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7月,蔣介石公布了“中國國民黨改造方案”,組成了由陳誠、張其昀、張道藩、谷正綱、蔣經(jīng)國等16人組成的“中央改造委員會”,由張其昀任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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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1950年1月4日,杜魯門將美國對臺灣的意見,公開訴之子眾:“美國此時不想在臺灣獲取特別權(quán)利或建立軍事基地。它也不利用其武力以干涉臺灣現(xiàn)在的局勢。美國并不采取足以涉及中國內(nèi)戰(zhàn)的途徑。同樣地,美國政府也不供給軍援與軍事顧問于臺灣的中國軍隊。”同時宣布,自臺灣撤走僑民,僅留臺一名中校軍事代表。
宋美齡也于1月13日黯然歸臺。為使蔣夫人有助于激勵民心,蔣經(jīng)國自告奮勇專程馬尼拉接駕。但美國公開拋棄臺灣,高官富賈,紛紛溜之大吉。
為確保賴以生存的“一席之地”。蔣介石決定把黨權(quán)交給蔣經(jīng)國。當時精力頗旺盛的陳立夫在臺仍欲操縱CC派掌握黨權(quán)。
于是,蔣經(jīng)國會同陳誠請CC派的兩員大將余井塘和張道藩吃飯。飯后陳誠請余、張二人給陳立夫傳達蔣經(jīng)國一句話:“陳立夫是個混蛋!”
陳立夫得到這句話后,再不敢過問黨務了,8月在紐約買了一所房子,以養(yǎng)“來克享”雞消遣度殘年。陳立夫CC勢力的鏟除,使蔣經(jīng)國報了南京時代任“政大”教育長受阻的一箭之仇。
3月1日,蔣經(jīng)國在其父在臺恢復“中華民國總統(tǒng)”職務后,21日,擔任國防部總政治部主任職,軍銜為二級上將,官銜雖不高,權(quán)力卻超越三軍統(tǒng)帥。
由于總參謀長兼空軍司令周至柔在晉升為一級上將時,對賀喜的人說:“現(xiàn)在連老百姓都可以當上將,我在沙場上拼了幾十年才升了這么一個一級上將,想想也沒有什么可喜!”
蔣經(jīng)國耳聞后,從未穿過上將軍服在公共場合露面。他主管的政治部,負責兩項極重要的使命:監(jiān)督籌劃情報業(yè)務;對大陸游擊活動的派遣和指揮。“總統(tǒng)府”的“機要室資料組”也由他一手包辦,這個“組”是一切黨政特務機構(gòu)的總指揮所,下設保安處,等于取代毛人鳳保密局的業(yè)務。
他通過掌管的五萬多特工人員和全軍的政治部,使臺灣血雨腥風、他派人抄了白崇禧和薛岳的家,使一批國民黨元老紛紛遭到貶逐,白崇禧處境如同軟禁;何應飲充當無實權(quán)的“戰(zhàn)略顧向委員會”的主任,后又成為“道德重整會”專家;閻錫山到臺北郊外山上,寫“反共”理論文章去;原臺灣省主席魏道明出走寄居巴西;原東北方面的大員熊式輝滯留香港。
位于臺北市郊植物園附近的馬場,取代了過去南京市郊雨花臺的地位;“渣滓洞”、“白公館”等集中營,由臺北市青島東路的軍人監(jiān)獄和臺東綠島監(jiān)獄所代替。有“通匪嫌疑”者,一律送往這兩個監(jiān)獄,或用麻袋捆扎,不必經(jīng)司法程序,丟到海里喂魚。臺北的一位化學工程師程天民,對投奔他的鄉(xiāng)親們說:“臺灣都快解放了,你們還來這里干什么?”經(jīng)人檢舉,判刑十五年。諾貝爾獎金獲得者李政道的母親張明章女士和兄弟李崇道,因留宿了一位廣西大學的同窗,卒以“掩護匪諜”罪,鋃鐺入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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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4月17日清晨,解放軍大軍跨過瓊州海峽,以六天時間,解放了海南島。
為了穩(wěn)定臺灣七百五十萬(其中二百萬大陸去的)人心,蔣經(jīng)國出面,第一次代表政府發(fā)言,為海南島的失守予以辯護。他把敗退粉飾成了戰(zhàn)略上的放棄。
海南島解放后,解放軍又進攻舟山群島。蔣介石決定放棄;將舟山十五萬守軍撤出。為了輿論需要,5月3日,蔣經(jīng)國專程至舟山“革命干部學院”致詞,當舟山群島防守司令浙江省政府“主席”石覺(為開)和副司令兼五十二軍軍長劉玉章(麟生)率領(lǐng)乘撤退船抵基隆時,還登上軍艦歡迎。
