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南雅教師“家訪”引發爭議,家長權益維護一年多,對方僅被調崗?
三次相關爭議行為、HPV病毒感染、孩子前程受潛在影響......作為母親,劉女士從未想過,孩子就讀的長沙市南雅中學教師何某雄,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更讓她難以接受的是,對方僅受到“降級調崗”的處理,而自己一年多的權益維護過程中,不僅報案遇阻、部分證據疑似出問題,孩子在校面臨孤立,甚至收到“再鬧可能影響孩子前途”的提示。這場從校園師德問題延伸至法治程序爭議的事件里,她始終在尋求合理解決的道路上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充滿無助與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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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事實:“家訪”變侵犯,三次侵害與精神操控
2023年9月5日,為配合孩子學業,劉女士接待了南雅中學招生教師何某雄的“家訪”。此前雙方僅因“孩子任數學科代表”有過微信溝通,劉女士曾拒絕其“協調班主任”的提議,這是兩人首次見面,卻成了困擾的開端。
寒暄十余分鐘后,何某雄突然從背后做出不當舉動,將劉女士按在墻上。她本能反抗,卻被帶至次臥遭遇進一步行為。恐懼中,她試圖以“買東西”脫身被察覺,對方堵門表達不滿。考慮到現場安全風險,劉女士在雙重壓力下遭遇不當對待。
事發當晚,何某雄發送劉女士孩子的校園照片,暗示可能影響孩子前程。此后,他一面提及“孩子學業與自己有關聯”,一面以“家人或有極端反應”施壓,還借“了解心理學”影響其判斷。2023年9月11日、18日,何某雄又以“幫忙處理事務”“身體不適需休息”為由,兩次上門再做不當行為。當時劉女士已處混亂狀態,卻仍想“接觸搜集信息”,懷疑還有其他受害者。
多次相關行為給劉女士造成極大傷害:身體上,引發婦科疾病,HPV檢測陽性,而何某雄經長沙市中心醫院檢查,確認攜帶同型號病毒;精神上,多家醫院診斷其患創傷后應激障礙(總分162分,癥狀超3個月,社會功能受損)與重度抑郁癥(抑郁自評80分),需長期服藥,日常不敢出門、注意力難集中,深夜常被負面情緒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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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評估,劉女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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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評估,劉女士提供)
權益維護困境:行政處理引質疑,法律立案屢受阻
2024年2月,在家人陪伴下,劉女士向長沙市教育部門反映情況。但教育部門僅對何某雄作出“降級、調崗一年”處分,未回應其他訴求。這一結果與事件嚴重程度不匹配,讓她倍感失望。
2024年6月5日,劉女士到長沙市公安單位雨花分單位某所報案。時任工作人員易某將案件定性為“情感糾紛”,不認可侵權事實并拒立案,連回執單都未開具;調解人員劉某提出“雙方都有責任”,另有消息稱其曾索要好處,劉女士留存票據為證。
2024年9月6日,劉女士二次報案,案件由雨花公安彭某團隊負責。66天后的2024年11月12日,她收到短信告知案件已受理為刑事案件;11月26日上午,法制大隊稱“立案待領導確認”,但當天下午,執法部門就以“證據不足”出具《不予立案通知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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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予立案通知書,劉女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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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予立案通知書,劉女士提供)
劉女士當場異議,雨花公安分單位常務副負責人師某當晚啟動自查,她提交手機配合。但截至目前,她未收到書面結果,追問僅得“再等等”,證人證言、醫療記錄似未被充分核查。更反常的是:刑偵人員恢復手機數據時,部分關鍵信息疑似被刪;雨花區監察部門彭某梅以“未第一時間告知執法單位”為由,認定“無違背意愿情況”,不認可侵權成立。這讓劉女士疑惑:“難道告知執法單位晚了,受害者就成了‘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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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案督察通知書,劉女士提供)
牽連傷害:孩子遭孤立,家長遇網絡施壓
權益維護中,最讓劉女士揪心的是孩子受牽連。孩子原本成績優異,高二分班時卻被分到藝體班,同學刻意疏遠、老師態度冷淡,區別對待讓孩子日漸沉默。她心疼道:“孩子沒錯,為什么要為我的遭遇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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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復意見書,劉女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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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復意見書,劉女士提供)
2023年12月5日,該校年級主任朱某(據何某雄稱“私交較好”)突然走進孩子班級,在全班注視下查座位表,隨后長時間盯著孩子。劉女士認為,這是對方借恐嚇孩子逼自己停手,甚至像有組織的施壓,讓她倍感恐懼。
2025年7月,網絡出現大量針對劉女士的不實信息,有消息稱與南雅中學、東山街道、武廣社區部分人員有關。這些信息激化其情緒,致抑郁癥加重,多次出現極端行為。她不解:“我只想權益維護,為何要承受這么多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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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圖,劉女士提供)
此外,劉女士還收到“繼續權益維護或與相關部門起矛盾”“需注意孩子考公發展”的提示。這些話像壓力,讓她每次權益維護都猶豫,自己能受委屈,卻不敢賭孩子前程。
關鍵爭議:和解協議存疑,輿論發聲遇阻
事件中,一份“因情感糾紛達成”的和解協議引發關注。協議顯示,何某雄自愿支付劉女士22.5萬元補償金,條件是她撤回報案、停止反映舉報并保密;若違約需退全款,即便協議無效,追責前也得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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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協議,劉女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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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解協議,劉女士提供)
劉女士提及時情緒激動,稱協議非自愿簽訂,當時對方以孩子前途要挾,自己走投無路才簽,并非平等協商。而何某雄方面提及“可能反訴”,有媒體人士提醒,她需證明補償金是被迫接受,否則或面臨“敲詐勒索”指控,這讓本就被動的她更無助。
輿論層面,劉女士同樣困境重重:自媒體賬號被屏蔽,無法發聲;面對采訪,因擔心安全多次拒絕。
主要訴求與最新進展
盡管艱難,劉女士仍向湖南省相關部門提四項訴求:一是核查何某雄家庭財產及配偶責任,疑其家產超合法收入;二是徹查何某雄背后利益關聯,懷疑行為非個例;三是深挖背后勢力與不合規行為,追究職能部門不作為;四是核查何某雄入職合規性,重點查親屬李某亮(南雅相關人員)是否違規。
截至目前,劉女士的訴求獲多部門關注:2025年5月19日,雨花公安出具《涉法涉訴程序告知書》,受理后轉送刑偵大隊;2025年9月23日,長沙市教育單位告知收悉問題,將60日內反饋;湖南省公安廳也轉送其反映事項至長沙相關部門甄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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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法涉訴程序告知書,劉女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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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書,劉女士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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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核決定書,劉女士提供)
每次收到受理通知,劉女士都會想到孩子。經過半學期調整,孩子重拾學習狀態,成績優異,這是她堅持的最大動力。她表示,不怕權益維護難,只希望違法者受懲、權力規范運行,更希望自己的遭遇不再重演。
目前,何某雄涉嫌相關問題及調查仍在進行,官方結果未公布,本媒體將持續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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