頭足時木材不裂,這老別墅是信陽的活歷史,得細護。” 他的灰布圍裙沾著木屑,工具箱里揣著本《雞公山別墅修繕筆記》,那是守護這些 “萬國建筑博覽” 的第二十六個年頭。
順著蜿蜒的山路往頤廬走,空氣里混著松脂的清香與老木頭的厚重,遠處的報曉峰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偶爾有游客的驚嘆聲從 “姊妹樓” 的天井里傳出來。老張忽然停在頤廬的東窗旁,指著窗欞上的雕花:“這是民國的‘冰裂紋’,2018 年梅雨季節木頭發潮,我們用桐油刷了三遍才烘干,不能用油漆,會遮住木紋。” 他蹲下身,從工具箱里掏出塊老松木片:“這是從‘美國教堂’拆的,你看木頭上的釘眼,是當年美國人用的方釘,現在找遍信陽才找到會修這種老窗的木匠。”
走到別墅群的 “中正防空洞” 旁,正午的風從山坳里灌進來,掀起他的筆記本,陽光透過別墅的穹頂灑在馬賽克地磚上。“這雞公山有 100 多座老別墅,最早的是 1903 年建的,” 老張摩挲著防空洞的鐵門,“以前有人想把老別墅改成酒店,把木窗換成鋁合金的,我們堅決反對,現在每座別墅都有‘保護牌’,我負責頤廬和姊妹樓。” 他指著不遠處的木工房:“那是我開的,教兩個徒弟做傳統榫卯,上個月還幫‘瑞典樓’補了門框。”
正午的陽光從頭頂直射下來,在木窗上投下細碎的光斑。老張從工具箱里取出個木雕小花,邊緣泛著溫潤的光澤:“這是今早從頤廬窗欞上修的,蟲蛀了,得重新雕,給你留著,記著老建筑的韻。” 我捏著精巧的木雕,指尖還能觸到木屑的細膩,忽然懂了雞公山的美 —— 不是 “避暑勝地” 的噱頭,是老別墅的靜、木窗的雅、老張的守,是信陽把最悠長的光陰,藏在了正午的山坳間。日頭偏西時,他還在給木窗刷桐油,刨子靠在門框旁,風吹過松枝的聲響,成了山坳里最沉穩的節奏。
郝堂古村(豫南民居 + 荷塘):暮色的青石板與古村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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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雞公山驅車東北行八十公里,郝堂古村的暮色已染黃了荷塘的荷葉。古村守護人李嬸的布鞋已經沾了泥土,手里的掃帚正掃著青石板路:“要趁暮色掃街巷,露水重時灰塵易粘,這古村是豫南的根,得細護。” 她的藍布衫沾著草葉,竹籃里揣著本《郝堂古村日志》,那是守護這片 “豫南水鄉” 的第十五個年頭。
順著青石板巷往里走,空氣里混著荷塘的清香與老井的甘甜,遠處的 “郝堂茶坊” 在暮色中若隱若現,偶爾有村民的談笑聲從 “老油坊” 的院子里傳出來。李嬸忽然停在一口老井旁,指著井欄上的繩痕:“這井有兩百年了,2020 年暴雨沖塌了井臺,我們用老青磚補了兩個月,現在每天都要淘一次井,確保水甜。” 她蹲下身,從竹籃里掏出個粗瓷碗,舀起一碗井水:“你嘗嘗,比礦泉水還甜,以前村民在井邊洗衣服,現在設了‘禁洗牌’,上個月還幫游客找著了丟在井邊的手機。”
走到荷塘邊的 “議事亭” 旁,暮色的風從荷葉間灌進來,掀起她的日志本,夕陽透過亭頂的木梁灑在青石板上。“這古村有四十多座豫南民居,屋頂都是‘小灰瓦’,” 李嬸抬手摸著亭柱上的對聯,“以前有人想把老房推了蓋樓房,我們聯合村民反對,現在每座老房都有‘守護者’,我負責村東頭的五戶。” 她指著不遠處的荷塘:“那是 2016 年修的,種了蓮藕和芡實,夏天開花時可好看了,游客都愛來拍照。”