5月19日,蔣介石以“復函批露”的形式,并在《中央日報》以《臺灣第一,絕對正確》為題發(fā)表文章。接著,成立“戰(zhàn)時生活運動促進會”,宣稱“向奢侈者挑戰(zhàn),向腐化者開刀”;公布了檢肅匪諜條例,規(guī)定各機關(guān)部隊學校人員必須連保,并先后處決了原國防部參謀部次長吳石和原臺灣行政長官兼警備總司令陳儀;主持總政治部發(fā)動各部隊“歃血連盟,誓死效忠領(lǐng)袖”。
1950年6月25日,蔣經(jīng)國給正在吃早飯的父親送去一份報,朝鮮南北戰(zhàn)爭爆發(fā)了。四天后,向美國政府提出愿派遣三萬三千陸軍進攻北朝鮮,但由于英國已同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了代辦級外交關(guān)系,而“不能和臺灣軍隊并肩作戰(zhàn)”,美國“取英舍蔣”,杜魯門不準蔣參戰(zhàn),亦不準反攻大陸,主張臺灣中立化。
美國出兵臺灣海峽,使得一日數(shù)驚的蔣介石有了喘息機會。為了能在臺灣站穩(wěn)腳跟,吸取大陸失敗的教訓,他開始考慮整治腐敗政治,改造國民黨。在蔣介石物色的新人名單中,其子蔣經(jīng)國當然是首選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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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改造委員”中,除陳誠、谷正綱、張道藩等人在大陸時期就以少壯派嶄露頭角之外,絕大多數(shù)都是新面孔,像蔣經(jīng)國、張其昀、沈昌煥等人,都是初試鋒芒,第一次進入國民黨最高決策機構(gòu)。
尤其是蔣經(jīng)國,當年40歲,是這幫后起之秀中,最為年輕的。許多赫赫有名的國民黨元老,如何應欽、閻錫山、白崇禧、陳立夫、陳果夫、張群等人,都榜上無名。
這也說明蔣介石改造國民黨和提攜新進的決心。7月26日,蔣介石宣布國民黨改造方案,蔣經(jīng)國被定為中央改造委員會十六委員之一。中央改造委員會相當于政治局常委的分量。不幾天,蔣經(jīng)國又兼任干部訓練委員會主任委員。
蔣經(jīng)國認為,軍隊思想工作的劣勢,關(guān)鍵在曲高和寡。對此,他強調(diào)對軍隊的福利、紀律,以及戰(zhàn)斗力的改善,制定了政工制度,明確了政工的五項基本任務。為培養(yǎng)專職政工干部,他于9月責令王升(政治部第一組副組長)籌建政工干校,選定臺北近郊北投的賽馬場為校址。在干校內(nèi),蔣經(jīng)國被稱為“青年導師”,他也把干校看做自己的黃埔軍校,把學生看成自己的子弟兵,將來掌權(quán)的班底。
美國軍事顧問團對他推行的政工制度,使國軍黨化、私人化,表示不滿,認為“效率尚高,手段毒辣”。但蔣經(jīng)國在父親支持下,堅持認為這是必要的。
蔣經(jīng)國1938年才參加國民黨,論資歷、論功績,都不可能擠進國民黨的上層機構(gòu)。
按照當時臺灣體制,國民黨是黨天下,黨權(quán)高于政權(quán),“政府”的人事、決策聽命于國民黨,而當時的“中央改造委員會”臨駕于國民黨中央委員會之上,成為太上閣,蔣經(jīng)國一下子躍居其間,說明老蔣已開始培植、磨練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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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8月5日,國民黨中央改造委員會正式成立。上午10時,在臺北國民黨中央黨部舉行了就職宣誓典禮。除了16名改造委員會成員全部參加外,居正、于右任、鄒魯、閻錫山、張群、何應欽等國民黨政要100多人當場監(jiān)督。
蔣經(jīng)國與其他15名委員一起,神情莊重,面對蔣介石舉起右手宣誓:“遵從總裁領(lǐng)導”,“竭智盡忠完成改造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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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宣誓大典上,蔣介石發(fā)表了講話。
