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9日,中國打出稀土王牌,在長達7年的中美貿易戰中,我們通常是對等反擊,這是第一次對美國實施“長臂管轄”,太解氣了。30日,中美韓國會晤,美國取消10%的芬太尼稅,24%關稅延期,暫停一年50%穿透性規則;中國取消9日發布的稀土管制措施;雙方港口稅暫停。
這一次,美國難得的退了一步。能逼退美國退一步的關鍵,正是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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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能之土
全世界各國爭相搶奪的礦產“稀土”,中國在全球占據四個第一:儲量第一、產量第一、銷量第一、應用第一。
據《中國的稀土狀況和政策》白皮書披露,中國稀土儲量在全球占比約23%,主要分布在內蒙、四川、廣東、江西、山東等地。我國第四代核能技術,也就是換道超車的“釷基熔鹽堆”中的“釷”就是輕稀土的伴生產物。
2024年中國稀土總產量27萬噸,占世界總產量約69%。
2023年中國稀土出口量約5.2萬噸,主要出口日本、美國、歐盟。其中日本主要用于汽車、電子器件;歐盟用于工業機器人領域;美國主要用于電動汽車和軍工。美國軍工對中國稀土高度依賴,若對美斷供,最長半年,美軍工產業鏈基本處于癱瘓狀態,如美軍F-35戰斗機、宙斯盾艦。
稀土似土不是土,是17種化學元素的總稱。這么說大家不好理解,我們具象化一點:
沒有稀土,美國打不贏海灣戰爭,含稀土的坦克,炮彈打不穿;含稀土的炮彈,打得穿坦克。
稀土元素中的釹、鏑、釔、釤是制導導彈打得準、打的遠,飛的穩、抗干擾的關鍵。如美國“愛國者”導彈,F-35、F-22戰斗機,美軍主戰坦克M1A1必須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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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們出去旅游拍照的相機,周末閑暇在家煲劇看的電視,天天不離手的手機,計算機都離不開稀土。
稀土元素的應用可以說是全場景應用,軍工、新能源、半導體、石油化工、風電、電子設備、醫療、生活等等
簡而言之,稀土就像人體所需維生素,攝入不需要太多,但每天必須要攝入,少不了一點。
可是,在1978年前,中國的稀土,不是“稀”是真的當成土在賣。因為稀土需經過提純應用,可是提純技術全被西方卡脖子,中國只能低價賣出,高價買入。直到一個人的出現,中國才從被卡脖子到成為卡老美脖子的王牌。
二、稀土之父
談稀土繞不開一個人——他就是稀土之父徐光憲。徐光憲的串級萃取技術讓中國從“稀土”出口大國變為稀土“技術”輸出大國。
徐光憲,1920年11月7日浙江上虞,父親是律師,家有良田百畝,生活相當優渥。可惜,天有不測風云,1931年,徐家迎來最大變故,父親徐宜況同他人合伙開了個布店和錢莊,被騙8000銀元。
父親為了還債,田地基本抵債,因此憂憤成疾,沒多久就逝去了。此時的徐光憲年僅不過13歲。
父親去世后,為了早日就業,改善家庭境況,徐光憲從高中肄業轉讀杭州高級職業學校土木科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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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七七事變爆發,全面抗戰打響,11月日軍攻打杭州,12月24日杭州淪陷,杭州高級職業學校就地解散。學校解散后,徐光憲轉讀寧波高級工業職業學校,兩年后徐光憲畢業并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昆明鐵路局鐵路練習工程員,同徐光憲一起錄取的還有七個人。
就在此時,變故再起,這起變故讓徐光憲的生活軌跡從此改變。如果沒有這起變故,可能徐光憲一生都會和鐵路打交道。
由于抗戰影響,從上海到昆明需走水路先到越南再經鐵路到昆明。由于路程太遠,昆明鐵路局給了一筆路費,數目挺大,讓八個人自行前往。出發前夕,噩耗傳來,領隊不見了,八個人的路費全在領隊身上,這下可怎么辦?八人只能自行籌措資金前往昆明。
身無分文的徐光憲找到在上海當老師的哥哥徐光宇尋求幫助,哥哥一時也拿不出來,就提議徐光憲先在上海待著,并給徐光憲找了一份家教工作。就這樣,徐光憲晚上做家教,白天利用閑暇時間在大同大學“蹭課”。
1940年,徐光憲考取收費便宜且有獎學金的國立上海交通大學化學系;1944年畢業并擔任學校助教,1948徐光憲赴美留學,就讀于美國圣路易斯華盛頓大學化工系,就讀一年后因拿不到助教資格轉入哥倫比亞大學。
1951年3月,徐光憲獲得哥倫比亞大學物理化學博士學位。1951年4月,朝鮮戰爭已打響近一年,徐光憲拒絕了導師貝克曼的挽留,踏上了回國的旅程。回國后,徐光憲經在美留學好友唐敖慶推薦,就職于北京大學化學系。
1957年9月,錢三強親自點將,抽調徐光憲組建技術物理系,從量子化學轉行到核燃料萃取。對于這個轉變,徐光憲的想法是國家需要什么,我就服從什么!
1972年,由于國家需要,徐光憲再次轉變研究方向——稀土提純。就是這次轉行,讓中國在稀土行業從困境到全球技術和產業絕對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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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稀土的統治地位
在徐光憲發明串級萃取法前,國際上通用的稀土提純技術只有兩種,一種是離子交換法,一種是分級結晶法。這兩種提純技術有兩大問題,成本高,無法大規模工業生產。統治者有三家,分別是法國的羅納·普朗克、美國的鉬業還有日本的信越化學。
離子交換法和分級結晶法都被外國壟斷,且都視為重中之重的絕密技術,不可能透露給你,徐光憲和團隊一上來就遇到了大問題,怎么辦?徐光憲在接受稀土提純前是做核燃料萃取的,核燃料能萃取,稀土肯定也可以萃取。
用萃取法提純在國際上不是沒有先例,但都沒有實質性的突破。外國突破不了的方法,當時的中國能突破嗎?徐光憲和他的團隊能成功嗎?
決定采取萃取法的徐光憲和團隊開始了日以繼夜的實驗,他們采用“搖漏斗”方式去提純。
大致原理我們可以想象成“多級篩選”,每一級萃取槽就是一個“篩選站”,萃取劑對不同稀土離子的“吸引力”不同。吸引力強的離子留下,弱的放走,經過幾十級上百級的持續篩選,最終差異微小的稀土離子被分離開來。
1974年,徐光憲和團隊在包頭稀土三廠的試驗中,實現了規模化生產。兩年日以繼夜的實驗,中國一舉打破外國壟斷,我們再也不用低價賣出,再花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價格買進提純后的稀土元素。
根據世界知識產權組織(WIPO)及行業權威數據:中國在全球稀土核心技術專利超42000項,占比67%,美國僅12500項。2025年新增專利全球占比82%。可以確定的說,中國稀土技術全球第一,擁有絕對的統治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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