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歲王教授存款百萬,和65歲保姆相親,去領證前一天,無意間翻到她的舊相冊,王教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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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教授今年六十八,頭發花白,背卻挺得筆直。
老伴走了五年,他一個人住著三室一廳的老房子,日子過得寡淡。
退休金不少,加上多年積蓄,存款剛好百萬。兒女各自成家,忙得腳不沾地,也就逢年過節來看看。
一年前經人介紹,張桂蘭來他家里做了保姆。
桂蘭六十五,皮膚有點黑,手腳麻利,說話溫溫柔柔,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對王教授更是細心。
“王教授,今天燉了鴿子湯,補補身子。”
“王教授,天冷了,厚毛衣我給您找出來了。”
“王教授,您這老花鏡該換了,我陪您去配一副?”
王教授心里暖乎乎的,他這輩子搞學術,不擅長打理生活,桂蘭的出現讓空蕩蕩的房子有了煙火氣。
相處半年,兩人都覺得投緣,沒有年輕人的轟轟烈烈,只有老年人的互相扶持和彼此慰藉。
“桂蘭,”這天晚飯過后,王教授斟酌著開口,“咱們……領證吧?”
張桂蘭正收拾碗筷的手一頓,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紅了眼眶:“王教授,您……您是認真的?”
“當然。”王教授點點頭,“往后余生,我想跟你作伴,互相照應著。”
張桂蘭抹了抹眼角,笑著點頭:“好,我愿意。”
領證的日子定在第二天。
晚上桂蘭回家收拾東西,準備搬過來住,王教授在家整理書房,想把自己的一些學術資料歸置好給桂蘭騰點地方。
翻到書桌最下面的抽屜時,他摸到一個布包,打開一看是本舊相冊,封面都磨掉了角。
王教授愣了愣,這不是他的東西,想了想應該是桂蘭上次收拾書房時,不小心落下的。
他本來想明天還給她,可鬼使神差地,他翻開了相冊。
第一張是桂蘭年輕時的照片,梳著麻花辮,笑容靦腆,眼神清亮。
王教授嘴角彎了彎,繼續往后翻。
翻到第五頁時,他的手猛地停住,整個人像被釘在了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照片里年輕的桂蘭身邊站著一個男人,穿著白襯衫,笑容爽朗。
那個男人,王教授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手里的相冊“啪”地掉在地上,眼神里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2
王教授彎腰撿起相冊,手指都在發抖,他盯著照片里的男人,呼吸都變得急促。
是陳建國!
三十年前,他的大學同學,同時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那年夏天,他們一起去山區考察,遇到山洪暴發。
他不小心被沖走,是陳建國不顧危險,跳下去把他拉了上來。
可也正因如此陳建國受了重傷,回到城里沒多久就去世了。
王教授一直心懷愧疚,這些年他試圖找過陳建國的家人,可當年通訊不便,輾轉打聽了很久都沒有消息。
沒想到竟然在桂蘭的舊相冊里,看到了陳建國的照片。
而且照片里的兩人依偎在一起,眼神里的親密不言而喻。
桂蘭……是陳建國的妻子?
這個念頭一出,王教授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想起桂蘭平時的樣子,溫柔、沉穩,偶爾會看著窗外發呆,眼神里帶著淡淡的憂傷。
他之前只當是她孤身一人,心里寂寞,現在想來那或許是對故人的思念。
可她為什么從來沒提過?
她來做保姆,是巧合,還是……另有目的?
王教授的心里亂糟糟的,他愿意相信桂蘭的人品,可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他不得不多想。
百萬存款雖然不算巨款,但也不是小數目。
她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陳建國的同學,故意來接近他的?
想到這里,王教授的心沉了下去。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緊緊攥著那張照片,腦子里像放電影一樣,閃過和桂蘭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的細心照顧,她的溫柔體貼,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王教授的思緒。
“王教授,我東西收拾好了,過來拿一下落下的布包。”是桂蘭的聲音。
王教授深吸一口氣,把相冊合上,起身去開門。
看到桂蘭,他的眼神復雜:“你來了。”
桂蘭點點頭走進屋里,一眼就看到了王教授手里的布包:“哎呀,總算找到了,我還以為丟了呢。”
她伸手想去拿,王教授卻往后退了一步,沒有松手。
桂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王教授,怎么了?”