暮色漸濃時,夕陽從荷塘西岸沉下去,給荷葉鍍上了層金紅。李嬸從竹籃里取出片干枯的荷葉:“這是去年夏天摘的,能當書簽,給你留著,記著古村的柔。” 我捏著輕薄的荷葉,指尖還能觸到荷塘的濕潤,忽然懂了郝堂古村的美 —— 不是 “網紅古村” 的標簽,是青石板的滑、荷塘的靜、李嬸的守,是信陽把最質樸的光陰,藏在了暮色的村落間。離開時,她還在給老井蓋井蓋,掃帚靠在井欄旁,風吹過荷葉的聲響,成了暮色里最溫柔的旋律。
文新茶村(茶園梯田 + 制茶坊):星夜的茶芽與茶文化守護
從郝堂古村驅車西北行四十公里,文新茶村的星子已綴滿茶園的梯田。老茶農陳叔的竹簍已經裝滿了茶芽,手里的炒茶鍋還冒著熱氣:“要趁星夜炒茶葉,露水重時茶芽最鮮,這毛尖是信陽的魂,得細護。” 他的粗布衫沾著茶香,帆布包里揣著本《信陽毛尖制茶筆記》,那是守護這片 “茶村” 的第三十個年頭。
順著茶園的石階往上走,空氣里混著茶芽的清香與柴火的淡甜,遠處的制茶坊在星夜中若隱若現,偶爾有炒茶的聲響從坊內傳出來。陳叔忽然停在一片 “明前茶” 旁,指著茶芽的尖:“這是‘一芽一葉’,最嫩,2021 年倒春寒凍壞了不少芽,我們用塑料膜蓋了三天才保住。” 他蹲下身,從包里掏出個竹制茶則,里面裝著剛采的茶芽:“你看這芽上的白毫,越多越香,以前有人用外地茶冒充毛尖,現在我們教游客認白毫,上個月還幫一個老太太辨出了假茶。”
走到制茶坊的 “殺青灶” 旁,星夜的風從山坳里灌進來,掀起他的圍裙,暖黃的燈光從灶膛里漏出來,在茶芽上投下跳動的光斑。“這制茶要‘殺青、揉捻、烘焙’三步,少一步都不行,” 陳叔抬手摸著炒茶鍋的溫度,“以前用柴火灶,現在雖然有電炒鍋,但老茶客還愛喝柴火炒的,說有煙火氣。” 他指著不遠處的茶園:“那是‘百年老茶樹’區,只有三畝,采的茶能賣上千塊一斤,但我還是留著些自己喝。”
星夜漸深時,螢火蟲從茶園的草叢里飛出來,點點微光繞著茶芽轉,像撒了把碎星。陳叔從包里取出一小袋剛炒好的毛尖:“這是今晚炒的‘雨前茶’,泡出來湯色清亮,給你留著,記著茶香的醇。” 我捏著干燥的茶芽,鼻尖縈繞著清香,忽然懂了文新茶村的美 —— 不是 “茶旅景區” 的噱頭,是茶芽的嫩、炒茶的香、陳叔的守,是信陽把最醇厚的光陰,藏在了星夜的茶園間。離開時,他還在給茶芽裝袋,茶則靠在灶旁,風吹過茶園的聲響,成了夜色里最溫柔的旋律。
從南灣湖的晨霧到雞公山的正午,從郝堂古村的暮色到文新茶村的星夜,信陽的美從來不在 “豫南門戶” 的標簽里,不在 “打卡勝地” 的空洞宣傳中。它是晨霧里老周清湖面的聲響,是正午時老張修木窗的輕響,是暮色里李嬸掃石板的脆響,是星夜里陳叔炒茶葉的細響。是漁政員二十一年如一日的守護,是修繕師二十六年的執著,是古村守護人十五年的虔誠,是老茶農三十年的堅守。這片淮水之南的土地上,人與湖水、人與老建筑、人與古村、人與茶園從來不是觀賞與被觀賞的關系。漁政員懂得 “護湖先護水”,修繕師堅持 “護房先護木”,守護人踐行 “護村先護井”,茶農秉持 “護茶先護芽”。他們用最樸素的方式,守護著信陽的肌理,延續著淮水與豫南文化的脈絡,讓光陰在守護中沉淀,讓美在共生中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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