蔣介石要全體國民黨員明了,國民黨現(xiàn)在已到了滅亡絕境,整個生命都寄托在臺灣島,生死存亡,就看這次改造運動了。蔣介石特別指出,這次運動,首先要從每一個黨員的內(nèi)心改革做起,改正舊缺點,“以思想結(jié)合同志,排除派系觀念;以政策指導行動,鏟除官僚作風;以工作考核黨員,打倒地域觀念;以原則解決一切問題,拋棄人情、派系、地域一切牽掛”。
開完大會后,大多數(shù)人心情沉重,誰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次改造運動中命運將會如何。所以,會議散后,人們都默默無語,氣氛十分凝重。
而散會之時的蔣經(jīng)國卻是一身輕松。在大會上,他不敢過于流露,故作嚴肅狀,回到辦公室,他特地泡了一杯濃茶,坐在辦公椅上,哼著當年在贛南學會的江西小調(diào),越唱心里越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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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經(jīng)國心里再清楚不過,這次改造運動,是對國民黨元老派的一次挑戰(zhàn),意味著父親要把這幫倚老賣老的老家伙請下臺去,讓年輕有為的人走上政治前臺。而在來臺的后進人物中,自己應該是排在最前,最有希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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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的這次改造運動從1950年7月26日起,到1952年10月10日止,歷時兩年三個月。
這次運動在國民黨歷史上是空前的,它結(jié)束了國民黨逃臺后組織松垮的局面,完成了國民黨各級組織的重建與上層權(quán)力的再分配,嚴肅了黨紀,吸收了一批新生力量,使得國民黨以一個嶄新的面貌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
對于蔣介石來說,這次改造運動還有另一“偉大成果”,這就是在國民黨要害部門大量安置親信,將蔣經(jīng)國納入了國民黨中常會,為蔣經(jīng)國日后接班奠定了基礎。
接著,蔣介石對臺灣社會秩序進行了整頓。整頓社會秩序的中心內(nèi)容就是“保密防諜”。
蔣介石下令頒布了“戡亂時期檢肅匪諜條例”,制訂了兩人以上具保連坐制,如發(fā)現(xiàn)有“匪諜”潛伏不報,連保人和該直屬主管人員要受嚴厲處分。
一時間,“反共防諜”的狂潮在全島興起,人人自危,深怕被扣上一頂紅帽子坐班房、被殺頭。
此時,蔣經(jīng)國已被任命為“國防部總政治部主任”,控制了臺灣的情治機構(gòu)。在蔣經(jīng)國的指揮下,特務機構(gòu)憑借“戒嚴”體制和“保密防諜”的尚方寶劍,到處抓人,制造了無數(shù)起冤案。特務們抓到的,有不少是同情中共的人,但更多是無辜的人民或光復初期來臺的知識分子。
臺北某學校一位音樂教師在編輯教材時,選用了民歌《讀書郎》,因歌詞中有“為了窮人要翻身”的詞句,被認為是“為敵張目”,書遭查禁,人被送進了監(jiān)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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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臺北植物園附近的馬場町,成為臺灣的雨花臺,據(jù)某大學教授戴國輝回憶說:“我當時在南海路的建國中學念書,有天我看到了一輛卡車,載著七八個犯人,雙手背綁,口用白布堵著,往學校門口過去,沒過一會兒,就傳來了槍聲。”
這樣“槍決伏法”的報道,隔不幾天,就會在報紙上出現(xiàn)。以“匪諜”名義,送臺東綠島監(jiān)獄,或用麻袋捆扎,未經(jīng)司法程序,丟到大海里喂魚的,不計其數(shù)。
寧可錯殺三千,決不留情一個。只要經(jīng)人檢舉,列于危險分子,一律格殺勿論。
50年代初的臺灣,籠罩在一片腥風血雨之中。
蔣經(jīng)國當時還一手導演了三起轟動臺灣的“間諜案”。一起是以洪國式為首的“中共總潛伏組織案”,另兩起是以裕臺貿(mào)易公司為首的所謂“中共經(jīng)濟潛伏組織案”和以李朋、汪聲和為首的“蘇聯(lián)間諜案”。