王教授看著她,斟酌著開口:“桂蘭,這相冊里的人,你認識吧?”
他把相冊翻開,指著那張陳建國的照片,眼神里帶著探究。
桂蘭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臉色瞬間變了,嘴唇動了動,半天沒說出話來。
3
桂蘭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眼神躲閃著不敢直視王教授。
“桂蘭,”王教授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是陳建國,對嗎?”
桂蘭渾身一震,抬起頭,眼里滿是驚訝:“王教授,你……你認識建國?”
王教授點點頭,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桂蘭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淌。
“原來……原來你就是那個王教授。”她哽咽著說。
王教授愣住了:“你知道我?”
“知道。”桂蘭抹了把眼淚,緩緩開口,“建國生前經常提起你。”
她找了個椅子坐下,慢慢說起了往事。
三十年前她和陳建國是同鄉,自由戀愛,婚后感情一直很好。
陳建國大學畢業留校任教,本來日子過得挺幸福,可那次山區考察卻改變了一切。
“他回來的時候,傷得很重,躺在醫院里,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桂蘭的聲音帶著哭腔,“他說幸好把你救上來了,不然他一輩子都不安心。”
“他去世后,我一個人拉扯著孩子,日子過得不容易。”
“后來孩子長大了,也成家立業了,我沒事干也閑下來了,去年我看到你家招聘保姆的信息,地址就在這附近我就想來試試。”
王教授皺了皺眉:“你早就知道,我就是陳建國救的那個王教授?”
桂蘭點點頭,眼神里帶著愧疚:“知道,招聘信息上寫著你的名字,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建國提起的你。”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王教授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失望。
桂蘭低下頭:“我怕你介意,我只是想好好照顧你,算是替建國報答你當年和他的同窗之情,也算是……了卻他的一個心愿。”
“我沒想過要你的錢,也沒想過要跟你領證。”她抬起頭,眼里滿是真誠,“跟你相處的這一年,我是真心覺得你人好,后來你說要領證,我……我是真的動心了。”
“我怕說出來,你會覺得我是有目的接近你,所以一直沒敢說。”
王教授靜靜地聽著,心里的石頭稍微落了點,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真的是這樣?”
“千真萬確。”桂蘭舉起手,像是在發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
王教授看著她淚流滿面的樣子,心里的疑慮漸漸消散了一些。
可他還是有些猶豫,畢竟這事兒太巧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兒子打來的。
“爸,明天領證的事,都準備好了嗎?”兒子的聲音很輕快,“我和妹妹明天上午過去,跟你們一起去民政局。”
王教授看了一眼桂蘭,深吸一口氣:“兒子,明天……可能要推遲一下。”
4
掛了兒子的電話,屋里陷入了沉默。
桂蘭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心里七上八下。
她知道,王教授現在肯定還在懷疑她,換做是誰遇到這種事,都會多想。
“桂蘭,”王教授打破了沉默,“陳建國去世后,你一直一個人?”
“嗯。”桂蘭點點頭,“孩子上大學后,我就一個人過了。”
“他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王教授又問。
桂蘭想了想:“有一個木盒子,里面裝著他的一些書信和日記,還有一份遺囑。”
“遺囑?”王教授愣住了。
“嗯。”桂蘭說,“他去世前自知時日無多,就寫了遺囑,說他的積蓄都留給我和孩子,還說如果以后遇到你,讓我盡量幫襯你一把。”
“他說,你是個好人,就是太專注于學術,不懂得照顧自己。”
王教授的眼眶紅了。
陳建國當年救了他,他一直心懷愧疚,沒想到陳建國到死都還惦記著他。
“那份遺囑,你還留著嗎?”王教授問。
“留著,在我家里的柜子里鎖著。”桂蘭說,“我這就回去拿給你看。”
不等王教授說話,桂蘭就起身往外走,腳步有些急切。
半個小時后,桂蘭拿著一個老舊的木盒子回來了。
打開盒子,里面果然有一沓書信和日記,還有一份折疊整齊的遺囑。
遺囑是手寫的,字跡有些瀠草,看得出來是陳建國病重時寫的。
王教授顫抖著手打開遺囑,一字一句地讀著。
上面除了分配財產的內容,果然提到了他:“吾友王某某,治學嚴謹,為人正直,然不善打理生活,吾去之后,若其妻張桂蘭有機會,可多加照拂,無需圖報,只為同窗之誼,救命之恩。”
讀到這里,王教授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
他錯怪桂蘭了。
桂蘭不是有目的接近他,而是真的在履行陳建國的遺愿。
而她對他的感情,也是真的。
“桂蘭,對不起。”王教授抬起頭,眼里滿是愧疚,“我不該懷疑你。”
桂蘭搖搖頭,擦干眼淚:“沒關系,換做是我,我也會多想。”
“不,是我太狹隘了。”王教授說,“你照顧我一年,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我不該因為一張照片,就否定你的一切。”
他看著桂蘭,眼神變得堅定:“桂蘭,明天,我們還去領證,好嗎?”
