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日,一年一度的記者節又到了。
昨天,前媒體人項棟梁在其公眾號發了一篇稿子,讓人哭笑不得。
![]()
每年的記者節,總會有人問:“現在人人都能發自媒體,媒體記者還有用嗎?”這個問題背后,既藏著對當下媒體生態的悲觀,又對現實中遇到的難題表示無奈。
當算法推送的標題黨鋪天蓋地而來,當官媒甚至政務賬號發的“震驚體、懸念體”收割點擊率,人們開始懷疑:記者是不是也成了網絡流量流水線上的“搬運工”?
打開手機,滿屏都是“速刪!”“不轉不是中國人!”的推送,點進去卻是東拼西湊的舊聞。某地領導調研,標題寫成“驚!書記現場發飆”,內容卻只是正常工作交流;一場普通的社區調解,硬被包裝成“驚天黑幕”。
這種“標題黨式政務”,就像用高音喇叭喊“快來買白菜”,反而讓人繞道走。
有些政務新媒體為了吸粉,把政策文件改編成“驚悚小說”:《緊急通知!不辦這件事要坐牢!》,結果群眾點進去發現是反詐宣傳。
這些標題黨就像菜市場吆喝的“最后一天大甩賣”,用焦慮和獵奇掏空讀者的信任。
他們知道標題黨能換來一時點擊,但砸的是媒體的招牌,依舊死心不改。他們知道這樣的稿子會被人唾棄,面對上級的流量考核,依舊如飲砒霜。他們知道采訪好的稿子被領導斃,面對監管的嚴峻壓力,依舊繼續沉默。
不是自媒體有多強,而是某些媒體自甘墮落,讓讀者和受眾拋棄。
在眾多的媒體里,我們看到類似《北京日報》的媒體首鼠兩端,前后不一,面對諾獎,從跪舔到翻臉不認。【從跪舔諾獎到翻臉不認:北京日報的“輿論變臉術”暴露了什么?】
![]()
無法想象,這些年還在當記者的絕大多數人的羞恥心消失了,滿屏都是他們制造的文字垃圾,有些人還洋洋得意。
難怪有人說,現在的新聞如同竹林里的大熊貓一樣,難以尋覓。放眼望去,全是像山滿為患的野豬一樣的宣傳稿件。
有人墮落,就有人繼續奮力前行。不管是現在仍在媒體里的,還是從原媒體離職的,各自都在為著新聞理想奮筆疾書。
新京報記者韓福濤,奔波8000余公里,足跡遍及五省市,調查取證一個月,揭開罐車運輸亂象。而近日公布的第35屆中國新聞獎,新京報《罐車運輸亂象調查》獲輿論監督報道一等獎。
![]()
社會需要怎樣的記者?如何成為一名真正的好記者?這應該是每一年記者節里值得討論和思考的問題。
前著名媒體人、著名記者褚朝新從南方周末離職后,仍然在堅持自己的新聞事業,認真寫稿,一個接一個采訪,一個接一個寫出來,介入一個個具體的社會現實。
前著名媒體人、著名記者劉萬永離職后,默默與同行分享線索,新聞理想并未黯淡;他以“傳媒特訓營”匯聚媒體力量,為有志者搭建成長階梯;創辦“磨稿子”傳承專業理念,讓更多人看到好新聞。
原湖北日報首席記者、著名媒體人張歐亞,聚焦21世紀以來中國重大新聞事件的現場記錄與個人觀察,撰寫并出版《歐亞新聞案:中國事件見證與親歷》。更是在2020年武漢疫情初期公開呼吁“武漢必須當即立斷換帥”。
經濟觀察報首席記者李微敖,曾因批評成都商報某領導而被踢出群聊,后憤然離職。他寫過關于安邦的長篇報道,報道過江西某縣長性侵掛職女干部的事情,更是第一個將75歲優秀退休干部舉報縣委書記,反被逮捕扣上誣告誹謗的案子曝光出來。
媒體,不管是純粹的宣傳工具還是社會公器,都應該守住基本的做人做事底線,尤其是不要有辱斯文,讓人唾棄。
深入新聞一線,發現“真”,辨識“真”,表達“真”,是新聞媒體的使命,更是記者扎根一線,手筆心一致呈現媒體人的英雄本色。
借用今天的新京報發布的社論:以客觀理性的追問,直擊公共利益的核心命題;以抽絲剝繭的筆觸,穿透虛實交織的事實迷障;以專業通俗的解讀,為公眾判斷提供認知坐標。不偏激,不偏執,不圖一時痛快,不為一時流量,在變革與堅守中,履行媒體職責使命。
以負責任的筆、走遍萬水千山的腳、為公共利益跳動的心,書寫時代真相,丈量人間溫度,守護社會公義。這是新聞人存在的意義,也是新聞人永恒的力量。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