一些國民黨內(nèi)不滿蔣介石搞獨裁的人,也被蔣經(jīng)國以“匪諜”罪,送進了監(jiān)獄。
國民黨的大屠殺大恐怖,遭到了許多臺灣上層人士的不滿與反對,當時任臺灣省主席吳國楨就是其中一個。吳指責蔣氏父子踐踏人權(quán),與國民黨倡導的民主自由名實不符。
吳國楨的言行引起了蔣介石的不悅,對吳千方百計進行打擊,于是爆發(fā)了吳國楨出走事件。
吳國楨是湖北建始縣人,生于1903年。他早年考入清華大學,畢業(yè)后留學美國,獲普林斯頓大學博士學位。吳氏深受西方資產(chǎn)階級學說的影響,主張民主自由。回國后,吳受到蔣介石寵愛和重用,歷任國民黨中宣部副部長、漢口特別市市接管情治清門戶總攬政工植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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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0月,國民黨七大召開,經(jīng)國當選為中央委員,又于七屆一中全會上當選為中央常務委員。31日,“中國青年反共救國團”正式成立,蔣經(jīng)國為主任,其父兼團長。這個青年反共救國團迅即遍及臺灣各學校,受到社會輿論的批評,但蔣經(jīng)國認為,誰有青年就誰有前途,這是他走向“勝利之路”的橋梁,任何人反對,都是枉費唇
舌的刺耳噪音。
蔣經(jīng)國躋身中央決策階層,需要施展權(quán)力,當?shù)勒弑仨毤舫?/p>
他以總統(tǒng)府資料組名義操縱的臺灣特務系統(tǒng),權(quán)凌駕一切行政之上,于是臺灣省主席吳國楨與蔣經(jīng)國自然發(fā)生沖突。如特務不通過任何法律程序,任意捕人。在臺灣第二次縣市長選舉前夕,蔣經(jīng)國操縱選舉,一次下令就逮捕了三百九十八人,其中竟有市議員被捕,吳國楨做為主席不得不出面干預。
吳有“士可殺而不可辱”的性格,又自清華畢業(yè)繼美國學成而歸,歷任國民黨政府黨政要職,蔑視蔣經(jīng)國“不學無術(shù)”,說其主張和實施辦法,與“近代民主政治,實屬捍格”。對蔣經(jīng)國“政治部”、“救國團”預算外的經(jīng)費要求,往往不客氣地子以婉拒,迫使蔣經(jīng)國采取電影、戲劇入場券隨票附征一元的辦法,籌措經(jīng)費。再加上1948年8月蔣經(jīng)國在上海“打老虎”落荒而走,也有吳扯后腿的原因。枝枝節(jié)節(jié)的齟齬,使吳蔣矛盾達到水火不相容地步。
1952年10月30日,在蔣介石生日這天,吳國楨應邀到郊外草山別墅祝壽,并被留宿。第二天吳氏夫婦離開別墅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汽車司機不見了,只得由蔣宅另派一司機開車下山。那天正巧吳的妻子大鬧腹瀉,開車不久就停車在一老百姓家入廁。等吳氏夫婦回到汽車旁,發(fā)現(xiàn)司機臉色嚇白了。原來三個車輪的螺釘都早已被人卸掉了,不是吳夫人鬧腹瀉,就都要粉身碎骨了。
吳此時恍然大悟:蔣氏要他的命了。吳對此事一點不露聲色,只是堅辭省主席之職,并暗中活動美國兩個學術(shù)團體,邀吳到美國講學。在宋美齡的幫助下,吳留下父親和兒子做人質(zhì),于次年5月24日赴美。
對吳國楨的離臺赴美,蔣經(jīng)國決不罷休,通過報紙披露吳茍取巨額外匯的內(nèi)容,并發(fā)表《勸吳國楨從速回臺灣》的長篇社論,吳在臺灣的一片謾罵聲中,通過《上總統(tǒng)書》一文,正式點名指責蔣經(jīng)國是臺灣“政治進步之一大障礙”,同時批評蔣介石“愛權(quán)之心,勝于愛國;受子之心,勝于愛民”。
吳的一紙上書,美國各大報紙爭相報道,為維護蔣氏父子的形象,臺灣官方策動“簽名”、“聲討”運動,罪名達十三條之多,吳被開除黨籍。但官方內(nèi)部反應表里懸殊,包括副總統(tǒng)陳誠在內(nèi),都覺得蔣經(jīng)國做的太過火,吳出此下策,實為他逼人過甚所致。
蔣經(jīng)國在這場與吳隔海罵戰(zhàn)中,自始至終未發(fā)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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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9月11日,蔣經(jīng)國應邀赴美考察,于10月20日離美返臺。其間會見了艾森豪威爾總統(tǒng)。嗣后,他任一個負責監(jiān)管安置在朝鮮戰(zhàn)場被俘中國戰(zhàn)俘的機構(gòu)的主任。