桂蘭愣住了,隨即眼里迸發出驚喜的光芒:“王教授,你……你不介意了?”
“不介意了。”王教授搖搖頭,“我高興還來不及。”
“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他握住桂蘭的手,“建國在天有靈,也會為我們高興的。”
桂蘭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這次,是幸福的淚水。
她用力點點頭:“好,明天我們去領證。”
就在這時,王教授的手機又響了,是女兒打來的。
“爸,你怎么說要推遲領證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女兒的聲音里帶著擔憂。
王教授看了一眼桂蘭,笑著說:“沒事,就是有點事沒處理完,明天正常領證,你們過來吧。”
掛了電話兩人相視而笑,眼里都滿是對未來的期盼。
可他們都沒想到,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在等著他們。
5
領證當天,陽光明媚。
王教授和張桂蘭穿著得體的衣服,在兒女的陪伴下來到了民政局。
手續辦得很順利,拿到紅本本的那一刻,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爸,桂蘭阿姨,恭喜你們。”兒子笑著說,“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吃飯。”
“好啊。”王教授點點頭,心情格外好。
回到家,兒女們幫著桂蘭把剩下的東西搬過來,家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晚飯時,兒子突然提起:“爸,您那百萬存款,打算怎么處理啊?”
王教授看了一眼桂蘭,笑著說:“我早就想好了。”
他放下筷子,認真地說:“這百萬存款,我打算分兩部分。”
“一部分,五十萬,捐給建國當年想捐的山區小學。”
“建國生前一直想為山區的孩子做點什么,當年考察就是為了選址建校,可惜沒能如愿,現在我替他完成這個心愿。”
桂蘭愣住了,眼里滿是驚訝和感動:“王教授,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王教授握住她的手,“沒有建國,就沒有今天的我,這筆錢捐出去我心里踏實。”
兒女們也點點頭:“爸,您做得對,我們支持您。”
“另一部分五十萬,”王教授繼續說,“留給我和桂蘭養老。”
“以后我們倆互相照顧,好好過日子,要是有剩下的就留給你們。”
桂蘭的眼淚又涌了出來:“王教授,你真好。”
“傻瓜,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我的就是你的。”王教授笑著說。
這時桂蘭像是想起了什么,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王教授:“王教授,這張卡你拿著。”
“這是……”王教授愣住了。
“這是建國當年留下的積蓄,加上我這些年攢的,一共二十萬。”桂蘭說,“我也想把這筆錢捐給山區小學,算是我和建國一起的心愿。”
王教授看著她,眼里滿是敬佩:“桂蘭,你……”
“建國要是知道,肯定會很高興的。”桂蘭笑著說,“我們現在有退休金足夠過日子了,能為孩子們做點什么,比什么都強。”
兒女們都被感動了:“爸,桂蘭阿姨,你們真是太善良了。”
“其實,我還有個想法。”兒子說,“我和妹妹也各出十萬,湊夠一百萬,給山區建一所希望小學,就叫‘建國小學’,怎么樣?”