1954年5月,臺灣第二屆“國大”正召開時,在美國的孔祥熙異想天開地想?yún)⒓痈傔x“副總統(tǒng)”,特派曾任臺灣省主席的魏道明從美國回臺窺察行情。蔣經(jīng)國和陳誠看穿魏的來意后,傳出風聲,要與魏清算其任臺省主席時營私舞弊的舊帳,最后魏道明效法吳國楨,走了宋美齡的門路,好不容易才離臺返美。
蔣經(jīng)國在其父就任臺灣國民政府的第二屆“總統(tǒng)”之后,調(diào)離總政治部(由其副手張毅鼎接替主任),新職為國防會議副秘書長。下轄“國家動員局”和“國家安全局”兩個機構(gòu)。成為名副其實的秘密警察首腦。蔣經(jīng)國擔任無數(shù)次副職,這是其父政治權(quán)術(shù)的表現(xiàn)。
朝鮮戰(zhàn)爭停火,解放軍的海空軍得以南移,開始對浙江海域施加壓力。主要目標是解放一江山島,消除和反擊蔣經(jīng)國指派的小股武裝特務對沿海漁村、漁船的搶劫和騷擾。解放軍一舉輕取鯁門、頭門、田岙三島。然后在鄰近一江山島的頭門島架設三十余門遠射程的巨炮,其火力可覆蓋一江山及大陳島以北的海面。
11月1日,解放軍出動輕重轟炸機十三架次,向上下大陳島港口設施與停泊炮艇反復轟炸。14日,魚雷快艇將臺灣的大型巡洋艦“太平號”擊沉。蔣經(jīng)國利用這個機會,指示救國團發(fā)起一項建艦復仇運動。不少青年,受到激勵,報名從軍。蔣經(jīng)國反禍為福取得較大宣傳上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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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1月18日,解放軍向一江山島發(fā)起凌厲攻勢,激戰(zhàn)五十三小時后,解放全島。一江山島一解放,大陳島不攻自破。大陳島駐有美軍顧問,對戰(zhàn)情了如指掌,即逼蔣自大陳撤退。蔣經(jīng)國受命來到大陳島,執(zhí)行他擬訂的“金剛計劃”。
所謂“金剛計劃”,就是命令大陳全島二萬居民,悉數(shù)疏散。來島的主要工作是穩(wěn)定士氣,安定民心。2月4日,他和同行的美籍顧問楊帝澤中校下榻于漁師廟。次日,他收到一憲兵的短束:“你是我們的朋友,更是我們的導師,我們在哪里,你就到哪里,哪里危險,你就到哪里。”
亂世人心浮動,蔣經(jīng)國在島上度日如年,常叫同伴劉毅夫“請看看海上有船來嗎?”6日他甚至想搭機回臺北,看看究競,但“怕民眾誤會”而“遲遲未做決定”。這晚,他撤離漁師廟,睡在附近一米寬深的貓耳洞里,墊著稻草和衣而睡。
他在大陳島住了近十天,到8日接收到了臺灣其父的廣播講話:“大陳補給線長達二百五十海里,耗費太大,撤守大陳,可增加金門、馬祖的防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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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大陳島冠蓋云集,臺灣政府的國防部長俞大維、海軍總司令梁序昭,國防部第三廳副廳長蔣緯國同時到達,指揮撤退。
蔣經(jīng)國精神為之一振。翌晨,登太昭軍艦,駛向北方的漁山,爾后又由漁山去距大陳島三十海里的披山巡視。大陳島上三萬三千七百七十七軍民,在美軍第七艦隊的保護下,乘著各式各樣的船只,開始分批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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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離前,蔣經(jīng)國自太昭艦上帶下一面“中華民國國旗”,舉行升旗儀式。然后,他悶悶地領(lǐng)著大陳島專員沈之岳和劉毅夫等,走遍全島,并在島上最高點望歸嶺遠眺故鄉(xiāng)浙江奉化方向,隨即愴懷不已地永遠離開了大陳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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