“好!”王教授和桂蘭異口同聲地說。
女兒也點點頭:“我同意,這樣建國叔叔的心愿就能圓滿完成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飯桌上充滿了歡聲笑語。
晚上兒女們走后,王教授和桂蘭坐在沙發上,看著手里的紅本本,心里滿是幸福。
“桂蘭,”王教授說,“謝謝你,讓我的晚年生活變得這么有意義。”
“該說謝謝的是我。”桂蘭笑著說,“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王教授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往后余生,我們一起好好過,一起看著‘建國小學’建起來,看著孩子們在教室里讀書寫字。”
桂蘭點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溫馨而美好。
6
三個月后,“建國小學”奠基儀式在山區舉行。
王教授和張桂蘭親自到場,看著破土動工的工地,眼里滿是欣慰。
陳建國的兒子也來了,他是從外地趕回來的,特意來感謝王教授和桂蘭。
“王叔叔,桂蘭阿姨,謝謝你們幫我爸完成了心愿。”他握著兩人的手,眼里滿是感激。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王教授說,“你爸是個好人,他的心愿,我們理應幫他完成。”
桂蘭也說:“孩子,以后常來家里坐坐,我們都是一家人。”
陳建國的兒子點點頭,眼眶紅了:“好,以后我一定常來探望你們。”
奠基儀式結束后,王教授和桂蘭在山區待了兩天,看看孩子們的生活,和當地的村民聊聊天。
看著孩子們渴望知識的眼神,兩人更加堅定了把學校建好的決心。
回到城里,兩人的生活依舊平淡而幸福。
王教授偶爾會去學校給孩子們上幾節科普課,桂蘭則在家里打理家務,偶爾會去做義工。
周末的時候,兒女們會帶著孩子來看他們,一家人熱熱鬧鬧地吃頓飯,聊聊家常。
陳建國的兒子也經常來,每次來都會帶些土特產,陪兩人聊聊天,講講山區的情況。
“王叔叔,桂蘭阿姨,學校的主體結構已經建好了,再過半年就能投入使用了。”這天,陳建國的兒子帶來了好消息。
“太好了!”王教授和桂蘭都很高興。
“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參加開學典禮。”桂蘭說。
“一定。”陳建國的兒子點點頭。
半年后,“建國小學”開學典禮如期舉行。
王教授和桂蘭坐在主席臺上,看著孩子們穿著嶄新的校服,背著新書包,走進明亮的教室,臉上滿是笑容。
校長拿著話筒,激動地說:“今天,‘建國小學’正式開學了,感謝王教授、張阿姨以及所有愛心人士的捐助,是你們給了孩子們一個嶄新的未來。”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孩子們齊聲喊道:“謝謝王爺爺,謝謝張奶奶!”
王教授和桂蘭的眼眶都紅了。
這一刻,他們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典禮結束后,兩人手牽手,在校園里散步。
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桂蘭,你看,孩子們多開心。”王教授說。
“嗯。”桂蘭點點頭,“建國要是看到這一幕,肯定會笑得合不攏嘴。”
“是啊。”王教授握住她的手,“我們沒辜負他的信任。”
兩人相視一笑,眼里滿是幸福和滿足。
回到家,王教授拿出那張舊相冊,翻到陳建國的照片前,輕聲說:“建國,你的心愿完成了,我們也過得很好,你放心吧。”
桂蘭靠在他的身邊,輕輕撫摸著照片,眼里滿是思念和欣慰。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教授和張桂蘭的感情越來越深。
他們一起買菜做飯,一起散步聊天,一起關注著“建國小學”的點點滴滴。
偶爾,他們會帶著禮物去山區看看孩子們,給他們講故事,教他們知識。
孩子們都很喜歡這兩位慈祥的老人,每次看到他們,都會圍上來嘰嘰喳喳地叫著“王爺爺”“張奶奶”。
王教授的百萬存款,沒有用來享受,卻換來了最珍貴的幸福和滿足。
他常常想,如果當年沒有翻到那本舊相冊,他可能會錯過桂蘭,錯過這段美好的感情,也錯過完成陳建國心愿的機會。
有時候,意外的發現,不一定是阻礙,也可能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王教授和張桂蘭的晚年,因為彼此的陪伴。
因為對故人的承諾,因為對孩子們的關愛,變得格外充實和有意義。
他們用善良和真誠,書寫了一段跨越時光的溫情故事,也讓愛和善意,在歲月中代代相傳。
這,就是最圓滿的結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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